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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散尽,婆娑梦碎染星河燕洵燕回结局+番外小说

燕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世人都说阎君燕洵爱夫人入骨。今夜,燕洵为我办生辰宴,全地府前来庆贺,而我,阎君夫人,却正瘫倒进一片血泊。只因世子燕回说自己的娘亲最不喜蛇,就将我的伴生兽灵蛇碎尸万断,我与灵蛇通感,浑身撕裂欲碎,流出血泪。燕洵来看我,说回儿只是死一条蛇,我就小题大做,装惨求他关注。他命我爬起来,煲蛇羹给大家喝,好好学学扶桑,整理好仪容,别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我感受到身体上的封印,随着灵蛇的死亡而逐渐消失,终于要解脱了。“燕洵,一百年期限已到,我明日就走,你再去找别的替身,做你扶桑。”……今夜地府为我办生辰宴,外间,燕洵正和宾客推杯换盏。内院,燕回却命人死死押着我,并乱刀砍死我的伴生兽灵蛇。我与灵蛇通感,血肉横飞间,剜心钻骨之痛让我流下血泪。“你这个...

主角:燕洵燕回   更新:2025-05-17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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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洵燕回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意散尽,婆娑梦碎染星河燕洵燕回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燕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人都说阎君燕洵爱夫人入骨。今夜,燕洵为我办生辰宴,全地府前来庆贺,而我,阎君夫人,却正瘫倒进一片血泊。只因世子燕回说自己的娘亲最不喜蛇,就将我的伴生兽灵蛇碎尸万断,我与灵蛇通感,浑身撕裂欲碎,流出血泪。燕洵来看我,说回儿只是死一条蛇,我就小题大做,装惨求他关注。他命我爬起来,煲蛇羹给大家喝,好好学学扶桑,整理好仪容,别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我感受到身体上的封印,随着灵蛇的死亡而逐渐消失,终于要解脱了。“燕洵,一百年期限已到,我明日就走,你再去找别的替身,做你扶桑。”……今夜地府为我办生辰宴,外间,燕洵正和宾客推杯换盏。内院,燕回却命人死死押着我,并乱刀砍死我的伴生兽灵蛇。我与灵蛇通感,血肉横飞间,剜心钻骨之痛让我流下血泪。“你这个...

《爱意散尽,婆娑梦碎染星河燕洵燕回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世人都说阎君燕洵爱夫人入骨。

今夜,燕洵为我办生辰宴,全地府前来庆贺,而我,阎君夫人,却正瘫倒进一片血泊。

只因世子燕回说自己的娘亲最不喜蛇,就将我的伴生兽灵蛇碎尸万断,我与灵蛇通感,浑身撕裂欲碎,流出血泪。

燕洵来看我,说回儿只是死一条蛇,我就小题大做,装惨求他关注。

他命我爬起来,煲蛇羹给大家喝,好好学学扶桑,整理好仪容,别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

我感受到身体上的封印,随着灵蛇的死亡而逐渐消失,终于要解脱了。

“燕洵,一百年期限已到,我明日就走,你再去找别的替身,做你扶桑。”

……今夜地府为我办生辰宴,外间,燕洵正和宾客推杯换盏。

内院,燕回却命人死死押着我,并乱刀砍死我的伴生兽灵蛇。

我与灵蛇通感,血肉横飞间,剜心钻骨之痛让我流下血泪。

“你这个卑贱的蛇女,竟然豢养我娘亲最不喜的蛇!

你存心让她魂魄不安”燕回,这个我从小养到大的世子,正龇着眼睛盯着我,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

我挣扎着扑倒在地,抚摸着散落的灵蛇碎片,它从小伴我长大,饮露水,食荷花,灵气十足,可尚未修炼成人形,就落得如此下场。

我纵有一身医术,却不能起死回生。

“燕回,你母亲生前都没见过蛇,何来不喜蛇之说?”

