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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林晚,想起她当初是怎么不嫌弃我一无所有,陪我白手起家的。
“那...酒馆的钱...”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你都转给那个男人了?”
苏柔耸耸肩:“张总有个很好的投资项目,回报率百分之三十呢。
等赚了钱,我就还给你。”
“投资项目?”
我惨笑一声,“苏柔,你被人骗了!
那是个骗子!”
“放屁!”
她突然变脸,“张总比你有本事多了!
看看你现在,一条腿都快烂掉了,站都站不稳,跟条死狗似的,凭什么质疑别人?”
死狗。
我低头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腿,那里正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就像我的人生,从遇到这个女人开始,就在一点点腐烂。
“滚出去。”
我听见自己说。
“什么?”
“滚出我的酒馆,现在,马上。”
我抬起头,死死盯着她,“否则我报警告你盗窃和职务侵占。”
苏柔的脸色变了:“陈默,你疯了?
那些钱是我们共同……共同什么?”
我冷笑,“我们结婚了吗?
酒馆法人是我,每一分钱都是我的。
你转走的那一百五十万,足够你在牢里蹲几年了。”
她的嚣张气焰终于弱了下来:“默默...你别这样,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滚!”
我抓起桌上的酒杯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再不滚,我现在就报警!”
苏柔脸色煞白,抓起手包就往外跑。
到门口时,她回头恶狠狠地瞪我:“陈默,你等着!
酒馆马上就要破产了,供应商的债主天天上门,看你怎么收拾!”
门被狠狠摔上,震得墙上的照片都晃了晃。
那是开业时我和林晚的合影,我们站在“夜阑”招牌下,笑得那么开心。
我瘫坐在椅子上,颤抖着手拨通了会计的电话。
半小时后,真相彻底浮出水面:酒馆账户被掏空,供应商欠款高达八十万,员工工资拖欠两个月,房租还有十天到期……而最致命的是,苏柔用酒馆做抵押,借了一笔一百万的高利贷,现在追债的天天上门。
简而言之,“夜阑”完了。
17一周后,我坐在轮椅上,看着工人摘下“夜阑”的招牌。
破产清算比想象中来得快。
高利贷债主带着打手天天闹事,最后我只能低价变卖所有资产还债。
五年心血,就这么没了。
“陈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