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莫期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剑气铮鸣莫期昭昭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烟月沉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本是天界女战神。我挚爱的仙侣战死后,我收了一个与他面容相似的孤儿为徒。没想到徒弟对我动了心思,联合天界众人洗去我的记忆试图将我豢养。当我恢复记忆,剑气铮鸣涤荡这污浊不堪的仙界。他们畏惧而愤怒地指着我说:“从未有过女仙如此!”我傲然一笑:“那便从本仙始。”1我睁开眼时头痛欲裂,又做了同一个梦。梦中有一个面容模糊的银甲男子浑身染血,躺在一个身穿甲胄的女子怀中。女子的面容同样模糊,但脸上两行血泪格外醒目。正愣怔时,莫期走进了房中。他似是晨起练剑回来,身上带了些院中的桂花香气。“怎么了昭昭?又做噩梦了吗?”我笑了笑:“又是那个梦,头痛的很。”他坐在床边,双手抚上我的额角轻轻按揉:“昭昭是太过担心我了吧。”“许是吧。”那银甲男子的眉眼轮廓确...
《剑气铮鸣莫期昭昭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本是天界女战神。
我挚爱的仙侣战死后,我收了一个与他面容相似的孤儿为徒。
没想到徒弟对我动了心思,联合天界众人洗去我的记忆试图将我豢养。
当我恢复记忆,剑气铮鸣涤荡这污浊不堪的仙界。
他们畏惧而愤怒地指着我说:“从未有过女仙如此!”
我傲然一笑:“那便从本仙始。”
1我睁开眼时头痛欲裂,又做了同一个梦。
梦中有一个面容模糊的银甲男子浑身染血,躺在一个身穿甲胄的女子怀中。
女子的面容同样模糊,但脸上两行血泪格外醒目。
正愣怔时,莫期走进了房中。
他似是晨起练剑回来,身上带了些院中的桂花香气。
“怎么了昭昭?
又做噩梦了吗?”
我笑了笑:“又是那个梦,头痛的很。”
他坐在床边,双手抚上我的额角轻轻按揉:“昭昭是太过担心我了吧。”
“许是吧。”
那银甲男子的眉眼轮廓确是与莫期有些相似,但我心中总是莫名觉得并不是他。
可我除了莫期之外与别的天将并不相识,也不大可能会梦见旁人。
还有,那个甲胄女子是谁?
天界并没有女仙做天将啊?
多思无益,我摇摇头,准备起身。
今夜有大宴,想必一整日都会很忙碌。
莫期拉住我,将我揽进怀中:“昭昭这就要出门了?
多陪陪我不好吗?”
我轻轻推了推他:“今日怕是事多,改日可好?”
他松开了手,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快:“你总是说事多,凭我今日地位,你大可不必继续做一个小小仙婢。
只待在家中不好吗?”
谈话间我已理好仪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莫期道:“事无贵贱,总要有人去做。
于我而言,无所事事才最煎熬。”
前往琼宴阁的路上我叹了口气。
总觉得莫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他以往并不会说出这种话,也不会这般自恃身份鄙薄他人。
我记忆中,他虽是令魔族闻风丧胆的骁勇大将,却温和有礼,对天界诸仙无论职务一视同仁。
是他变了,还是我之前从未发现过?
2琼宴阁楼宇巍峨,丹楹刻桷。
彩云萦绕间,每一片琉璃瓦都粲然生光。
进入大门,花颜月貌的仙娥身披锦帛穿梭其中,笑语盈盈间暗香浮动,虽离开宴时间还早却已经有了热闹的气息。
只是在看到我时,她们的笑容突然敛
去,匆匆散开后安静地各自忙碌。
对于这种情形我已经见怪不怪,着手去做自己的事。
刚被分到琼宴阁时,所有仙娥看到我都会露出惊恐的表情。
而在我想问问她们这是为什么时,她们都会惧怕地远离我。
曾有一个好心的仙娥试图与我搭话,但她刚要开口,司宴仙君却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将那个仙娥拉下去责罚。
我为那个仙娥求情,他却只是斜睨着我冷笑。
我请求替那个仙娥受罚,他却阴阳怪气地说:“莫期将军的人我可不敢动。”
从那之后我就知道,她们如果与我搭话,我不会有事,她们却会遭殃。
我也与莫期说过此事,他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岔开了话题。
我只能把疑惑埋在心里,日渐沉默。
3夜宴之上觥筹交错,各路天君神将都在宴席之上红光满面地高谈阔论。
当我为一名天将斟酒时,他突然伸手将酒杯推下了桌。
琼浆泼洒在我的裙摆上,洇开一片。
“真对不住,本将喝多了一时手抖,烦请仙娥帮本将捡起来吧。”
他嘴上说着对不住,脸上却是掩藏不住的轻蔑。
我将酒杯拾起放在他面前,他得意地笑了笑:“仙娥现在总算是有个女仙的样子了。”
“将军之前认识我?”
