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嗬嗬声,瞳孔扩散成诡异的椭圆。
赶来的特警队按住他时,我注意到他后颈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
“是皮下胶囊!”
我抄起医疗剪划开肿胀的皮肤,爆出的微型芯片冒着青烟自燃了。
法医掰开他僵直的手指,指甲缝里的蓝色粉末让在场所有人倒吸冷气。
“和半年前连环自杀案同款神经毒素。”
陈法医棉签都在抖,“但浓度高了二十倍,足够让大象心脏骤停。”
我转头看向顾沉,他正用受伤的右手在桌面划着什么。
逆光看去,水渍构成的数字正是夏蝉出事那天的日期:11.23。
“夏警官,能给我杯水吗?”
他突然仰起头,囚服领口滑出半截红绳——末端系着的竟是夏蝉失踪的校徽。
我故意打翻纸杯,冰水泼在他膝盖上。
“抱歉。”
扯出纸巾擦拭时,我把密封袋里的绝笔信碎片塞进他口袋。
那是夏蝉字迹的“对不起”,但“对”字第三笔有个微小的分叉——她紧张时总会这样。
顾沉突然剧烈咳嗽,趁机将碎片反塞回我掌心:“令妹的左手字迹很漂亮,可惜……”他压低声音时,呼吸扫过我耳垂,“匿名举报信里的冤字,捺笔收尾太圆润了。”
我如坠冰窟。
那封指控顾沉受贿的匿名信,正是我模仿夏蝉字迹伪造的。
警报声再次响起,律师的尸体在转运途中突然睁开眼。
我追到停尸间时,只看到担架车上用血画的黑桃,旁边丢着枚铂金袖扣——和典狱长昨天戴的一模一样。
“夏姐!
7743监室有情况!”
新来的狱警小周满脸是汗,“他在墙上刻了好多数字……”等我冲回监区,顾沉正用汤匙在墙面刻划。
逆着夕阳看去,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组成清晰的经纬度坐标:北纬32°04,东经118°46。
这是金陵天文馆的位置,夏蝉坠亡的地方。
“去年今日,我在那里见过令妹。”
顾沉的声音像淬毒的针,“她戴着星空投影仪,说要在穹顶画棋盘。”
我死死攥住警棍。
夏蝉确实有台限量版投影仪,但坠楼时背包里根本没有。
尸检报告第17页用红笔圈出的空白,此刻化作千万只蚂蚁啃咬着神经。
深夜查房时,我故意将手电筒光照向顾沉的囚服。
当他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