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娄帆沈斯仁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胎四爹?霸总前任团卷疯了娄帆沈斯仁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五音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夏一时间反驳不了。她转身给他倒了杯温水,想借此缓冲一下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氛围。盛京时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挤在狭小的开放式厨房里,忍不住说:“龙湾的那套别墅呢,我过到你名下了,为什么不搬过去?”“卖掉了。”初夏说。盛京时怔住,接着呵笑一声,讥讽道:“也是,你这种女人,捞到的得赶紧变成钱才放心。”初夏把水杯递给他,正好迎上盛京时含恨的目光。龙湾的那套别墅是他们同居过的房子,里面有许多两人共同的回忆。她如今轻飘飘的说卖就卖了。盛京时思绪有些飘忽的喝了口水,只觉口中酸涩,喉咙发紧,此刻想剖开她的胸腔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没心没肺。初夏没和他顶嘴,只说:“我就是想问问,上次见面,我喝多了,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只见盛京时冷冷瞥了她一眼,...
《一胎四爹?霸总前任团卷疯了娄帆沈斯仁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初夏一时间反驳不了。
她转身给他倒了杯温水,想借此缓冲一下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氛围。
盛京时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挤在狭小的开放式厨房里,忍不住说:“龙湾的那套别墅呢,我过到你名下了,为什么不搬过去?”
“卖掉了。”初夏说。
盛京时怔住,接着呵笑一声,讥讽道:“也是,你这种女人,捞到的得赶紧变成钱才放心。”
初夏把水杯递给他,正好迎上盛京时含恨的目光。
龙湾的那套别墅是他们同居过的房子,里面有许多两人共同的回忆。
她如今轻飘飘的说卖就卖了。
盛京时思绪有些飘忽的喝了口水,只觉口中酸涩,喉咙发紧,此刻想剖开她的胸腔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没心没肺。
初夏没和他顶嘴,只说:“我就是想问问,上次见面,我喝多了,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只见盛京时冷冷瞥了她一眼,轻蔑一笑,“你是想问睡没睡吧。”
初夏不说话了,用幼狐一般的眼睛看着他。
她的眼尾微微上翘,媚却不俗,特别是那双干净黑亮的眸子,加上习惯性歪头的小动作,让她跟个刚满月的小狐狸似的,看起来单纯又好骗。
盛京时就是被她这双眼睛给勾到的。
他从沙发上坐直身体,此时初夏就跪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被他的身影笼罩着。
男人有力的手臂撑在沙发边沿,宽厚的肩膀将她娇小的身体挡了个严实,从侧面看,就像他将初夏拢在怀中一样。
她看着盛京时低头贴上自己的耳朵,喷洒的热气让她不自觉缩了缩肩头,低沉的声音近距离传来——
“睡你,我嫌掉价。”
说完,盛京时径直起身,头也不回的砰一声带上门走了。
初夏走到门口看见停在玄关的那双高定男士皮鞋,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走就走,穿走她家拖鞋干嘛呀,有病。
她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把‘3号’划掉,“排除,下一个。”
初夏翻到备注为1号的联系人,编辑了一条情真意切的信息发了过去,大意为邀请他明天出来喝杯咖啡。
结果这条消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得到回复。
初夏没当回事,喝了一杯鲜榨橙汁,吃了半个牛油果,两个蛋白,就开始例行的保养和锻炼。
从普拉提教室出来后,她直奔奢侈品专柜,买了一圈,看时间差不多了,才穿着新买的香奈儿套装提前来到约定好的咖啡厅,这里是内环黄金地段,私人的四合院改成的咖啡厅,旁边都是部队大院。
之所以约在这里,是为了沈斯仁距离上方便。
作为最有前途的检察官,听说他今年已经从地方调回京市了。
她慢悠悠的喝着柠檬水,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丝毫不耐烦。
一直等到黄昏,初夏只等来了沈斯仁的一条短信。
「我没空。」
她没什么情绪,坐在窗前看着淅淅沥沥的雨珠顺着玻璃滑下,微微出神。
空气里传来潮湿的味道,天空灰蒙蒙的,像随时要砸下来。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沈斯仁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雨天。
当时初夏刚到京市,一个人也不认识,身上一分钱没有,但她靠着好看的外表和一身假名牌,混迹在各个酒会吃那里的点心充饥。
一开始,她吃的不是马卡龙,而是自己的自尊心。
生存是她当时的首要目标,于是她仰头喝了一整杯红酒,把噎在嗓子眼里的自尊心咽了下去,胃里立刻变得沉甸甸的,但从此心越来越轻了。
然而并不是每次都顺利,有一次,她被沈斯仁的妹妹当场拆穿。对方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她用手帕小心翼翼包起来的点心撞在地上。
“啊,不好意思,我没撞疼你吧?”
