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ce是他的缪斯,不是恋人。”
我脱口而出,“而且后来她嫁给了别人。”
Sophia突然凑近,雪松香水混着咖啡的香气扑面而来:“所以但丁才写《神曲》啊,把得不到的爱变成永恒。”
她的指尖划过我手背,“林,你知道吗?
在西西里,男人会把黄菊花种在窗台,等心爱的姑娘经过。”
我盯着她的手,突然发现她无名指内侧有个极小的玫瑰纹身,花瓣上沾着露水般的墨迹。
这时管理员咳嗽了一声,我们像被烫到的猫,猛地分开。
第二天清晨,我在宿舍楼下看到Sophia靠在自行车旁,车筐里堆满黄菊花。
她穿着黑色高领毛衣,脖子上挂着银质十字架项链:“林,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们骑车穿过梧桐大道,她的长发在风里飞扬。
最后停在学校后巷的一家小花店,橱窗里摆满了各种菊花,从雪白到金黄,像打翻了调色盘。
“这是张奶奶的店。”
Sophia推门进去,风铃叮当作响,“她是我的中文老师。”
张奶奶从老花镜上方瞅了我们一眼,笑着说:“Blake老师又来进货啦?”
Sophia抱着一大束黄菊转身,花瓣蹭过她的鼻尖:“张奶奶,这是林砚。
他以为我在诅咒他。”
张奶奶笑得直不起腰:“傻孩子,意大利人送黄菊是示爱,咱们这儿……”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菊花确实不适合送活人,但Blake老师订的是永生花。”
我这才注意到花束底部有个精致的玻璃罩,里面的菊花被树脂封成琥珀色。
Sophia把花塞到我怀里,指尖划过我的掌心:“永生花代表永不凋零的爱——就像我对你的感觉。”
那天傍晚,我们坐在学校湖边的长椅上。
夕阳把湖面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Sophia突然用意大利语哼起歌,声音像融化的巧克力:“Libiamo ne lieti calici……这是《茶花女》的饮酒歌。”
我接过话头,“薇奥列塔和阿尔弗雷德的爱情悲剧。”
Sophia侧头看我,耳坠上的碎钻闪着光:“悲剧才让人刻骨铭心。
但林,我想和你写个喜剧。”
她的手慢慢覆上我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我盯着她的眼睛,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