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恐惧,只有无尽的虚无。
我死了吗?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只有永恒的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丝光亮。
我本能地向它“游”去,光点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刺目的白光。
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拽向某个方向。
“咳咳咳!”
我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吐出水来。
肺里火烧般疼痛,全身湿透,躺在某个坚硬的表面上不停地咳嗽。
“活了!
这丫头命真大!”
一个粗犷的男声在旁边响起。
我艰难地转头,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渔夫正拧着衣服上的水。
周围是河滩,远处是熟悉的城墙……清水河!
我回到了故事开始的地方?
“姑娘,你叫什么?
家在哪?”
渔夫蹲下来问我。
我想回答,但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渔夫摇摇头,拿出一件旧衣服给我披上:“可怜,怕是洪水冲来的孤儿。”
他扶我坐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纤细白皙,完全不是刘悦那双因弹琵琶而长茧的手。
低头看去,身上是一件陌生的粗布衣裙,腰间系着红绳。
这不是我的身体!
渔夫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灵魂穿越?
借尸还魂?
我又一次死而复生,附在了另一个不幸的少女身上?
渔夫帮我站起来,我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路过一处水洼时,我瞥见了水中的倒影,一张陌生的脸,约莫十五六岁,杏眼樱唇,左颊有个酒窝。
“走吧,先跟我回家,”渔夫好心地说,“老婆子会照顾你的。”
我点点头,机械地跟着他走。
路过一处浅滩时,我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右脚踝内侧有个熟悉的印记,明月楼的烙印!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也是明月楼的姑娘?
渔夫没注意到我的震惊,继续往前走。
我摸了摸腰间,红绳上系着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几枚铜钱和一张折叠的纸条。
趁渔夫不注意,我打开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小荷,逃,别回头。”
小荷?
小桃的妹妹?
我差点惊叫出声。
命运竟如此讽刺,让我附身在我承诺要救的女孩身上!
我回头望向清水河,浑浊的河水奔流不息,带走了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
第一次穿越,我以为是不幸;现在才明白,那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