初夏看见沈馥郁抿唇笑着道歉,眼底是清晰可见的捉弄,同时耳边充斥着许多嘲讽声——
“天啊,这是哪混进来的,充什么名媛,连吃带拿的,好丢脸啊。”
“你看她的裙子,都起球了,还有鞋,谁会穿香奈儿配帆布鞋啊。”
“等等,这好像是假货吧。”
“天啊,她不会是小偷吧。”
初夏无声站在原地,那一刻她领悟到了一个道理,像她这样的人,想要活下去,只抛弃自尊还不够,还得抛下羞耻心。
于是她缓缓蹲下,将摔碎的点心一块块重新捡起来,再用帕子包好。此时周围的人像在动物园看猴子一样围着她看,他们的目光中或同情,或惊讶,或疑惑,或鄙视。
初夏一概没管,她从不会因外界的态度改变自己的目标。
她把点心揣进兜里想离开,却听沈馥郁说:“等一下,我的戒指不见了。”
初夏被警卫拦住,回头看她:“我没有拿。”
沈馥郁大方笑笑,说:“我没说是你拿的,但在座的都是我们沈家的朋友,只有你,我是第一次见,不介意的话,麻烦你配合搜下身可以吗?”
初夏沉默的站着,周围全是窃窃私语。
她的手在口袋里紧握成拳,警卫已经上前要摸她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个温润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住手。”
人群自发散开。
瞬间,初夏的心跳声盖过了雨声。
她看见一个男人撑伞从雨中缓步走来,车灯打在他身后,仿佛镀上一层光晕,每一帧都像放慢的镜头。
昂贵的皮鞋踩在被雨打湿的地面,鞋跟发出的声响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里。
雨伞遮住了男人的脸,只能看见那模特一样比例的身材,尤其是西装裤包裹下的两条长腿。
黑伞缓缓抬起,棱角分明的下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斯文的银色细边眼镜,为他增添了几分清隽儒雅,遮住了眼中的些许凌厉。这是一个连头发丝儿都透着矜贵的男人。
警卫立刻主动上前接过他的伞,低声说:“沈先生,她偷了小姐的戒指。”
“有证据吗?”他的语气并不严厉,却不怒自威。
警卫迟疑地看向沈馥郁,不敢说话。
沈斯仁一个眼神过去,沈馥郁也不敢说话。
他叫人打包了西餐,然后亲手交给初夏。
“抱歉,我妹妹被我惯坏了,这些是厨房的新菜单,请你帮忙尝尝口味,可以吗?”
她永远忘不了他温润的浅笑和眼镜后垂眸看过来的瞬间。
那个时候的沈斯仁对初夏来说是一把温度适中的熨斗,熨帖了她的狼狈。
所以即便最后她被沈斯仁抛弃,她也没有说他一句不好。
“黎小姐,下雨了,这是为您准备的伞。”咖啡厅的店员拿了一把黑色雨伞给她,嘱咐道:“您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然路不好走了。”
初夏点头谢过,付完账撑伞离开了咖啡厅。
她走后,一辆黑色奥迪缓缓停在初夏刚刚坐的那个窗口对面。
司机肩膀上都是雨水,侧头恭敬地对后座里的男人说:“沈先生,伞送过去了。咱们接下来去哪?”