天将脸色一变:“只是看着你就像不安分的。”
莫期并未出席,不过即使他出席也并不会改变什么。
曾有仙君当着他的面折辱我,他只是握紧了拳并未开口阻拦。
我问他为何如此,他却说:“你只是一个仙婢,这些本是分内之事,我有什么办法?”
我想我对他的感情,也是从那时起一点一点冷却下去。
有时我也会想,我与莫期为何会走到如今这般?
他也曾待我如珠如宝,与我在月桂树下许下诺言之时那般温柔郑重。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4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臣来迟了,陛下恕罪。”
我向声音处望去,一个高挑的女仙背光而立。
在天界能这般自称的女仙只有宛琚天君,她出身高贵,是唯一一个拥有官职的女仙,以一己之力使人间已经稀薄的香火供奉又重新日渐鼎盛。
虽然我只是听说过她,但对于这样的女仙很难不心生敬佩。
她入座后似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看到我后微微一愣,然后神色如常地对我伺
候的天将说:“这位仙娥很是面善,将军可愿让她过来为我布菜?”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不少人都听到了。
场面有一瞬间的寂静,随后大多数人向我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
天将愣了一瞬,随后哈哈一笑:“宛琚天君原来这么记仇,不过是个仙婢,便让她过去吧。”
我走到宛琚天君身边,她面色淡淡地端着酒,桌下的另一只手却微微颤抖。
酒过三巡,宛琚天君放下酒杯对天帝说道:“陛下,臣不胜酒力,想去醒醒酒。”
随后瞥了我一眼:“便让这位仙娥随身伺候吧。”
天帝看了看我和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可。”
5我跟着宛琚天君离开琼宴阁时,心中思考着刚刚席上的状况。
莫非我什么时候和这位宛琚天君结过仇?
可是她位高权重,怎会和我有所牵扯?
正想着,突然发现我跟着宛琚天君走到了一处僻静地。
她抬手作了个结界,我心下一凛,想要逃走,她却急急地拉住我的手。
“你是映昭?
你是映昭对不对?”
“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
“莫期呢?
莫期就任凭他们这么对你?”
我一头雾水,但她眼中的焦急和担心不似作伪。
我试探地问她:“天君认得我……?”
