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此粉藏于何处?”
“藏于袖里。”
她掀开袖口,一片清白。
随后翻遍了她的衣襟、宫匣,皆无异物。
反倒是泠婉仪匆匆赶来,“担心姐姐安危”,却在腰带中搜出了那包蛊粉。
贵妃目光寒如霜。
“你如何解释?”
泠婉仪跪地,惊慌失措:“我、我不知怎么会在我身上!
是她,是她陷害我!”
“这粉是你手下宫人送进宫的。”
泠昭仪冷眼看她,声音轻柔,“我不过替你藏得晚了半日,便落了个好人。”
贵妃怒喝:“将人带下去,押往刑房审问!”
泠婉仪尖叫一声,被人拖了出去。
那一刻,泠昭仪站在宫灯下,凤目清冷,姿容惊艳,贵妃盯着她半晌,忽然轻笑。
“你该不是个绣女。”
“臣女自幼习针,也习棋。”
“呵。”
贵妃起身,步步走近,“你若愿为我所用,我能让你一步登天。”
她低头行礼,声音温柔:“泠昭仪,愿随娘娘赴汤蹈火。”
但她没说——火在她手里,汤也在她锅里,谁沸谁冷,她一句话的事。
真正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春宴临近,整个后宫风云再起。
这是皇后筹备的年度大典,也是各宫妃嫔争宠露脸的重头戏,更是贵妃和皇后明争暗斗的擂台。
贵妃蓄势已久,打算在这场春宴上以新式舞衣与宫乐艳压群芳,趁机争得皇帝赐封“贤妃”之位——那可是妃位之上的唯一空席,一旦得之,母仪天下指日可待。
而她,泠昭仪,就是这场“艳压之衣”的主绣人。
她日夜操针,将天下名山大川绣进一幅“山河锦舞”之中,以水为绸,以金为线,用的却是前朝皇族秘法“无痕绣”,此技一出,便是皇帝都无法移开视线。
贵妃看过成品之后,连连惊叹:“此衣一出,皇后也只能喝茶赏戏。”
泠昭仪垂眸:“娘娘放心,此衣定叫您一舞惊鸿、凤临万妃。”
但她没说,真正的惊鸿,不会只为贵妃一人留。
春宴当日,群芳云集,金殿之上花团锦簇。
贵妃身着山河舞衣缓缓出场,凤步轻移,群山流动、江海跃动,仿佛锦绣山河随她而生,众人惊为天人。
皇帝果然神色微动,连连点头,贵妃眼底笑意藏不住。
而此时,皇后面色不悦,冷声道:“山河之图,乃国之象征,用来装点衣裙,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