司机没听到答复,看向后视镜,只见西装笔挺的男人撑着下巴,正看着车窗外出神。
“沈先生,刚刚好几个电话来催,都问您会开到一半去哪了。”
沈斯仁的视线从咖啡厅空荡的窗户前缓缓收回,他用食指推了一下眼镜,面色毫无波澜道:“就说我临时有个电话会议,回去吧。”
车子发动,他升起车窗,玻璃上立刻氤氲出一层雾气。
沈斯仁眸色渐深,就着雾气在玻璃上写了三个字母——
SSR。
这是黎初夏给他的专属昵称。
她有段时间很迷抽卡游戏,总是赖在他怀里捧着手机玩,抽到某一张色彩绚丽带特效的卡时,会激动的尖叫。
“Specially Super Rare,简称SSR,是游戏中稀有度最高的角色,抽到ssr,代表玩家是氪金大佬,或者运气好到爆。”
他听着她认真的给自己科普,给她喂了一颗葡萄,“那你是运气好还是钱花的多?”
初夏笑得眉眼弯弯,狡黠的可爱,“嘿嘿,我绑了你的账户。”
她一下子坐起来,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突然发现,其实我不用费劲巴拉的抽卡。”
沈斯仁温柔的注视着她,抬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初夏笑着亲了他一下,“因为你就是我的SSR,我的最稀有守护神。”
雾气很快将车窗上的字母晕开,模糊,变形,水珠从玻璃上蜿蜒流下,像无声的泪痕。
沈斯仁抬手一把擦掉车窗上的字,闭了下眼,掩饰眼眶的酸胀。
再睁开眼时,他又恢复成了平静无波的千年古井。
初夏坐在出租车里,在备忘录打下三个字母,SSR在输入法里自动关联成了一个名字——沈斯仁。
要输入多少次,才会连最不智能的输入法都记住了你的名字。
她在心里自言自语,伤感只停留了两秒,就伴随着划掉的动作戛然而止。
如果她那晚真的和沈斯仁发生了什么,以他凡事善始善终的性格,一定不会避而不见。初夏觉得,沈斯仁和她的那段过往,或许他早就走出来了,只剩自己还在当年的那场雨里。
“排除,下一个。”她对自己说。
初夏点开备注为4号的联系人对话框,打打删删了几次,正在措辞时,现男友的电话打了进来。
“夏夏,你不在家?”
初夏面不改色的说:“嗯,我出来看看婴儿床。”
电话那头的男人立刻表现出有些为难,说:“夏夏,不如,这个孩子先不要吧,我们都还年轻,我的意思是......”
“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妈的意思?”
“都一样。”
“那我们也不会结婚是吗?”
“你也知道我妈要求比较高......”
初夏毫不意外。
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会让自家儿子娶一个养父坐过牢的孤儿。她已经习惯了。
“好的,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我们分开吧。”
男人有点急,说:“你没必要拿分手逼我娶你,你把孩子打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不是挺好的吗?”
即便初夏对男人这种生物已经足够了解,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句打了多简单啊,因为生育成本从来不在男人的考虑范围内。
‘还和以前一样’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不会娶你,但我还想占有你。
初夏一点也不生气,因为大家心照不宣的各取所需。她很清楚孩子不是他的,只是想利用怀孕的事看一下他的态度,如果他不打算结婚,那就可以拜拜了。
她的时间很宝贵,也不可能永远年轻,所以会快速筛掉有钱人里的渣子。
初夏熟练的哽咽道:“我和你没有未来,请你不要再这样伤害我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司机大哥听见对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后视镜。
这个女孩前一秒还在哭着分手,挂了电话却哼起歌了,精神状态没事吗?不过小姑娘真漂亮啊,这要是他女儿,他非得收拾那个惹她哭的王八蛋。
初夏还不知道自己唤醒了司机的父爱,以致于下车时司机死活不收她钱让她有些懵懵的。
她没回家,因为猜到那个妈宝男肯定会去她家纠缠,所以半路改道来了福利院。
这是京市的第五所福利院,是初夏拿卖掉别墅和两辆跑车的钱捐的场地,捐赠的唯一条件就是让院长设立一个特殊教育部门,给残疾儿童提供有针对性的教育。
没想到,她在这里遇见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福利院的滑滑梯前,摄影师将镜头对准中央抱孩子的男人,他穿着低调但价值不菲,头发三七侧背,衬得他整个人精干又潇洒。
有记者对他进行采访:“蒋公子,那我们也了解到您目前已弃政从商,但具体的原因一直很神秘,今天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蒋随舟绅士一笑,将怀里的小女孩往上抱了抱,说:“我希望今天的采访能聚焦在这些孤儿身上,其他无关的问题我不会回答,抱歉。”
初夏听到这里轻轻嗤笑一声,还没来得及收起脸上的嘲讽,就被蒋随舟看了个正着。
四目相接,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和七八个工作人员遥遥对视,谁也没有说话。最后是初夏先移开了目光。
她走进去和院长打了招呼,又看了一圈福利院里的情况,记录下缺少的生活用品和文具,又和孩子们玩了好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而蒋随舟就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人。看见她后,他与下属交代了两句,然后主动朝她走了过来。
“好巧。”
他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情绪,却总是给人一种不论什么事都非常有把握的感觉,仿佛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不受掌控的事情。
“你刚刚似乎对我的发言有意见?”