宛琚天君愣住了,半晌咬牙切齿地说:“原来是这样……原来……我说怎么会……”我更糊涂了,但长久以来盘桓在我心头的疑问已经太多,像细细密密的网,一层一层把我笼在其中。
我下意识地觉得,宛琚天君能告诉我一切的真相。
我回握住她因愤怒而冰凉的手:“可以告诉我,您刚刚说的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6宛琚口中的过去和我的认知完全不同。
她说我曾是唯一一个上战场的女仙,我的仙侣也不是莫期,而是已经陨落的战神苍沐。
我和苍沐曾并肩作战,所向披靡。
尽管苍沐向来都如实禀报我的功绩,但天界诸仙只觉得我是沾了苍沐的光,天帝也只是象征性地给了我一个虚衔。
我无暇与他们争辩,因为魔族猖獗,而天界有能力抗衡的天将屈指可数。
直到苍沐战死,天界阵脚大乱。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天君仙将们开始主张和魔族讲和,只有我挺身而出以性命担保领兵出战,长驱直入大退魔军。
从此女战神之
名响彻三界,那些往日里的轻视转为了畏惧。
这次大捷归来,我还带回了一个和苍沐面容相似的少年,名为莫期。
我将莫期收为徒弟,但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为了排解失去苍沐的痛苦,只是将莫期当做玩物。
莫期在我麾下历练,逐渐成为我的副将。
宛琚那时还只是一个出身优渥的小仙子,对莫期芳心暗许。
她当时年纪尚轻,也如其他人一般觉得我只是把莫期当做替身。
小仙子为自己喜爱的少年打抱不平,冲动地跑到我的仙府门口,大声指责我为一己私欲不顾人伦。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私下里带着她去看了看天界与魔族交战的前线,又看了看被魔族残害、民不聊生的人间。
看着她煞白的面容,我对她说:“世间总有些比情爱更重要的事,并且,我从来没有过那种心思。”
宛琚沉默了一会,对我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后来她自请去人间,历练许久后回到天界,却听说我身受重伤卸下职务,并和莫期结为仙侣的事。
她察觉不对,想要找机会见我一面,却屡屡被莫期阻挠。
莫期说我元神受损丧失仙力,现在不想见人,还嘲讽宛琚死缠烂打,说现在与我感情甚笃不容他人打扰。
宛琚生性骄傲,听了这话愤然离去。
再相见,便是在刚刚宴席之上了。
“映昭,你知道人间现在是什么情形吗?
自你不在了,他们根本不管凡人死活!”
“魔族肆虐,以虐杀凡人为乐。
我只能尽力让所到之处的那些凡人好过一点。
只是分出一些仙力相助,他们就感恩戴德,将家中最珍贵之物拿出来供奉。”
“可是他们感念的那些神仙,却视他们如蝼蚁,不闻不问!
还将真正的有功之臣折断羽翼锁进笼中!”
宛琚红了眼眶,明明已经是成熟稳重的天君了,此时恍然又像当初那个一腔热血的小仙子。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帮我打探些消息吧,我想知道我的本命剑在哪里。”
7当我带着一身伤回到莫期的仙府时,他吓了一跳。
“发生什么了昭昭?
怎么弄成这样?”
我看着他,泫然欲泣:“在宴席上遇见了宛琚天君,她说我伺候的不够好,将我责罚了……”他心疼地将我抱住:“都怪我,宛琚天君对我有些情意,她大概是出于
嫉妒才针对你。”
我的余光瞥见,他的脸上并无多少愧疚,而是有些得意。
得意?
这蠢货如今还觉得宛琚仍对他念念不忘?
我突然觉得这张熟悉的脸无比恶心,推开他小声地说:“你压到伤口了。”
他连忙去为我找药,我看着他的背影一阵冷笑。
我猜的不错,这步棋走对了。
宛琚在回到宴席前和我说:“不然我跟天帝请求把你要到我的仙府去?
至少不让他们这么折辱你……”我摇了摇头:“现在让他们觉得我们交恶才是上策。
从席间那些人的反应来看,他们觉得我们仍因当年的事存在龃龉,只是要委屈你扮恶人。”
她思考了一会,露出了然的神色。
于是,在刚才的宴席上,所有人都看到了趾高气昂的宛琚天君和遍体鳞伤的我。
他们如我所料,纷纷露出了轻蔑的、看好戏的笑容。
8这日之后,宛琚时常对莫期发出邀约。
因她如今身份贵不可言,莫期也从不拒绝。
我装出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对莫期时而大发脾气时而苦苦哀求。
莫期眼中的不耐日益明显,语气也越发生硬。
终于当我在宛琚的仙府门口哭泣大闹时,莫期从府中走出,忍无可忍地一掌扇在我的脸上。
“区区仙婢,本来配本将本就是高攀了!
现在还状若疯妇,惊扰天君!”
