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丝苦咖啡香——是顾沉舟身上的味道。
她想起昨夜在设计室赶稿，随手点的冷萃咖啡备注了“三份浓缩”，而眼前男人喉结滚动时，竟与她笔下熬夜改图的男主角重合。
“爷爷们定的姻缘，总要走个过场。”
顾沉舟的声音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丝绒盒在掌心打开的轻响像某种仪式。
林晚瞳孔骤缩——碎钻项链在柔光中蜿蜒如银河，链尾的天蝎座图腾栩栩如生，尾钩处嵌着颗极小的蓝宝石，切割面恰好折射出“L·W”的光影。
“上个月慈善拍卖，你画了幅天蝎座星云。”
他替她戴上项链，指腹故意擦过她后颈凸起的蝴蝶骨，“拍卖师说买家要求把星座元素融进水晶。”
林晚猛地抬头，撞进他镜片后的暗金色眸光——那是她熬夜画设计稿时，台灯在瞳孔里投下的光斑颜色。
“不过在我这儿，过场可以变成永远。”
顾沉舟忽然按住她想要触碰吊坠的手，力度不大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痕——那是今早取快递时，被林柔故意用指甲掐出的印子，此刻在他掌心渐渐发烫，像被盖上了专属印章。
“上周有人往你咖啡里加利尿剂。”
他的声音越压越低，电梯里的温度却节节攀升。
林晚看见他另一只手在电梯面板上轻点，金属墙面突然变成透明玻璃，俯瞰下去，京市夜景如流动的星群，而某栋大厦顶端，“苏氏医美”的霓虹招牌正在闪烁——那是林柔常去做皮肤管理的地方。
“前天有人把你的设计稿卖给竞品公司。”
顾沉舟指尖在玻璃上划出一道弧线，苏氏医美的外墙突然浮现巨型投影：某设计总监跪在铺满画稿的地面上，面前摆着签好的道歉信，背景音里是他颤抖的哭声：“是林小姐指使我……”林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是她熬夜半个月的毕业设计，被林柔撕毁时还笑着说“反正你这种野种也考不上圣马丁”。
此刻看着投影里自己的手稿被装裱进玻璃柜，她忽然听见顾沉舟在耳边轻笑：“小晚，猜猜我怎么处理的？”
电梯在顶层停下，冷风吹散她眼底的雾气。
顾沉舟不知何时换了副黑框眼镜，镜片更薄，眼尾红痣若隐若现。
他带着她走向落地窗前的茶歇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