走了的第二周,卖了两百块钱。”
妹妹貌美,留长发穿上白裙子仿佛落入人间的精灵,我貌丑,留长发穿红裙子丑,穿蓝裙子丑,穿黑裙子丑,穿白裙子更丑,好似偷穿了白天鹅羽衣的丑大鸭。
但我依然坚持留长发,因为越长越黑的头发卖得价格越高。
妹妹被接走后不久,村里来了吆喝收长头发的,我便卖了。
此后大学四年,我没再留过一次长发。
妹妹沉默。
许久,我打破沉默,“他们对你好吗?”
妹妹抬起头,“挺好的,住的是楼房,家里还有保姆,我的衣服都不用我洗,每天做好了饭我过去饭厅吃就好。”
我又问她,“蒋思泽呢,他对你好吗?”
咖啡续了两杯,聊到日落西山,回到酒店元天祺向我抱怨,说等的花都谢了。
他又开玩笑似地说,“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喜欢的是你妹。”
我望着他回,“我要害她,你真的不帮她吗?”
元天祺摸下巴,“怎么帮,像在高中时那样往她的书包放蜈蚣吗?”
元天祺口中的她是背后嘲笑我最多的一个同班女生,某一天体育课结束,大家回到班级,那女生落座不久发出惊恐尖叫。
一只只蜈蚣从她的书桌爬出,有一只顺着她的手爬到身上。
14李苗给我发消息,被接到城里的妹妹又被送回来了,且送回来那天蒋思泽他妈指着妹妹的鼻子骂,骂她不知廉耻,自己好吃好喝地待她,竟半夜爬她儿子的床,还怀上孩子。
“这叫什么事,以前她谈恋爱我挺支持的,但是当知道她有了她侄子小孩的一刻,我人都麻了。”
我匆匆赶回家。
没进家门就听到娘的谩骂,非常难听。
“娘,爹,我回来了。”
我推开虚掩的大门,娘换上一副笑脸,小跑来到我面前,“闺女回来了,快快快,娘昨天刚做好的月饼,有枣仁的,你最爱吃的。”
里头的爹也喊我,“红苹回来了。”
我忙应,“嗳,是我,爹。”
院子里的妹妹被忽视得彻底。
娘接了我的行李箱,打开崭新的冰箱拿出里头的水果、汽水,一边拿一边向我炫耀冰箱,说卖冰箱的问她要两千,她给杀到一千七,便宜了足足三百。
我笑着称赞,“娘你太厉害了。”
娘的笑容顿时更灿烂了。
她转身又一通翻,不到十分钟,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