我垂着头,让散下来的头发遮住我的面容。
多可笑,将天上星辰摘下踩进泥里,却又开始嫌她低贱。
我抽泣着,狼狈离去,隐约听到围观的人群中传出嗤笑,以及一些“终归是女仙,不过如此”之类的话。
尽情笑吧,日后你们怕是再没这种机会了。
9在我们三人之事传的人尽皆知之时,宛琚也开始表现得日益跋扈。
她先是在琼宴阁当众责打了我几次,后来直接不时令我去她府上。
我每次从她府上出来时伤痕累累的惨状成为了整个天界的笑柄,殊不知私下里只有我二人相处之时,她每次看我弄出这些伤痕总是忍不住流泪。
“我又没查到,可能知晓这事的人只有天帝和莫期,但若是从他们口中套取消息风险太大。
害你一直这样受苦,是我没用。”
我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你家族的秘宝引魂灯,现在可在你手中?”
“我已自行探查,经脉并无被暴力摧毁的迹象。
他们
可能是怕摧毁时的剧痛唤醒我的意识,引我爆体而亡与他们同归于尽,所以只是抽走了我的仙力。”
“若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那只有几种可能:我的仙力被天帝和莫期吸取,或是被抽走封印起来。
并且吸收他人仙力存在一定危险,轻则经脉逆行,重则反噬自身。
莫期的经脉不足以承受如此多的仙力,我记忆恢复些许后,观他练剑时并无太大长进,应该没有吸取太多。
仙帝养尊处优多年,主张又一贯软弱,也无承担风险去吸收我的仙力的可能。
而想要封印如此大量的仙力,只能用与原主关系紧密的物件。
我的本命剑就是最好的选择。”
宛琚睁大了眼:“你的意思是……对,你用引魂灯抽取一些我的神魂,用它来找寻我的仙力被封在何处。”
“不行!”
宛琚急急说道,“这太危险。
我们现在不知你的剑大概在哪,若神魂不能及时归位,你魂魄残缺会变得痴傻!”
“而且,这只是你的推测。
万一并不是这样……没有万一。”
我打断她,“总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要和他们抗衡,我现在只有这条命去赌。”
宛琚又要哭了:“凭什么啊……凭什么你要遭受这些……”我知道她在自责,她想找到更安稳的能救我的法子。
可是这哪是那么容易达成的呢。
我轻轻的揽住她:“好姑娘,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如果不是你,我连这个机会都不会有。”
10被抽走一些神魂后,我变得有些呆傻木讷。
莫期的嫌恶更加明显,偶尔会对我拳脚相向。
人人都恭贺他与宛琚天君好事将近,他显得春风得意,看我就像看一个无用的累赘。
因总是带着一身伤,我在琼宴阁的差事也从前厅仙侍转为了在后殿做杂务的杂工。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变动反而让我轻松起来。
司宴仙君并不屑于踏足脏乱的后殿,于是常有仙娥抽空偷偷来到后殿。
她们帮我做完我的活计,再一言不发的悄悄离开。
曾经那个好心想跟我搭话的仙娥,拿着一罐药跑到我身边。
她细细地为我上药,声音低低的,似是在跟我说话又似是自言自语:“我叫槿心,我知道你是映昭将军,我从前在宴会上见过你。”
“你别怪我们之前不帮你,我们人微言轻,
也都很怕被责罚。”
“其实姐妹们都很崇拜你的……你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仙。”
“我……我也很想像你和宛琚天君那样,我并不喜欢琼宴阁的活计。”
“可是所有人都告诉我,出身不好的女仙就是该做仙婢,做舞姬,或是做些摘仙果的事……”她的脸上露出迷茫:“可这是为什么呢?”
我缓缓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
“你们,愿意帮我吗?”
<11宛琚来找我的时候表情很复杂,一半欣喜一半忧愁。
她小心地将我的神魂引回体内,低声说:“映昭,我找到了,在蚀骨池底。”
我明白她为什么忧愁。
蚀骨池在处刑之地,池水只要沾上一点就会有钻心蚀骨之痛,更何况要去到池底。
心智但凡不够坚定,甚至可能在这刻骨的疼痛中丧失神智。
我想天帝决定将我的剑封在此处,是想用这里做最后一层保障。
可是他未免太轻视于我。
我常年征战,受过多少次伤自己都数不清,岂是风险和疼痛能吓退的?