初夏看向路边的电线杆,“有吗?”
“有。”蒋随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迈近了一步,“你上次不是说我奸商吗,我现在来做慈善了。”
初夏的眸子微怔,抬头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她从以前就一直不喜欢他的那双眼睛,或者说是他看自己的眼神。
他的眼型是标准的丹凤眼,眼尾勾长,眼窝很深,初夏每次被他注视的时候,都像被点穴一样说不了谎。
一是初夏有点怕他,二是因为她曾是他亲手调教的金丝雀。
那时她刚被沈斯仁断崖式分手,每天活着也像死了一样,后来跟在蒋随舟身边一年,是他带她出国散心,教她骑马打高尔夫,供她读MBA,言传身教的让她体会究竟什么才是上等人的生活。
如今回看,她能有今天,蒋随舟功不可没,某些方面他甚至称得上启蒙老师,因为他总是乐此不疲的亲自教导她如何取悦男人。
只是眼前的初夏,早已飞出了他的掌心。
她坦然直视他,说:“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当着孩子的面强调她是孤儿。我听院长说了,你打算给他们盖学校,我替这里的孩子谢谢你。”
她看见蒋随舟眼部的肌肉微微收紧,那是他不太高兴的表现。
男人又迈近了一步,将她逼到了角落。久违的身体相贴让她有些不太适应,两人的距离近到她甚至能听见对方有力的心跳声。
蒋随舟没有低头,只垂下眼睥睨着她,说:“所以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到我身边?”
盛京时的公司最近遭遇了恶意竞争,连轴转了几天几夜终于摆平,他本想回去补觉,却被爷爷催着来相亲。
女方家的资产虽然不及盛家,但其父亲和哥哥都在核心圈担任重要位置,少不了有能说上话的时候。
他主要是为了应付爷爷,次要想打听一下对方的具体情况,说不定未来有要她家高抬贵手的可能。
谁知女方非要约在这么远的地方,他本就睡眠不足,到了以后还等了她半个小时,太子爷何时受过这气,此时正一肚子火。
盛京时起身想走,就看见初夏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有说有笑地走进来。
他顶腮呵笑了一声,盯着初夏,目光仿佛要在她背上灼烧出一个窟窿。
初夏一开始没注意到盛京时,因为她说怕冷,就和娄帆坐在餐厅里,没去露台,于是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蜡烛一点,照样浪漫。
娄帆叫服务生取来毯子,他还十分孔雀开屏的亲自为她披上。
就是这个时候,初夏察觉了一道炙热的视线,让她心里毛毛的。
她侧头看过去,只见盛京时就坐在窗外斜对着的露台上,正满脸鄙夷地盯着她。
“还冷吗?”
听见娄帆的声音,初夏收回视线,仰头对他轻笑:“不冷了,谢谢。你好像变了。”
这恰好是娄帆想听的话,他噙着笑问:“哪变了?”
“比以前细心了。”
“那足以让你跟我和好吗?”
初夏毫不意外的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我现在这样,你还想和我交往?”
