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四年时间,把那个清冷绝尘的道长拉下神坛,让他为我脱下道袍,还俗娶我。
可新婚当夜,他却推开我,转身去了寡嫂房中。
一千多个日夜,我独守空房,看着他在禅室与嫂子缠绵,听着他哑声承诺:“等你怀上我的孩子,我定给你名分。”
直到我亲眼看见,他为了救嫂子,亲手割伤我的手腕,将我推下山崖。
“你是我的妻子,应该体谅我。”
我坠入深渊那刻,终于明白,原来他当初还俗,根本不是为了我。
被解救后,我向他提出了离婚,转身报名高考。
后来,我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北大。
而那个曾让我卑微乞求的道长,追到了北京,跪在我的学校门口泣不成声求复合。
我从他身边漠然走过。
“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你的道在身后,而我的未来,在前方。”
11983年的冬天,五台山的风刮得格外狠。
我赶着生产队分给我家的五只羊往山坡上走,风一吹,冷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羊群走得慢,我攥紧鞭子,时不时地抽一下落在最后的那只瘸腿母羊。
“快些走!
天黑了狼就出来了!”
我冲它们喊。
太阳快落山时,风里突然夹了股腥气。
我一抬头,山坳里冒出几双绿幽幽的眼睛。
狼!
瘸腿母羊最先察觉,咩地一声惊叫,撒腿就跑。
剩下几只羊也慌了,四散逃开。
我手忙脚乱地挥鞭子,可鞭梢刚甩出去,就被一只灰毛狼一口咬住,猛地一扯,我整个人往前扑倒,膝盖重重磕在冻硬的土坷垃上。
“滚开!”
我抓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狼群却越逼越近。
我拼命往后缩,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一个被雪盖住的深坑里。
坑底积了厚厚的雪,我没摔伤,可坑壁陡直,根本爬不上去。
狼群围在坑边,龇着牙往下探。
我抓起雪块往上扔,可它们根本不怕,反倒被激得更凶。
就在最前头那只狼要跳下来时,一道青影突然从坡上掠下来。
“孽畜!”
一声清喝,那人手里寒光一闪,狼群呜咽着退开。
我仰头看去,是个穿青布道袍的年轻男人,手里握着一柄长剑。
他手腕一翻,剑尖点地,狼群竟不敢再上前,夹着尾巴逃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
他低头扫我一眼,眉头微皱:“能站起来吗?”
我这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