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凝视铁门“吱呀”一声打开,李扬终于看清了站在面前的少年。
那双眼睛,分明是自己镜中的倒影,带着同样的琥珀色光斑。
老大仰着头,眼神里有探究,有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你是谁?”
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像初春解冻的溪水。
李扬喉咙发紧,刚要开口,门内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六个孩子挤在门口,最小的老六拽着沈昭的衣角,却大胆地盯着他看:“叔叔,你的伞上有星星。”
李扬这才注意到,自己拿的是凌天集团的定制伞,伞面上印着细小的烫金 LOGO,在雨夜中泛着冷光。
对比孩子们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他感到一阵刺痛。
沈昭的震颤沈昭握着门把手的手在发抖,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时隔六年,那个在记忆里逐渐模糊的男人突然具象化 —— 他的西装更笔挺了,领带夹换成了祖母绿,眼神却依然像当年那样深邃,只是多了几分沧桑。
“沈昭。”
他的声音带着雨夜的潮湿,“我想见见孩子们。”
老五突然指着他的领带笑出声:“好像一条大青虫!”
其他孩子跟着咯咯笑起来,紧张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李扬愣了愣,竟也笑了,伸手解下领带,蹲在老五面前:“那叔叔把青虫扔掉好不好?”
初次的接触屋子里弥漫着旧书和霉味混合的气息,李扬坐在褪色的沙发上,看着六个孩子像小兽般围在他身边。
老二递给他一幅画,上面是六个牵着星星的小人:“这是妈妈,这是我们,还有...”她顿了顿,用蜡笔在旁边添了个高个子男人,“这是你。”
李扬喉咙发紧,指尖轻轻触碰画纸:“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哥哥说,我的眼睛像爸爸。”
老二仰起脸,眼睛弯成月牙。
沈昭别过脸去,看着窗外的雨。
李扬的目光追随着她的侧影,注意到她耳后新添的疤痕 —— 那是六年前他不小心撞到门框留下的。
愧疚如潮水般漫过心头,他忽然想起母亲抽屉里的那份调查报告:“沈昭,28 岁,独居六年,无固定收入来源...”秘密的重量“妈妈,我能给叔叔弹首曲子吗?”
老三抱着玩具钢琴爬过来,不等回答就按下琴键。
不成调的《小星星》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