他们仍是不明白,总是下意识觉得为女则柔弱怯懦。
殊不知即使是凡间女子,分娩时遭受的巨大疼痛也是许多男子根本无法承受的。
我拍了拍宛琚的手:“多谢你,不必担忧。”
槿心匆匆跑进来,小声说:“天君,将军,司宴仙君过来了。”
我向她略一点头,她又从后殿匆匆离开了。
司宴仙君一看到宛琚,平日里那副刻薄的模样立刻变成了谄媚的笑容:“天君怎么屈尊来这种地方,有什么事您交代一声不就行了。”
宛琚倨傲地环视四周,露出满意的神情:“这地方确实与这贱婢相配。
这贱婢见了本君也不行礼,目无尊上。
本君要将她带回去好好调教。”
听闻民间有变脸奇术,想来差不多就是刚刚这两位展示的这样了。
司宴仙君瞥了我一眼,看我仍是那副呆滞的样子,便讨好地对宛琚说:“天君您请。”
我跟着宛琚走出琼宴阁,在司宴仙君的背后,沉默的仙娥们对我露出微笑。
12在宛琚府上这几天,她简直是把灵草仙丹不要钱一样往我嘴里塞。
我被她塞的招架不住,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眼圈红红地盯着我。
我只能把拒绝咽回去,继续让她塞
。
堂堂天君,在外面也是威风八面的,怎么背地里动不动就哭啊?
这说出去谁能信。
不过托宛琚的福,我身上前段时间造成的伤好了大半。
莫期那边也有宛琚帮我搪塞,我安稳地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到了我们约定去取剑的前一日晚上,她偷偷地溜进了我的房间,问我:“映昭,取回仙力后,你准备怎么办?”
我并未打算隐瞒她:“我要做天帝。”
她有些震惊,而后又释然了。
她说:“也是,有何不可呢。”
13宛琚带我去处刑之地时,并未引起太多人注意。
因为这日是天界大宴,几乎所有有些身份的神仙都去赴宴了。
守卫也只是象征性地拦了一下,被宛琚居高临下地骂退了。
我穿着破旧的仙婢服饰,他们并无心管一个婢子的死活。
走到池边,宛琚突然紧紧拉住我的手。
“你要是受不住就出来,我会想办法善后。”
我反手握了她的手一下,然后坚定地抽了出来。
“放心,映昭必不辜负你们。”
跳入池中,池水漫过我的四肢百骸,仿佛有无数毒虫从皮肤爬进五脏六腑撕咬。
我的骨肉像被寸寸切断,痛不欲生。
可身上越痛,胸口就越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许久的压抑,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在那团火焰的中心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是我的愤怒,我的不甘,我滔天的恨意。
怒火灼烧着,与剧痛一同撕扯着残存的意识。
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咬破舌尖勉强维持清醒。
终于,池底隐约出现了一把剑的轮廓,我费力地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握住了剑柄。
14触碰到剑柄的一瞬间,一股熟悉的力量顺着指尖流入我的每一寸经脉,我感到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被封存的记忆潮水般涌来:月桂树下,苍沐轻轻地执起我的手,仿佛掬着一片易碎的水中月。
所向披靡的战神紧张得红了耳尖,眼神却无比炙热真诚:“愿与昭昭共朝朝。”
残阳如血的战场上,苍沐浑身染血,元神破碎。
躺在我的怀中,却仍努力扯出一个笑。
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昭昭,战事紧急,别为我哭。”
最后一次仙魔大战中,战况正焦灼,我却突然感到腹部一凉。
回头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莫期正把自己的剑从我体内抽出。
处刑之地
,我被生生抽出全部仙力。
天帝居高临下,莫期面有不忍,我咬着牙苦苦保存着意识,却在闻到一股类似桂花香气的气味时渐渐坠入黑暗。
……原来如此。
他们早已不想为了守护凡间与魔界开战。
凡人在他们眼中不过如草芥,随意轻弃。
苍沐陨落后,我就是唯一的阻碍。
天帝利用了我对莫期的信任,把他变成我不会防备的一把刀。
事成之后,天帝和主和派拔掉了眼中钉,莫期得到主将之位和一个洗去记忆、将他当做苍沐深爱的我,仙界其他天将仙君也不用再容忍一个女仙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皆大欢喜,真是好算计。
15我紧紧握住剑柄,本命剑似乎感受到我的愤怒,发出清越的铮鸣。
足下发力,我从池水中一跃而出,飞身向琼宴阁掠去。
剑光凛冽,身上破烂的衣裙化为我往日惯着的甲胄。
新仇旧恨,是时候通通清算。
琼宴阁依旧宏伟壮丽,但与平日里不同的是,今日充斥殿内的并非笑语欢歌。
当我踏进殿门时,嘈杂的殿中出现了一瞬间的静默。
在座的所有人都看着我,惊恐的,慌乱的,难以置信的。
我环视一周,看着他们异彩纷呈的脸色,轻笑了一声。
“映昭……你这是何意!