娄帆知道她话里的‘这样’指的是未婚怀孕的事,但他国外长大,又一向玩的很开,而且不管是和她交往期间还是分手后,他也没闲着,平时该玩还是玩,只是没跟别的女人做到最后一步就是了。所以他认为自己对初夏也没资格要求什么,重要的是,初夏和他以前那些女朋友完全不一样,从来不管他。这让生性不爱拘束的他感觉很自由,也特别心痒。
可以说,初夏满足娄帆对女性所有的幻想和渴望。
“交往而已,又不是结婚。而且你我很合拍,不是吗?”娄帆笑得风流倜傥。
初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她没有立刻拒绝他,男人都是要面子的生物,所以她莞尔一笑,说:“那你给我点时间,我认真考虑一下。”
娄帆幽默,初夏也很会接话,两人这顿饭吃的愉快放松,如果没有这段插曲的话——
“黎初夏,还真的是你啊,我以为你离开京市了呢。”
一个温婉的女声响起,引得娄帆和初夏同时看过去。
沈馥郁穿着精致,肘心挎着小包,优雅的走过来,一派熟稔的样子和她打招呼:“不会吧,你不记得我了?”
收到娄帆疑问的目光,初夏牵起唇角,但垂下眼帘说:“这位是沈小姐,沈馥郁。”
娄帆随即了然,京圈里沈家的名声十分响亮,因为影响力实在不容小觑。
但他没上赶着巴结,只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寒暄了两句,本以为沈馥郁会离开,没想到她却站着不走,目光在初夏和娄帆身上游走。
“黎初夏,你还没跟我介绍这位帅哥呢,你新男朋友?”
一个‘新’字,让娄帆不悦挑眉。
初夏看了沈馥郁一眼,在她眼中又看见了那熟悉的捉弄。
她抿唇没回答,娄帆风趣解围:“沈小姐,别剧透嘛,我还在等她的答复。”
沈馥郁扬眉‘啊’了一声,表现的很惊讶,说:“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被我哥抛弃后,就一蹶不振了呢。”
初夏的笑意变淡,虽然那件事对她已经不能再构成伤害,但她并不喜欢被人反复提起,特别是她。
娄帆的眼底掠过惊讶,低声问她:“你和沈斯仁?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话音刚落,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后方斜插进来:“她没告诉你的事情多了。”
初夏抬眸看过去,见盛京时单手插在兜里,缓步走了过来。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矜傲的,加上不怎么把人放在眼里,所以时间长了有一种轻慢又张狂的气质。这种气质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就很欠打,但放在盛京时身上,就构成了这个男人危险但迷人的吸引力。
比如此刻,沈馥郁在看见盛京时的一刹那眼睛就亮了一下。
她很反感相亲,但来之前家里人给她看了照片,又把盛家吹的多好多好,她想着来见见吧。
可沈馥郁没想到盛京时真人比照片更有味道。
她走上前对他大方的伸出手,自信的介绍自己:“你好,我是沈馥......”
最后一个字都还没说完,盛京时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越过她,站在初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娄帆在一瞬间就觉醒了雄性的竞争本能,没了刚才游刃有余的笑容,盯着盛京时问:“你哪位?”
盛京时忽略娄帆,始终直勾勾看着初夏,对她说:“你告诉他,我是谁。”
初夏沉默,娄帆有些坐不住了,也问她:“他是谁?”
沈馥郁刚刚被盛京时就地忽略的操作给气愣了,她本想直接转身走人,谁知眼前的一幕实在抓马,她眼珠一转,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沈斯仁发了条微信。
「哥,你看我今天遇见谁了。」
此刻,氛围有些凝滞。
换做旁人,谁能顶住这两个极品帅哥带来的威压?
可初夏只在短暂的沉默后,施施然端起酒杯,对娄帆说:“他和你一样,是我的前任。”
盛京时倏地气笑了,但他反驳不了。
娄帆怔了一下,下意识就说:“你不能喝酒。”
盛京时闻言,眉眼压低,狐疑地看着她,“为什么不能?”
初夏忙截住娄帆的话,说:“我最近胃不太好。”
其实她这杯子里是葡萄汁,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懒得应付盛京时,于是对娄帆说:“我有点想回家了。”
娄帆点头,“我送你回去。”
可初夏刚刚站起来,就被盛京时攥住了手腕。
他看向娄帆,眼底尽是挑衅:“你喝酒了,我送她回去。”
娄帆从小也是混世魔王金尊玉贵的,他今晚被盛京时一而再再而三的下面子,此刻也不再强压不快。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对盛京时说:“看你这急不可耐的样子,是怕别人不知道你还在惦记她吗?还是说,你这‘前任’的身份,让你觉得有特权可以随时插队?”
