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拍我后背,手指在我肩胛骨处画圈:“逗你的,不过林砚,你的耳朵红得像波霸。”
下午我们去逛文具店,Sophia对毛笔产生了浓厚兴趣。
她买下一套文房四宝,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下“林砚”两个字,墨水晕成小太阳的形状:“看,这是你在我心里的样子。”
我看着那团墨迹,想起她送的黄菊花永生花,突然有了主意:“我教你写“爱”字吧。”
她握着我的手落笔,宣纸吸墨很快,“爱”字的撇捺拖出小尾巴。
她的呼吸喷在我手腕上:“中文的“爱”里有个“心”,意大利语“Amore”里有个“more”(黑摩尔人),原来爱都是要走心的。”
晚上回宿舍时,她突然说:“明天是你们的七夕?
我听说要送礼物?”
我愣了下:“你连七夕都知道?”
“当然,张奶奶说这是中国的情人节,牛郎织女隔着银河相会。”
她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塞给我,“提前送你,省得你被银河淹死。”
盒子里是枚银质戒指,戒面刻着一朵黄菊花,内侧用极小的字刻着意大利语:“Ti amo come il sole ama il giglio”(我爱你如太阳爱百合)。
“这是我奶奶传给我的。”
她把戒指戴到我无名指上,“在西西里,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代表心的位置。”
我摸了摸戒指,想起她腰上的玫瑰纹身:“那你的家族戒指呢?”
她突然踮脚吻了吻我额头:“在遇到小番茄之前,它一直躺在保险箱里发霉。”
七夕当天,我带她去了颐和园。
昆明湖的荷花开得正盛,她穿着我送的汉服,浅绿裙裾扫过石板路,像从《神曲》里走出来的水仙女。
“林,这里比西西里的陶尔米纳更美。”
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荷花,“不过少了点东西。”
“少什么?”
我问。
她突然从袖子里掏出支毛笔,在湖边的石头上写下“Sola & Lin”,然后转头对我笑:“少我们的名字,像但丁和Beatrice那样,刻在永恒的地方。”
我看着石头上的字,湖水波光映在她脸上,突然想起储物间里那个差点成真的吻。
于是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在“&”旁边画了颗心:“现在永恒里有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