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景,被他放大镶在镀银相框里,旁边摆着支刻着“C·G”的钢笔。
“过来。”
顾沉舟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袖口滑下露出机械表。
林晚看见表盘里的日期被红色 marker 圈住——正是她的生日,而距离此刻还有三个月零十七天。
她抱着枕头爬上床,突然发现他的枕头边放着本素描本,掀开一角,里面全是她的速写:在画室打盹的侧脸、咬画笔的模样、甚至昨晚替他挑领带时的背影。
“小时候被关过地下室。”
她蜷缩在他怀里,听见自己的声音闷在他胸腔里。
顾沉舟的指尖顿了顿,停在她后颈凸起的蝴蝶骨上——那里有块淡淡的胎记,像片被雨水打湿的花瓣。
他忽然低头,隔着睡袍轻吻那个印记,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现在开始,每声雷响都会有人替你数。”
窗外惊雷炸响时,林晚下意识攥紧他的睡袍。
顾沉舟却轻笑出声,长臂将她箍得更紧,让她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平稳的心跳。
他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指尖轻轻梳理她汗湿的头发,指腹擦过她眼角时,沾走一颗未落的泪珠。
“知道为什么我总戴着眼镜?”
他忽然开口,鼻尖蹭过她发顶。
林晚摇头,闻到他发间混着的柠檬草香——那是她常用的洗发水味道。
顾沉舟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眼皮上:“因为怕你看见我看你的眼神,像饿狼看见小羊羔。”
她的指尖骤然发烫。
黑暗中,林晚能感受到他眼睫在掌心轻颤,像振翅的蝴蝶。
这个在董事会上能徒手撕毁千亿合同的男人,此刻却像幼兽般将最脆弱的眼底暴露在她面前,睫毛下的阴影里,藏着她从未见过的柔软。
“顾沉舟……”她轻声唤他的名字,换来一声闷哼般的应答。
男人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睡衣领口彻底敞开,露出心口处新纹的刺青——是她的名字缩写缠绕着天蝎座图腾,尾钩正对着心脏的位置。
窗外的闪电照亮他眼底的猩红,却在触到她颤抖的睫毛时,骤然化作春水。
“叫我沉舟。”
他咬住她的唇,带着掠夺性的厮磨,却在她指尖攥住他后颈碎发时,忽然放轻了力道。
林晚尝到他唇角的咸味,这才惊觉他在发抖——像头被驯化的野兽,明明可以撕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