燕回眼神一刹闪躲,转瞬又蒙上一层阴寒。

“你仗着三分像我娘亲,就迷惑我父亲,霸占阎君夫人的身份,等我以后继任阎君,定将你逐出地府!

看见你就恶心!”

燕回放完狠话,甩袖而去。

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追上去安抚他,我累了。

小时候,燕回还是个糯米团子,跟着我寸步不离,他说他娘亲因为生他难产而死,所以他出生就没见过娘亲,幸好我来了,他再也不用做野孩子了,还有小蛇,以后就是他的好朋友,他会快快长大保护我们。

现在,他长大了,我却同时失去了他和它。

低头擦去血泪,一双金线麒麟靴映入眼帘,我抬起头,看见燕洵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份冷傲不屑,和燕回如出一辙。

“刚才的事情,回儿和我说了,不过是弄死一条恶畜罢了,你至于如此哭闹吗?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看看你,我也来了,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我的心头涌上恶寒,燕洵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在他眼里,多看我一眼,都是恩典。

见我没起身,燕洵有些不悦。

“今天宾客众多,我现在来是给你台阶,再不下,一会儿就没有了。”

燕洵伸过手,硬生生拉我起来,我的手腕上瞬时青紫。

一百年了,他从未对我有过片刻温柔,就连在床上,也只顾宣泄自己的欲望。

一百年前,我来地府找燕洵报恩,报他上一世在蓬莱仙山的救命之恩,彼时,他已经忘记自己曾救过一条小蛇。

我已化作人形,燕洵看我长得像他的亡妻扶桑,就留我住了下来。

他要求我模仿扶桑的一切,音容笑貌和喜好,甚至在和扶桑一样的位置,给我点上眼角痣。

他和我立下百年之约,我做他的妻子扶桑,帮他把燕回抚养长大,届时,就让我离开。

来府上的第一晚,他和我欢好时,看着我动情的眼睛,冷声警告我只是扶桑的替身,不要对他有过多的幻想,我就这样本本分分地,守了他一百年。

思绪回魂,我从他铁钳一样的手掌中抽出手臂,他看见我皮肤的青紫,皱了下眉,眸光又落到我染血的衣服上。

“你去用这些蛇肉,煲一锅蛇羹给大家喝,再换身像样的衣服,扶桑可不会这样邋遢,别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

一百年了,他们父子享受我倾心地照顾,却嫌弃我蛇女的身份卑贱,他们不知我是女娲后人,来地府报恩,为避免体内仙气与地府阴气相冲,才将所有修为封印在灵蛇体内。

现在灵蛇已死,我的封印马上就要解除,我要离开了。

我脱下外衫,轻轻地拾起灵蛇碎片,小心包好。

燕洵以为我一如既往乖乖听他的话,要去煲蛇羹,不耐烦地催促了我。

“动作快点,趁现在蛇刚死,肉还新鲜。”

我瞪了他一眼,眼里似有一把刀。

“它是我的家人,比你们还亲的家人,你们不在乎,我在乎。”

燕洵先是一愣,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因为我从来没有顶嘴过。

“扶桑一向娴淑,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不与你计较。”

我哑笑,他从未关心我的生辰,甚至没问过我的名字。

“今日是先夫人的生辰,不是我的。”

燕洵就当没听到,还在想我刚才提的那句“家人”,他以为我想要孩子,所以使性子。

“这样吧,我一会儿让鬼医,取出你腹中的避子环,日后,允你给我生孩子。”

我曾经多么想给他生孩子,生一个像他一样高大威猛,一统四方的小燕洵。

早在入府第一年,我就怀孕了,当我满心欢喜地告诉燕洵时,他却阴着脸掐住我的脖子,说如果我有了孩子,定然无法全心全意养育燕回,他叫来鬼医,生剖开我的肚子,放入寒冰神铁打造的避子环。

