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
桑暖小心翼翼地抬头，这才发现皇上比想象中年轻，眉宇间竟与裴瑾有三分相似。
皇上细细打量她，目光中带着审视，却无恶意。
“裴爱卿极力举荐你，说城南疫病得以控制，全赖你的医术。”
皇上缓缓道，“朕很好奇，一个女子如何能有这等本事？”
桑暖深吸一口气：“回陛下，民女自幼随父学医，后又研读各家医典。
医术无分男女，只问用心。”
“说得好。”
皇上点点头，“朕听闻你还改良了几个古方？”
“是。
民女根据病症特点调整了药材比例，并加入了几味解毒药...”谈起医术，桑暖渐渐忘记了紧张，条理清晰地解释着自己的治疗思路。
她能感觉到两侧大臣们惊讶的目光，也看到裴瑾嘴角微微上扬。
皇上听完，转向太医院院使：“李爱卿，你以为如何？”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出列：“回陛下，桑姑娘的方子确有独到之处。
老臣以为，禁医令一事...或有冤屈。”
桑暖心头一跳。
院使大人竟为她说话！
皇上沉思片刻，突然问道：“桑暖，若朕恢复你行医资格，你当如何？”
桑暖毫不犹豫：“民女愿继续钻研医术，救治更多病患，并将所知所学传授他人。”
“即使嫁入侯府为世子妃，也行医授课？”
皇上意味深长地看了裴瑾一眼。
桑暖耳根发热，却坚定地点头：“若蒙恩准，民女愿以医术造福百姓，不负所学。”
殿中一片哗然。
女子婚后抛头露面行医，在本朝几乎闻所未闻。
皇上却笑了：“好志气。
裴爱卿，你当真要娶这样一位妻子？”
裴瑾出列，跪在桑暖身旁：“回陛下，臣爱的正是桑暖这份济世之心。
若她因嫁与臣而放弃医术，是臣之过，亦是百姓之失。”
皇上大笑：“好！
朕今日就破个例——准你们婚事，并特许桑暖婚后继续行医。”
他转向一旁的大太监，“拟旨，恢复桑明医籍，桑氏药行重开。
另赐桑暖妙手娘子称号，享太医署顾问俸禄。”
桑暖呆住了，直到裴瑾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才如梦初醒般叩首谢恩：“民女谢陛下恩典！”
退朝后，裴瑾亲自送桑暖出宫。
阳光正好，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世子...”桑暖仍有些不敢相信，“皇上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