送走了娄帆,初夏打着哈欠洗完澡后趴在床上。
自从怀孕后,她就特别嗜睡。
正昏昏欲睡间,一阵敲门声把她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走到门口,在可视化门铃里看见盛京时的那张俊脸怼在镜头前。
初夏揉着眼给他开了门,听见的第一句话却是带着点怒意的:“你不问一下是谁就开?”
她压着嗓子软声细语道:“我知道是你。”
一句话,成功让盛京时熄火了。
他推着她走进来,脸色稍微好看一些,但还没完全消气。
盛京时把一个文件袋扔到她怀里,没好气道:“我查了这个娄帆,你自己看看吧。”
初夏从文件袋里倒出了一大堆照片,每一张都是娄帆,但每一张里他身边的女人都不重样。
“你就为了这么个人跟我分手?”
盛京时说完,见她垂着脑袋不吱声,以为她伤心了,本来预期里报复她的那种爽没体会到,倒是有些心疼。
他抿唇烦躁的扯了扯领口,说:“跟他分了,我就当这事没发生。”
初夏不解的眨眨眼:“我已经和他分了啊,今天在餐厅的时候也说了,他只是我的前任。”
“前任一起吃烛光晚餐?前任一起说说笑笑?前任挽着他胳膊?”
盛京时攥住她的肩头把她抵在墙上,膝盖挤进她的双腿之间,将她按在怀里,俯身警告道:“我让你跟他断干净。”
又来了。
初夏真的很烦这个男人动不动支配她的这种情况。
心里这样想,但她脸上却是无辜的怯懦,柔声说:“盛总,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已经分手了,你没资格干涉我和谁来往。”
盛京时的心被重锤了一把。
他捏紧初夏手腕的手不自觉用力,指腹都陷进她白瓷一般的皮肤里,压出了指坑。
“我没资格?”他哑然一笑,带着几分苦涩,“你他妈流落街头的时候是谁给你吃给你喝,是谁带你去看病,又是谁帮你把你那个蹲在号子里的傻爹给捞出来的?”
最后一句话似乎刺到了她,只见初夏用力扇了盛京时一巴掌。
“你不许说我爸爸!”
盛京时怒火攻心,低吼道:“黎初夏,你没心肝。”
初夏垂下眼,不说话。
她为了逃出蒋随舟的手心,偷了护照一个人出国,但刚出机场包就被抢了。蒋随舟为了控制她,冻结了她所有的账户,她一分钱没有,在冰天雪地的加拿大独自走在路上,差点冻死在路边。
其实她得承认,她和盛京时是有缘分的。
因为在当时那个时间点,那条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天地都被大雪覆盖,她高烧着走到路中央拦住一辆车,正好就是盛京时的车。他为了生意上的事在加拿大只逗留一天,被初夏拦住的时候他正好是要去机场回国。
晚一天,一小时,一分钟都遇不上。
后来她晕倒在他车前,再睁开眼的时候就躺在国内的病房里了。
盛京时从没有在路边捡东西的习惯,他甚至碰到这种情况都不会下车。
但那天司机说,有个小女孩冻僵了,不知道撞到没有。
他以为是什么七八岁大的小女孩,本着一丁点人性里的责任心,他走到车前,看见了倒在雪堆里的初夏,然后她就成了他的女孩。
可眼前的女孩却口口声声说,她不想再属于他了。
盛京时觉得自己他妈的就是养条狗,狗都会对自己产生依赖吧,可黎初夏却像条喂不熟白眼狼。
“你说话!”
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开口。
为什么每次只有他一个人崩溃,为什么她从来都不回应他的感情......
初夏越是回避,盛京时就越抓狂。
“你又他妈给我装哑巴!”
初夏觉得他失控了,因为被他掐着的下巴疼的头皮发麻,她的眼前瞬间因生理性眼泪而泛红,他的手掌大而有力,掐着她的时候让她有种无法喘息的感觉,连舌根都动弹不了。
她好想让盛京时去看看脑子,人在被掐这儿的时候根本说不了话好吗!