地府没有四季,但是从那一天起,我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如坠寒冬之中。

我心想,取了也好,断就断干净。

鬼医来了,又一次生剖开我的肚子,取出避子环,只是他一脸无奈,称我体寒百年,已损根基,以后怀孕的机会很渺茫。

燕洵闻言皱眉,说我是蛇女,蛇女天生体寒,怎么还会经受不住区区寒冰神铁,一定是我自己先天体弱无能,怪不得旁人。

我本就没奢望能得他一丝怜惜,只是知道自己以后难有孩子,仍感落寞。

他一脸不在乎,轻飘飘地劝我,还有回儿这个孩子。

我自嘲地笑了,那个我曾经视如己出的孩子,已经视我为仇人。

我拔下他送我的碧玉簪子,扔给他。

“燕洵,一百年期限已到,我明日就走,你再去找别的替身,做你的扶桑。”


燕洵捏着簪子,手指泛白,面上染了冰霜,数落起我的不是。

“你这妇人,怎得如此小肚鸡肠,回儿只是个一百岁的孩子,你竟然和孩子置气。”

“是你把回儿一手带大的,结果你把他带坏了,我还没问你教养不当之责,你倒是先摆起脸色了”我自嘲地笑了。

“原来你也知道燕回的行为是坏的啊。”

燕洵一顿。

“别忘了,你是来报恩的,孩子没教养好,你的恩就没报完。”

就因为我是报恩来的,所以我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行拜堂礼,甚至都没有一纸婚书,我隐姓埋名,丢掉自己,每天努力扮演他的妻:扶桑。

“百年之约,做你的妻子,养大你的孩子,我完成了,我自问对得起你,也对得起燕回。”

燕洵语塞,转而换上温柔的语气。

“做母亲,虽然你不算称职,但可以再修炼。”

我轻叹一口气,语气淡然。

“既然我不称职,那就请阎君,另请得道名师教燕回,或者干脆,娶一个出身高贵,德才兼备的新夫人,再生一个孩子,仔细教养便是。”

燕回攥紧簪子,强装镇定。

“我念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用管那百年之约,我允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以扶桑的名义陪伴吗?”

“你来了一百年这么久,地府人都知你是扶桑,名字不好改了。”

燕洵想动手插回簪子,我扭头躲开,任凭他的手悬在半空中。

这簪子就是扶桑的遗物,我不想再戴,也不想再做扶桑替身。

“这一百年,恩情已报完,你我再无纠葛,我明日会净身出户。”

我叫来府中的嬷嬷,把账本和管家对牌交了出去,嘱咐她,牢记燕洵父子俩的饮食喜好和起居习惯,看着我平静地安排交接,燕洵放下给我准备的生辰礼,气得转身离去。

那是一盒桂花香粉,珐琅掐丝的盒子,精致好看。

可是他不知道,我对桂花过敏,他只记得,扶桑喜欢桂花。

我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端庄娴静的自己,到底是我霸占了扶桑的身份,还是扶桑夺去了我的灵魂?

演了这么多年别人,是时候做回自己了。

我擦掉眼角那颗痣,卸掉首饰,换回我来地府时穿的一袭青衫。

自由飘逸,这才是真正的我,那个蓬莱仙岛上潇洒的小蛇仙。

我摸了摸小腹上的刀口,传来阵阵刺痛,虽然灵力在恢复,但是还不能自行疗伤。

我忍着腹痛,把灵蛇安葬了,又去鬼市买来荷花,放在墓前,地府苦寒,希望我的灵蛇转世后,还能投胎到蓬莱仙岛,届时,我给它种上一池荷花,让它无忧无虑长大,看它化成人形,一定是三界最可爱的小蛇仙。

我摸了摸它的墓碑,做最后的告别。

回去路上,燕回纵马冲向我,我躲闪不及,被撞进忘川河,河水侵蚀着我的伤口,我向燕回呼救,他眼神晦暗,面无表情,看着我在忘川河里上下沉浮,调转马头,转身离开。

原来他不止想赶我走啊,他甚至想要我死。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得知是牛头马面救我回来的。

燕洵说我乱跑坠河,自作自受,把我锁在房里,让我闭门思过。

少顷,门锁打开,来者是燕洵的妹妹燕纯,一进门就劝我不要任性。

“哥哥是三界难得的英俊有为的男人,多少高门贵女挤着头要嫁呢。”

“你也是太不识抬举了,竟然要自请下堂?”

