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样,忽然想起她手卷里的诊断书——她的脑癌晚期报告,日期精确到2025年3月6日,正是我拿到误诊单的同一天。
原来我们在命运的岔路口,同时选择了用谎言堆砌护城河,却忘了,爱从来不是隔岸观火,而是明知会被灼伤,仍要相拥着跳进火焰。
告别厅的门缓缓关闭时,我将那枚刻着“S.Y.Q”的印章塞进她掌心。
她的手指微微蜷起,像七年前在教室接过我递来的钢笔。
我俯身吻她额头,闻到残留的雪松香水味——那是我今早出门前,故意喷在她围巾上的。
此刻香气混着冷雾,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我们二十年的光阴,轻轻兜进永恒的月光里。
导语:墓碑上的银杏黄了又绿,我终于学会用她送的数码相机对焦。
取景框里的光斑晃了眼,恍惚看见二十年前那个追着我跑的少女,裙摆掠过落叶时惊起的风,正将我写在深秋的思念,轻轻吹成她鬓角的碎梦。
第十章 砚耕秋霜染透银杏时,我又抱着手卷坐在墓碑旁。
石面上的“阮星晚”三个字被落叶覆盖,像她生前总爱藏在我教案里的干花书签。
今年的第一片黄叶恰好落在“晚”字的最后一点,宛如她当年用口红在我病历单上晕开的血珠。
“小星子,今年的叶子比去年早落三天。”
我用朱砂笔蘸着新磨的墨,在她手卷空白处写下日期,笔尖掠过纸面的沙沙声,像极了她翻素描本时的呼吸。
羊毫笔杆还缠着她临终前系的紫色丝带,上面沾着星星点点的金粉——那是她偷偷磨碎的银杏叶,说是“这样写出来的字会发光”。
手机在石凳上震动,屏幕亮起时,我看见相机APP里刚拍的照片:金黄的落叶叠在墓碑上,叶脉纹路与她大二时刻的“秋”字印章分毫不差。
这是我第七次按下快门,前六张都因手抖糊成了光斑,直到听见风里传来她的笑声:“苏砚秋,刻章时手都没这么抖呢。”
镜头里的自己头发已全白,比五年前在ICU外更显苍老。
我对着屏幕调整围巾,银杏黄的毛线蹭过下巴,忽然想起2030年那个晨练的清晨,穿校服的女生指着我的围巾笑:“爷爷的围巾好像枫叶哦。”
我没告诉她们,这是星晚在瑞士化疗时,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