持剑入殿,是要造反吗!”
天帝强作镇定地对我怒斥,但眼中的不安难以掩藏。
我笑出了声。
“您真应当看看,自己这副色厉内荏的嘴脸有多可笑。”
“你!”
他面色涨红一脸怒容,却无法从座位上挪动半分。
不止是他,席上所有的仙君天将都只能软软的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睁睁看着我提着剑一步一步走向上首的天帝。
这是宛琚在凡间发现的好东西,无色无味,入水即融。
通过术法和炼制稍加改造,再交由琼宴阁的仙娥们,下在今日宴会要用的琼浆之中。
今日仙娥们分外热情,甜言蜜语下诱得在座的每人都喝了不少。
他们平日里轻视的仙婢,成为了扼住他们命脉的利刃。
一群平日只会沉溺享乐的酒囊饭袋,竟无半点提防。
我看着天帝的表情由恼羞成怒转为恐惧万分,不等他开口,便一剑刺入他的灵府,搅碎了他的元神。
虽是有些便宜他了,但我从来不爱给自己留下隐患。
当断则断,擒贼擒王。
身后一片哗然
,我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
“映昭逆贼!
你怎敢刺杀陛下!”
我回头,淡淡的扫视一眼。
是上次宴上故意泼酒的天将。
怎么会有人迫不及待的找死呢。
我抬手,本命剑飞出,从他的口中刺入,将他的元神劈为粉碎。
他喉中发出“咯咯”的声音,顷刻间整个人被剑光一分为二。
尸体撞倒了酒壶,血和酒液混在一起蜿蜒流淌。
收回本命剑,我踢开天帝的尸体,在最高的位置上坐下。
下方不知道是被我这一行为震惊,还是被之前两人的死震慑,竟一时间陷入静默。
片刻之后,有一名天君颤抖着问道:“映昭,你这是何意?”
我斜睨了他一眼:“自然是觉得,这个位置早该能者居之。”
须发皆白的老天君倒吸一口凉气,颤颤巍巍地说到:“你既非天帝血脉,又是一介女流!
从未听说过女仙能做天帝!”
我嗤笑一声:“那便从本仙始。”
“老夫绝无可能承认你这心狠手辣的女魔头为帝!”
剑光一闪,殿上又添一抹血色。
“本仙会在意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废物的意见吗?”
我擦拭着本命剑,目带寒意扫过下面惊惶的众仙。
“本仙不爱多费口舌,诸位还有何不满尽可直言。”
16当我走向琼宴阁门口时,殿内早已血流成河。
这场屠戮,以殿中所有剩下的仙人齐呼“陛下”告终。
余光瞟见,莫期神情木然地蜷缩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在我经过他身边时,他抬起头,怔怔地喊了一声:“师父……”我停下脚步,微微一笑。
“差点把你忘了。”
我喂了他一颗解药,他好像一瞬间燃起了希望,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死死抓住我的铠甲一角。
“师父,师父,我是被天帝逼迫的,不是自愿背叛师父的。”
“原谅徒儿吧师父,徒儿只是因为太过爱慕师父一时鬼迷心窍……”我抬脚踩在他的身上,像玩弄猎物般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为了宛琚天君肆意打骂羞辱我,便是你的爱慕?”
他挣扎不得,只能仰头摆出一副可怜模样:“是她勾引我的,我心里只有师父。”
我脚下发力,将他踩的惨叫出声:“你真是卑劣到令人作呕。”
莫期面色涨红,眼中血丝密布,他突然露出一副怨憎的表情,对我恨声道:“映昭,你从未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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