燕纯也是我带大的,从小丫头到大姑娘,再到出嫁,长嫂如母,她一向粘我。

如今,却跟着她哥哥和侄子的态度,连嫂子都不叫了,也罢,反正我也不在乎了。

“我与你哥哥,本就无婚书,连夫妻都算不上,我走了,不过是查无此人。”

燕纯撇嘴,指着我的鼻子嘲讽。

“一个蛇女,能做阎君夫人,祖坟烧高香了。

还真当我哥哥离不开你了呀?”

我懒理燕纯,起身离开,刚出房门,就碰上燕回扶着一只艳鬼。

如果我有三分像扶桑,那这艳鬼,简直就和扶桑一个模子刻出来,甚至让人恍惚,燕洵书房里挂着的扶桑画像,就是这艳鬼。

燕洵啊燕洵,还真是“始终如一”,一百年来,他已经往家里带回过几百个这样的女人了,只不过,这个是最像的。

艳鬼挺着并不明显的肚子,炫耀似的挡在我面前。

燕回亲昵地喊着艳鬼艳姨,称自己和父亲都很期待弟弟的到来。

说艳鬼知书达理,和父亲很般配,不像我,一个不明来历的蛇女,没见过世面,贪慕虚荣硬嫁过来,配不上做阎君夫人,就算生孩子,也是玷污了阎君的血统。

这些话,刺耳却熟悉。

刚来地府的时候,那些阴差鬼吏也是如此嘲笑我,说我用报恩的名义攀高枝,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阎君扫地出门。

那时,就连我生病发烧,也遭怠慢,我自己给自己开方子,小燕回帮我跑腿买药,煎药治病,夜里我烧的说胡话,小燕回就抱着灵蛇,守在我旁边,哭着求我不要死,他说不想再次没有娘亲。

我看着眼前陌生的燕回,怎得长大了,就不要我这个娘亲呢?

就因为艳鬼长得和他亲娘一模一样?

呵,和他爹一样,只论外表不论心。

艳鬼抬着下巴看我,好像我是她的奴仆。

“阎君说了,让你先别急着走,留下伺候我安胎。

等我生了孩子,你还得伺候我做月子,帮我养育小世子。”

燕纯接过艳鬼的包袱,扔给我。

“虽然你没有生产经验,但毕竟带过孩子,一定能伺候好嫂子。”

呵,这么快就改口叫别人嫂子了。

我不仅带过燕洵,燕纯怀孕生产,也是我全程在照料,出了月子,燕纯满脸红光,我却一脸憔悴,但那时,我内心是快乐的,我当她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要互相照顾。

可如今我发现,原来我一直是外人,是下人。

我把包袱扔回给艳鬼,让她们让开,艳鬼却趁机倒地不起,说是被包袱砸了,动了胎气。

我看着她拙劣的演技,不想理会,却被赶来的燕洵一把拽住手腕。


燕洵骂我是蛇蝎心肠,歹毒至极。

他一脚踹到我腿窝,逼我跪在艳鬼面前,让我再伺候艳鬼和她的孩子一百年,才能赎罪,只有这样他才会原谅我。

“赎罪一百年?

我何罪之有?

又不是我下的种!”

我迸发灵力,推开燕洵,站了起来。

这是一百年来,我在他面前,腰挺得最直的一次。

燕洵难以置信地打量我。

“你有灵力?

