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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帮你报警?”
我删掉打好的“不用”,点开相册里那张全家福——十岁那年,陈昊把我的头按进蛋糕,父母笑着说“弟弟不懂事”。
床头的台历停在2023年3月15日,那是我第一次被打进医院的日子。
陈昊把我的实习证明撕成碎片,说“女人就该在家生孩子”。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怕我留在外地工作,没人给他还信用卡。
巷子深处传来野猫撕心裂肺的叫,像极了去年冬天,母亲把我的猫扔进河里时的声音。
我摸着藏在枕下的U盘,里面存着陈昊吸毒的视频、父亲收受贿赂的转账记录,还有母亲偷偷把爷爷的拆迁款转给陈昊的银行流水。
“姐,开门!”
陈昊的踹门声惊飞栖在防盗网上的麻雀,“青青说她爸要带人来砸店,快把你的信用卡给我!”
我望着镜中自己手腕上的刀疤,突然笑了。
明天,就是爷爷头七。
他临终前塞给我的钥匙,此刻正藏在贴身口袋里,那是他偷偷给我买的小公寓,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爷爷的骨灰盒摆在城中村出租屋的飘窗上,母亲边打麻将边骂:“死老头子藏私房钱,害我找了三个月。”
她打出张九筒,腕上的金镯子磕在麻将桌上,“下周去把小公寓卖了,正好给你弟换辆新车。”
我数着烟灰缸里的烟头,父亲又抽光了我买的中华。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是陈昊发来的新车照片:“你弟说那辆奔驰差二十万,你张姨介绍的老板愿意先给三十万彩礼,剩下的算借你的。”
指甲掐进掌心的伤口,我盯着墙上的全家福。
照片里的陈昊搂着我脖子,嘴角沾着奶油,而我的笑脸背后,是被他扯掉的一绺头发。
母亲胡了牌,尖利的笑声刺得太阳穴发疼:“明天去见张姨的侄子,人家开奶茶店的,比瓷砖厂老板年轻十岁。”
下午三点,陈昊带着一身酒气闯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染绿头发的混混。
“把你卡里的钱全转过来,”他把手机摔在桌上,屏幕裂成蜘蛛网状,“老子欠了赌债,他们说不还钱就剁手。”
混混中的刀疤脸踢翻爷爷的骨灰盒,瓷片割破我的脚背:“陈哥说你是高材生,不会连二十万都拿不出吧?”
他掏出弹簧刀,在我眼前晃悠,“去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