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浮夸?”
泠昭仪站出一步,朗声开口:“皇后娘娘明鉴,此衣虽为‘山河锦舞’,却有一特绣暗纹,仅皇上可见,愿皇上观之。”
众人愣住。
皇帝一挑眉:“哦?
何暗纹?”
她盈盈一礼,递上一块小镜,皇帝照着灯光一看,竟发现整套衣裙在特定光线下浮现出九州文脉、百官朝贺的暗图。
他大笑:“妙哉!
此衣不但绣山河,更藏忠心。”
贵妃也不知自己这衣服还有“第二层”,惊疑不定,回头盯着泠昭仪,却被她一句话彻底封喉——“奴婢不敢居功,此绣法本是皇后宫藏前朝技艺,奴婢只是借来一用,未曾私改,正好为娘娘增光。”
皇后一愣,贵妃面色骤变。
她本想借这衣服封妃,如今泠昭仪将功劳一分为二,既讨好皇帝,又献给皇后,贵妃反倒成了“借图争宠”的人。
皇后看她的目光也变得冷淡,随口笑道:“果然是贵妃得人有方。”
贵妃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泠昭仪低眉顺眼站在一侧,心中却已勾勒出全局:挑拨贵妃与皇后,制造猜忌裂痕;在皇帝面前立忠诚,在皇后面前添人脉;前世踩她的人,这一世她要他们为她搭桥铺路。
宴后,皇后私下召见她,开门见山:“你不是一个只会绣花的宫女。”
泠昭仪抬眸一笑:“奴婢不敢妄言,愿为娘娘效力。”
“你要什么?”
“我要一个位置,能将泠婉仪、贵妃、甚至所有欺我辱我者,一一踩在脚下的位置。”
皇后看着她半晌,缓缓开口:“那你可愿进本宫内阁,辅佐司仪官一职?”
“愿意。”
这一夜,她正式从贵妃的人转入皇后麾下,身份不变,权势骤增,掌印、典礼、贡案、妃嫔升降,全都需过她手。
而泠婉仪被贬后始终不服气,私下寻她求见。
两人隔着一层珠帘。
泠婉仪语气颤抖:“姐姐到底想要什么?
你已得皇后重用,还要赶尽杀绝?”
泠昭仪笑了,柔声回:“你说得不对,我不是要赶尽杀绝。”
“我是要你亲口说出,当年你如何设计害我。”
泠婉仪沉默片刻,忽然大笑:“你当时若不是傻,怎会信我那般深?”
“可惜——”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闪过,她身边宫人“砰”一声跪地,捧出一枚火漆封信。
泠昭仪语气冷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