定是长期待在我身边,吸收了我的修为”我懒得解释,艳鬼却突然嚎叫,说胎儿抽搐,应该是伤到了心脏。

燕洵要求我放心头血救人,否则就不开鬼门关,让我出不去地府半步。

想当年,他们父子征战蛮荒的时候,受伤病危,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喂了他们俩一个月的心头血,才将二人救回来。

现在,他们倒是为了一只艳鬼,惦记起我的心头血了。

这一百年的陪伴和付出,终究成了笑话。

为了通行令牌,我答应放血,燕洵竟然派人拿来十个青铜方鼎,说放满了才能走。

如果我是普通蛇女,放完十鼎血,哪里还有命活,燕洵,你何时为我考虑过?

在我思绪翻飞之时,一把刀明晃晃怼在我面前。

是燕回,他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抽刀放血,看着汩汩而出的红色液体,我的心越来越沉,灵魂越来越飘,直至十只青铜方鼎都灌满,我捡起燕洵扔过来的令牌,迈着虚无的脚步,朝着鬼门关走去。

终于到了鬼门关,我亮出令牌,阴兵抬起鬼门放行。

正在我穿过鬼门关时,燕回一只箭射过来,阴兵中箭,手一松,厚重的鬼门像一把狗头铡刀一样,向我铡来。

眼看着要殒命鬼门关,在情急之下,我体内的灵力,冲破了残存的封印。

我现出原身,撞碎鬼门。

回头看燕回,他嗜血般的眼神染上怨毒。

“不可能,你只是个卑贱的蛇女,怎么有如此大的灵力。”

燕洵一行人也赶来了,他们看着我百米高的蛇身,面露诧异。

我用蛇身将燕回卷起来,一点点收紧,对他涨紫的脸,吐着芯子。

“我将你养大,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你为何如此狠心,一而再置我于死地?”

燕回疯了一样狂笑起来。

“因为,我喜欢你啊!”

“什么?”

这是我从未想过的答案,我松了松卷他的蛇身。

他竟留下两行泪水。

“我以为我诋毁你低贱,就可以对你厌恶,可我却越发爱你,爱的发狂。

我知道,你只爱父亲,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吧!

最起码,你死在地府,我还能每天感受到你的气息。

哈哈哈哈哈哈。”

“你真是一个疯子”燕洵听见燕回的话,五官气到扭曲。

“燕回,她是你继母!

你怎么能生出如此龌龊的想法?”

燕回一脸不屑,朝着他父亲啐了口唾沫。

“我龌龊,还不是随了你?

你到处收集长得像我娘的女人,和她们发生关系又不爱她们,你既对不起我娘,也对不起这些女人!

伪君子,假深情!”

“孽子!

我杀了你!”

燕洵变出火箭,射向燕回,被我用蛇尾挡了回去。

燕洵仔细打量我。

“你不是普通蛇女,你到底是谁?”

我打晕燕回,变成人形。

“我是女娲后人怎么可能?

如果你是女娲后人,之前,我怎么一直感受不到你的灵力?”

“我把灵力都封存在灵蛇体内了。

燕回杀了我的灵蛇,我的灵力才恢复。”

“如果我没有灵力护体,面对你们这疯癫的一家子,怕不是要死在地府了。”

“你是女娲后人,出身高贵,早应该告诉我的,我怎么会让你受伤害。”

“女娲后人就能得到你的庇护,蛇女就要遭你轻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直都不想你走。”

艳鬼听出燕洵的不舍,伸着脖子质问我。

“你少在这儿装神弄鬼了,变了个蛇身,使点法力,就能装女娲后人了,那我变条龙,发发金光,我还是天帝的亲闺女了呢。”

我盯着她脖子上的一条线,唇角一勾,发动灵力,引忘川水,兜头浇灌在艳鬼身上。

“今天就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只见她的面皮被忘川水侵蚀后,开始破裂,脱落,露出了本来的模样,美艳,但和扶桑一点都不像。

燕洵见状,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拎起来悬空。

“贱人,你竟然敢骗我!”

