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老四跟着节奏拍手,老五用枕头当话筒伴唱,老六爬到李扬腿上,把一块咬了一半的饼干塞进他手里:“叔叔吃,甜。”
李扬咬下饼干,碎屑掉在西装上,却觉得这是这辈子吃过最甜的东西。
他抬头看沈昭,发现她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欣慰,又像是担忧。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掏出一看,是母亲的短信:“今晚必须回家,有重要会议。”
雨夜的坦白孩子们在里屋玩闹时,李扬终于说出了埋藏六年的话:“那天早上,我不是故意走的那么急...” “不用说了。”
沈昭打断他,声音平静,“都过去了。”
他盯着她无名指上空空的戒指位,想起木盒里的银戒:“我想弥补,给孩子们一个家,给你...” “李扬。”
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你知道我这六年是怎么过的吗?”
她拉开抽屉,拿出一叠病历本,“老大出生时肺发育不全,老三过敏休克过三次,老四摔断过胳膊... 这些时候,我连打 120 的钱都要借。”
他的喉结滚动,想说对不起,却发现这三个字太轻,太苍白。
命运的分岔突然,老六哭着跑出来:“妈妈,我的小熊掉马桶里了!”
沈昭赶紧去抱孩子,李扬跟着起身,看见卫生间地上的积水,以及墙角发霉的瓷砖。
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击中了他 —— 他拥有整个集团,却在自己的孩子受苦时缺席了六年。
“我明天再来。”
他轻声说,“带些生活用品。”
沈昭刚要拒绝,老五举着湿漉漉的小熊跑出来:“叔叔再见!
明天带巧克力来!”
其他孩子跟着起哄,李扬笑了,点头答应。
临出门时,他回头看了眼墙上的全家福 —— 六个孩子挤在镜头前,唯独缺了他。
母亲的威胁黑色轿车停在幸福巷口,司机赶紧为他打开车门。
李扬刚坐进去,就接到母亲的电话:“听说你去见那个女人了?
我警告你,李家不可能接受私生子。”
“他们不是私生子。”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孙子孙女。”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你别忘了,凌天集团有你 30% 的股份是我代持的。”
李扬望着渐渐消失在雨幕中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