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来的幌子。”
礼堂的灯光忽然熄灭,只有穹顶的星空投影还在流转。
她从婚纱内衬掏出张纸,塞给我:“这是我去年的体检报告,”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发抖,“砚秋,我没时间了。”
我摸出打火机,火苗跃起的瞬间,看见“脑癌晚期”四个字在火光中跳动。
她的头发被火光照成金红色,像极了我们初见时她染的烟灰色。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我攥紧报告,指甲陷进纸里,“逼我面对?”
她伸手替我整理领带,指尖在我喉结处停顿:“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她的眼泪滴在我手背,“苏砚秋,我知道你怕拖累我,可你知道吗?
这五年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那天没抱住你,后悔没告诉你......别说了。”
我握住她的手,触到她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那是我送她的银杏胸针改的。
远处传来脚步声,她忽然踮脚吻了吻我唇角,像片雪花落在滚烫的皮肤上:“砚秋,去瑞士吧,忘了我。”
她转身时,我看见她婚纱下摆沾着的威士忌酒渍,像朵正在枯萎的花。
礼堂的灯重新亮起,穿西装的男人递给她一束香槟玫瑰,她接过花时,花瓣落在我脚边,盖住了我不小心掉落的印章——那方刻着“星”字的青田石,边缘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
后来我才知道,那场订婚宴的宾客都是临时雇的,所谓的“未婚夫”是她的主治医生。
而我攥着她的体检报告,在圣托里尼的海边坐了整夜,直到日出时,才发现报告背面用铅笔写着:“砚秋,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误诊了,你的诊断书,我在樟木箱里见过。”
手机在此时震动,弹出她的消息:“对不起,用这种方式伤害你。
但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想你看见我掉光头发的样子。”
附带的照片里,她戴着我送的银杏围巾,在病房里对着镜头笑,枕边放着我去年送她的苦艾酒,酒瓶上贴着便利贴:“等你回来,陪我喝一杯。”
我捏碎了手中的威士忌杯,碎片划破掌心,血珠滴在她送的喜糖盒上,渗进“永结同心”的烫金字里。
原来最残忍的不是错过,而是明明相爱,却要装作形同陌路;原来最深的永夜不是黑暗,而是你在我眼前,我却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