艳鬼见事情败露,也不装了。

“明明是你自己着了相,怎么能怪我呢?

我只是想要做阎君夫人,享荣华富贵而已,我有什么错?”

“哼,我现在就送你去彼岸,伺候三万阴兵!”

艳鬼摸着肚子,有恃无恐。

“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忍心吗?”

燕洵咬牙,一把将艳鬼摔在地上。

他转身想要找我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地府,驾云而去。


我用了十天时间,才回到蓬莱仙岛。

受过忘川水侵蚀,小腹的伤口很难愈合,又放了十鼎血,现在整个人都很虚弱。

好在,闻着岛上的新鲜空气,听着鸟鸣,看着摇曳的荷花丛里,偶尔跳出几尾小鱼,这些明媚,将我在地府浸染百年的晦暗之气,荡涤一空。

我回到以前居住的洞穴,这里虽然比不得阎君府奢华,但一饰一物,都是按照我的喜好添置的,我在用树枝和干荷花瓣铺就的床上,打坐修养。

一夜电闪雷鸣,我却睡得很香。

醒来去外面找吃的,发现一条受伤的小黑蛇,头上还有两个小包,煞是可爱。

我将它带回来,细心包扎,投喂它兔肉,很快,小黑蛇的伤就养好了。

我告诉小黑蛇,我叫灵儿,还给它取名小黑,小黑很粘我,也很害羞,我亲它一口,它黑色的脸颊上竟然泛出红晕。

和小黑互相作伴的日子,逍遥快乐,可能是因为心情好,我的身体也很快痊愈了,我把小黑当成我的好朋友,跟它诉说在地府经历的种种。

虽然它不会讲话,但是我讲到伤心落泪的地方,它会用头蹭蹭我。

慢慢地,我提起地府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不再沦陷于那些记忆漩涡。

我照常捕了一只兔子回来,却发现小黑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燕洵,正坐在我的床上。

地上摆满了一箱一箱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箱子上系着红绸。

“你来干什么?”

“我来求亲下聘,这些都是我给你的聘礼。”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就跑来下聘?”

燕洵哑然,整整一百年,他高兴时叫我扶桑,不高兴就叫我蛇女,我的名字,他从未问过。

“我让你用扶桑的名字,是我不好,为从前的事,生出很多祸端,今天我来写婚书,就写你的名字,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告诉我,你的名字?”

曾经,我也幻想着,和他做一对名正言顺的神仙眷侣,可我争不过他的亡妻,他的心,早就成了扶桑的墓地,而我,只是他献祭深情的祭品。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

你走,你阴气太重,别弄坏了岛上的风水。”

我讲话不客气,燕洵却也没恼。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跟我回去拜堂成亲,日后我会好好弥补你。

我已将燕回贬为阴兵,让他去彼岸服苦役了,再不会有人欺负你。”

我一声嗤笑,别人如何对我,还不是看他的态度。

没他的轻视,我怎会受人欺负。

“你的家事,我不关心,你还是回去和你的艳鬼拜堂吧。”

“你是在吃醋吗?

我已将艳鬼关了起来,等她生下孩子,我就去母留子,那孩子以后就给你养,你是孩子的母亲,谁也威胁不了你的地位。”

真是可笑,用对别人的残忍,表达对我的深情。

“替你养孩子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吗,离我远点。”

燕洵见说不通,直接上手要抓我走,我刚想反抗,耳边飘过一道黑影,瞬间将燕洵击倒在地。

眼前的少年,眉宇间英气逼人,我第一次见,却感觉无比熟悉。

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小黑?”

少年的脸上浮现红晕。

“灵儿,你认出是我?”

燕洵知道的我的名字,喜不自胜,但定睛看见小黑,却一脸惊讶。

“夜骁殿下?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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