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沈倦趴在桌上,头枕着手臂,面前摊着十几本打开的书,电脑屏幕亮着,是她熟悉的辩论资料界面。
他手腕上戴着她送的银手链,在台灯下泛着微光。
她注意到他指尖还缠着创可贴,突然想起下午整理资料时,他说“学姐的字太潦草,我怕认错”。
鬼使神差地,她保存了那张照片。
退出群聊时,看见自己给沈倦的备注还没改——“小月亮”。
心脏猛地抽痛,她关掉电脑,抓起包往外走。
路过洗手间时,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对话。
“倦哥,你还在追那个学姐呢?”
是那天轰趴馆的男生,“她比你大,玩不起的,不如——闭嘴。”
沈倦的声音像冰锥,“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种话。”
“不是吧,你动真格的?”
男生笑出声,“就为了个学姐,连 frat party都不去了?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我说了闭嘴!”
瓷器碎裂的声响。
林星晚捂住嘴,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沈倦冲出来,手腕上有血,手里攥着块碎瓷片。
他看见她,瞳孔骤缩,迅速将手背到身后。
“学姐……”他喉结滚动,血珠顺着指尖滴在地上,“你听我解释……先处理伤口。”
林星晚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她抓住他的手腕,扯到洗手台前,“把手伸出来。”
沈倦像被驯服的兽,乖乖伸出手。
她看见他掌心有道伤口,血已经浸透了创可贴,混着碎瓷片的渣。
想起以前他打篮球受伤,也是这样任她摆布,边喊疼边笑:“学姐吹吹就不疼了。”
“疼吗?”
她轻声问,打开水龙头冲掉血污。
“不疼。”
他盯着她的侧脸,声音轻得像梦,“学姐碰我,就不疼。”
水流声掩盖了心跳声。
林星晚找出包里的创可贴,是新买的卡通图案,她一直没舍得用。
她小心翼翼地替他贴上,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茧,那是练辩论时拿话筒磨出来的。
“以后别这样了。”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不值得。”
“值得。”
沈倦突然握住她手腕,将她抵在洗手台边。
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混着雪松味,像那年冬天他们一起堆的雪人,冷冽又温暖。
他低头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像要将她吸进深渊:“只要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