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她感觉男人的手一顿,立刻松了力道,却还轻握着她的下颌和细颈。
初夏鼻尖红红的,虚弱的喘着气,眼尾绯红,一双黑亮的眼珠因为泪的洗刷更加摄人心神。
“我是感激你的....”她红着眼的样子更加楚楚可怜,“可我在你身边的每一天都很难过....因为只要看见你,接受你对我的好,就会时刻提醒我,我不配做与你并肩的人。”
“娄帆是烂人,这不是很好吗,我只配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你就别管我了....”
你们都配不上我。初夏在心里想。
她知道盛京时和娄帆一样,都不可能娶她。
她的资本只有青春,而有钱人手上的筹码有许多,这从来都不是一场公平的博弈。那她为什么还要跟他们浪费时间,玩什么爱来爱去的游戏。
初夏哭的梨花带雨,泪眼朦胧中,她察觉盛京时握着她脖子的手渐渐脱力垂下,眉宇间的矜傲和不可一世早已消失殆尽,只剩无可奈何。
她被盛京时抱在怀里,他刚刚掐过自己的那只手此刻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我不会娶你,但我也不会娶别人,你就在我身边,也是一样的。”
能一样吗?法律不保护我啊。初夏在内心呐喊。
她今天要是和盛京时结婚,两人闹臭了的话她还能分他一半身家,可她是个情人,到时候拿分手费都得靠这个男人的良心,这能一样吗?
初夏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未来系在一个男人的良心上。
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于是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盛京时也跟着眼眶发酸,太阳穴直突突。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
他把娇小的身躯搂在怀里,也说不好自己什么心情。
盛京时觉得自己有点心理变态,别的男人都希望另一半别跟自己吵架,他却巴不得初夏跟他耍跟他横,最好跟他大吵大闹。他总觉得她情绪太稳定,根本不爱他。每当摸不透她的时候,他就越想抓紧,因为总有种隐隐的不安。
可现在初夏真被他惹哭了,他虽然高兴,但又心疼,总之情绪很复杂,却很上瘾。
“明天我要开一天会,让司机来接你去逛街好不好?还是给你换辆车?不然我再把龙湾的房子给你买回来?”
视频里传来男人的闷笑。
盛京时笑着交叠双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我看你不是为了我收藏,是你想要吧。”
初夏乖乖点头,用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买了可以挂在家里。”
她故意没说挂谁家,就让盛京时自己脑补去吧。
果然,男人听见这句话,顿时满意一笑,“把编码和图片发给陈秘书,让他去办。”
第二天,画廊。
所有同事眼看一个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在仓库里进进出出,全都傻眼了。
“不是,这些压箱底的画,怎么卖出去的?”
“好像都是初夏卖出去的。”
“啊?老天,她还真卖出去了,那她这个月的业绩岂不是....”
乔念站在他们背后,面无表情地说:“超额完成。”
初夏手里没有画家,所以就给盛京时推荐了库房的存货,但绝对不是坑他,她专门请教过乔念,选出来的画都是极具艺术价值但被埋没的,五年十年后说不定就千金难求了。
而且初夏不仅帮自己完成了业绩,还把乔念手里的一些画也给陈秘书发过去了,顺带帮她也完成了业绩目标。
乔念看向初夏,像接见领导一样,双手握住了她的手,面瘫道:“黎同志,你真是一个好同志。”
“乔同志,苟富贵,勿相忘。”
两个女孩子相视一笑,虽然乔念的笑是僵硬的牵动了一下唇角。
吴静中站在二楼,看着笑容灿烂的初夏,面容扭曲。
她没想到黎初夏不仅完成了一个本就不可能做到的目标,还超额完成。
她深吸一口气,走下去当着所有同事的面说:“初夏,做得好。走,我跟你说说未来画廊的发展方向。”
乔念给了初夏一个多加小心的眼神,初夏点头,跟着吴静中走到园区的吸烟区。
她微微皱眉,看见吴静中点燃了一根女士细烟,边抽边说:“我觉得你工作投入度不够。”
初夏:“可是我刚刚才超额完成了业绩。”
“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吗?画廊不养闲人。”
初夏闻见烟味,突然觉得一阵反胃。
她强忍着,听吴静中说:“你的工作状态需要调整,经常两三个小时不见人影,大家都看在眼里。”
“因为我去仓库点画了,我知道自己是门外汉,所以想每天多学一点....”
