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了摸，疑惑地歪着头看我。
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礼物。”
方珏别过脸，看着车窗外流动的风景。
其实不是，是特殊材料做成的定位器，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
这是我保护她的方式。
这里的人跟方珏长得很像，都是黑头发黑眼睛。
唯一不同的，就是方珏因为生病而惨白的面色。
远处的雪山反射着太阳的金光，映在方珏的侧脸。
她不易察觉地笑了，脸上呈现出一丝暖意。
我们一起走在街上，我的异国面孔吸引了很多目光。
方珏故意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带着笑意回过头来看我。
我摸了摸脑袋。
这才发现头顶的碎发里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插入了两朵大红花。
方珏笑得眼睛都弯了。
她一路小跑着来到河边，雪山融水汇成的小溪淙淙流动着。
她在岸边的石头上停下，望着对岸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把手指伸进水里试探温度，不一会儿指尖便沁满了刺骨的寒意。
“想过去吗？”
我问她。
方珏失落地垂下眼睛。
我在她面前蹲下身，“上来。”
她的眼睛像被突然点亮了，惊讶的表情似乎在一遍遍询问，真的吗？
我微笑着点头向她示意。
她俯身上来，瘦小的身体贴在我的背上，肌肤的温暖隔着衣服布料蔓延。
我迈开腿淌进河流，水漫过胫骨的瞬间心脏突然猛地抽搐了几下。
我想起来。
我的母亲就是死在了水里。
14一连几天我们都待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
这里昼夜温差很大，晚上方珏都会缩在我怀里入睡。
直到那天早上我昏昏沉沉地醒来。
方珏不见踪影。
我腾地坐起，脑袋一瞬间清醒。
恐惧像潮水一样向我袭来，额头上的血管也在砰砰直跳。
“方珏！
方珏！”
我颤抖着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慌张之间撞翻了桌子。
瓶瓶罐罐哗啦一声洒落一地。
我突然想起那根定位项链。
因为太过紧张，手指不受控制地在手机屏幕上乱戳。
终于，那个代表着方珏的小红点在地图上出现的时候，我彻底松了一口气。
距离我们休息的地方并不是很远。
我租了一辆车赶过去。
远处山头上一个纤瘦的身影在狂风中摇摆。
像一张随时就要被刮走的风筝。
我从山后迅速爬上去。
山风呼啸，好像要把天地间的一切都撕碎，方珏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