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的天色下，扮演着别人期待的角色——她是无坚不摧的苏总监，我是懂事的租客小杜，谁都不能露出破绽。
第三章 早餐店老板娘的烟火温情城西巷的晨光总是裹着葱花味。
李芳的早餐铺五点半准时亮灯，蒸汽掀开玻璃上的霜花时，我正蹲在路边给自行车链上油。
她系着蓝白格子围裙，面团在案板上摔出“砰砰”声，见我抬头，随手往我怀里塞了个油纸包：“加了里脊肉，趁热吃。”
纸包里的包子还透着烫意，咬开时汤汁溅在指尖，混着她抹在围裙上的面粉。
这是我在巷子里住的第31天，每天清晨都会来买两个素包子，但她总能变着法儿往我袋子里多塞点东西——有时是卤蛋，有时是豆浆，理由永远是“今天做多了”。
“芳姐，你这手艺该去开连锁店。”
我擦着嘴边的油，看见她手腕内侧的刀疤在晨光中泛着淡红。
那是上个月切葱花时不小心划的，她咬着牙贴了创可贴，照样抡着铁锅煎蛋，油星子溅在疤痕上，像撒了把碎金。
她笑出眼角的细纹，用沾着面粉的手往蒸锅里添水：“连锁店？
我连这铺子的租金都快扛不住了。”
话音未落，斜后方传来汽车鸣笛，开宝马的男人摇下车窗：“老板娘，来两套煎饼果子，多加辣。”
李芳的笑容突然僵住。
她转身时，围裙带子勾住了调味瓶，辣椒酱在地上洇开暗红的痕，像朵突然绽放的花。
我弯腰收拾时，看见她攥着铲子的手在发抖，指节泛白，而那辆宝马车的后视镜里，男人正对着手机屏幕笑，屏幕壁纸是个戴珍珠项链的女人。
二变故发生在周二上午。
我抱着作业本路过早餐铺时，正听见朵朵的哭声。
五岁的小女孩跪在灶台边，右手握着摔碎的玻璃暖水瓶，脚边是蔓延的热水，粉色凉鞋被烫得变了形。
李芳冲过去时，围裙带子挂在桌角，整个人踉跄着摔倒，却在落地前用身体护住了女儿。
“别动！”
她的膝盖磕在瓷砖上，却顾不上疼，扯开朵朵的袜子查看烫伤。
小女孩脚踝处已经泛起红肿，她咬着牙从抽屉里翻出烫伤膏，指尖颤抖着涂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围裙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塞给朵朵：“含着，就不疼了。”
我这才发现，她口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