吴静中打断她:“都是借口,我不想听。”
初夏闭嘴,她用手捂住口鼻,谁知这个动作刺激到了吴静中。
“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初夏忍着恶心说:“没有。”
吴静中冷冷地盯着初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别以为卖了几幅画就能在这里耀武扬威,你那点可怜的成绩,放在我眼里连个笑话都算不上。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你那点所谓的‘努力’,在我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别人都在拼命工作,而你只是碰巧走了狗屎运。
别以为有人罩着你就能安枕无忧,这里不养闲人。你这样的,放在团队里就是个累赘,拖后腿的角色。等哪天没人替你兜底了,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你不过就是靠男人的货色,等哪天没人愿意再帮你,你就会发现,自己根本一无是处。”
吴静中一顿输出,见初夏脸色越来越白,她得意一笑,以为说中了她的痛处,然而下一秒,初夏‘哇’地吐了她一身。
“你!你干嘛啊!”吴静中尖叫,整个人僵硬地站在原地,身上全是呕吐物。
“不好意思,你让我恶心。”初夏捂着胸口说。
乔念一直留意着这边的情况,见她吐了,赶紧跑了过来扶住她,“你没事吧?”
初夏摇头,和乔念一起往楼梯下走,吴静中恼羞成怒,在后面大喊着不让她走。
吴静中一把掰过初夏的肩膀,乔念去推吴静中不让她对初夏动手,然而推搡间,初夏被吴静中的手肘怼了一下,她没站稳,脚下猛地踩空。
楼梯有12层高,正常人摔下去搞不好都要骨裂。
初夏的身体失衡,整个人向后仰倒,她的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叫声,手还在试图拉住乔念伸出来的手,可两人的指尖交错而过。
“初夏——”
“啊!!!”
周遭的同事吓得不由自主尖叫,那一刻吴静中的脸也白了。
就在微秒之际,初夏感觉一双手稳稳托住了自己的腰。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娄帆抱在了怀里。
“没事了,吓到了吧。”
初夏的心砰砰直跳,在他怀中抬眸,看见娄帆紧皱的眉心,他说着安慰的话,眼底却是深深的后怕。
娄帆是真的让她吓死了。
要不是他来的及时,刚刚她那小身板就摔下去了,她的姿势完全是后仰的,在楼梯上滚下去颈椎都可能摔断,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孕。
想到这里,娄帆锐利的抬眼,目光如刀射向站在上方的女人。
吴静中身体一顿,额头顿时全是冷汗。
“娄总,不是您看到的那样....”
娄帆冷笑,犀利的目光看着她,幽幽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他直接抱起初夏,然后一路走到负责人的办公室,一脚踹开了他的门。
“我让你看好我的人,你他妈就是这么看的是吧!”
负责人被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了这是?”
娄帆把初夏放在沙发上,检查了一遍她没有外伤,然后对负责人说:“要不是我不放心来看看,她就让你的手下欺负死了。”
负责人尴尬一笑,推诿道:“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啊,我都跟下面说了,谁敢欺负黎小姐啊。”
此时乔念也推着吴静中进来了,还有许多同事在外面围观。
吴静中一看闹大了,立刻哭诉道:“刚刚就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黎小姐怎么突然就踩空了。”
乔念皮笑肉不笑道:“你的意思是她自己踩空来陷害你?”
初夏拿出自己的手机,不慌不忙的点开一个录音文件。顿时,吴静中的声音响彻整个办公室——
“我觉得你工作投入度不够。”
“别以为卖了几幅画就能在这里耀武扬威,......”
“....别以为有人罩着....你不过就是靠男人的货色,等哪天没人愿意再帮你,你就会发现,自己根本一无是处。”
负责人血压飙升,看向吴静中的眼里全是谴责和不争气的恨,所有同事窃窃私语。
娄帆越听到后面脸越黑,他舔了一下后槽牙,仰头呵笑了一声。
初夏从未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只见娄帆阴沉着脸,只吐出两个字,却让负责人直接跌坐在地上。
“撤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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