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器徐九洲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雨骤长安花锦时崔器徐九洲》,由网络作家“围炉煮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妻子和妹妹已经睡下,崔器蹑手蹑脚来到厨房,翻出灶台下面隐藏的米粮。那是他这些年来偷偷积攒下来的粮食。世道艰险,他从军多年,更知道居安思危的道理。乱世当头,谁都靠不住,这些粮食,就是活下去的希望。“有了这些粮食,你们就不会饿死在路上。”他喃喃着,将米袋子放好。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崔器准备明天再好好找妹妹和妻子说道说道逃走的事。天微亮,他就出了门。他觉得仅靠这些粮食还不够,准备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再弄点粮食给妻子和妹妹在路上吃。“崔护军,你当真要当刀?”当铺老板神色复杂。这柄祖传宝刀跟了崔器十几年,是他吃饭的家伙。他宝贵的要命,一天得擦七八次。“对。”崔器点头。刀再重要,也没有妻子和妹妹重要。刀当了一百多两,崔器全部换成粮食,就在这...
《结局+番外雨骤长安花锦时崔器徐九洲》精彩片段
见妻子和妹妹已经睡下,崔器蹑手蹑脚来到厨房,翻出灶台下面隐藏的米粮。
那是他这些年来偷偷积攒下来的粮食。
世道艰险,他从军多年,更知道居安思危的道理。
乱世当头,谁都靠不住,这些粮食,就是活下去的希望。
“有了这些粮食,你们就不会饿死在路上。”
他喃喃着,将米袋子放好。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崔器准备明天再好好找妹妹和妻子说道说道逃走的事。
天微亮,他就出了门。
他觉得仅靠这些粮食还不够,准备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再弄点粮食给妻子和妹妹在路上吃。
“崔护军,你当真要当刀?”
当铺老板神色复杂。
这柄祖传宝刀跟了崔器十几年,是他吃饭的家伙。
他宝贵的要命,一天得擦七八次。
“对。”
崔器点头。
刀再重要,也没有妻子和妹妹重要。
刀当了一百多两,崔器全部换成粮食,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两个公子哥在交谈。
“李琅天这些天哪去了?怎么不见他?”
“他忙着窃香呢,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和一个花骨朵儿,不得不说他是真会玩儿啊!堂堂渭南伯,细糠吃腻了,开始嚼粗糠。他说了,等得了手,到时候也让我们爽爽......”
“不会出事吧?”
“贱民嘛!死得不明不白的还少吗?能出什么事?”
崔器沉着脸,攥紧双拳,闷着脑袋匆匆往家里赶。
可当他刚到家门口,却闻到一阵浓郁的米香。
还有李琅天的笑声。
他心中不安,连忙进屋,却看到桌子上摆满了大鱼大肉,自己放在灶台下的米袋被翻出,里面的好米都被徐柔煮成了米饭。
“当家的,你醒啦,正好一起来吃点。”
徐柔笑着递来碗筷。
顺便着埋怨道:
“你也是,家里有米,也不跟我说,这几天长安的米价都快飞到天上去了,差点没东西招待李公子。”
崔器声音颤抖:
“全都煮了?”
徐柔翻着白眼:
“那咋的?李公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总不能饭都不给他吃吧?”
崔稚也在一旁皱着眉头道:
“哥,不就是一点米吗?你怎么这么小气?”
崔器没有说话,只是对着空无一物的米袋发愣。
徐柔和崔稚也没有在意他,而是一左一右给李琅天添饭夹菜。
无微不至的样子,好像崔器才是那个外人。
李琅天吃了几口,便落筷。
嫌弃二字,溢于言表。
“过几日不就是新月诗会了吗?我今日过来,就是想要带你们回府里,让下人教教你们规矩,免得到时候有失体统,闹了笑话。”
他笑着道:
“徐夫人,崔小姐,跟我走吧。”
崔稚高高兴兴地起身。
“不准去!”
崔器冷声站了起来。
他冷眼看着李琅天,一字一顿:
“内人和小妹还有要事缠身,恕不能和李公子同行,那新月诗会也无法参加,李公子请回吧!”
“你凭什么做我的主!”
崔稚率先叫道,她指着崔器的鼻子,眼里是崔器看不懂的冰冷。
她的身上,还穿着崔器省吃俭用攒钱买的衣裳。
徐柔也附和道:
“姓崔的,你在我面前摆什么谱?这个家里里外外哪点不是我操持?什么时候由你做主?”
崔器不可置信地看着徐柔,怎么也没想到从她嘴里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徐柔是个村姑,没什么文化,不识字,离了农田就没法生活。
家里家外都仰仗着崔器从军的那些补贴过活。
来长安五年,崔器一分钱都不敢花在自己身上,全送给家里,只为让妻子和妹妹吃好点,有新衣服换。
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妻子的冷眼相对。
她拽着崔稚的手,冲李琅天笑道:
“李公子,我们走,别管他!他吃醋失心疯了!”
崔器想拦,却被李家的家仆挡住。
“小子,敢在渭南伯面前犯浑?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柔和崔稚上了李琅天的马车。
一想到李琅天丑恶的嘴脸,崔器挣脱家仆,追了上去。
“你们不能去啊!那姓李的没安好心啊!”
“徐柔,稚儿,不能去啊!”
马车上,崔稚捂着耳朵躲在李琅天的怀中。
徐柔面色难看:
“李公子,我相公没什么见识,你别放在心上。”
李琅天嘴角扬起笑意,轻轻握住徐柔的手:
“那徐夫人,可得好好表现表现了。”
徐柔身子一颤,美眸中闪过挣扎。
当崔器醒来时,是在军帐的病榻上,身边只剩徐九洲。
见崔器醒了,徐九洲轻声道:
“你不该去找李琅天。”
崔器瞪着虎目:
“敌军兵临城下,我们还要跟他们一起粉饰太平?!长安城里可有二百多万百姓!他们还天真的以为我们能赢,能保护他们!”
徐九洲静静地看着崔器,缓缓道:
“他们逃了,我们怎么逃?”
“什么......”
崔器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战功显赫的虎贲将军。
叛军来袭时,是他亲自率军击退叛军!
如今也是他亲自留守长安,准备为了满城的百姓,和叛军决一死战。
他是虎贲军的不败军神,精神支柱!
可他却......
“崔器。”
徐九洲缓缓开口:
“你是旧历二十四年募兵,参加过北伐,击败过南寇,可谓身经百战,战功卓越,按照你的资历,足够擢升校尉,可你为何时至今日,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军?”
崔器沉默不语。
徐九洲却道:
“因为这世间,不止一个渭南伯,大唐国事,已成门户私计。”
“就因为他,姓李。”
“可这世间,不仅有李,还有五姓七望,有门阀士族!”
徐九洲伸手拍了拍崔器的肩膀。
“为这样的人赴死,真的值得吗?这座长安,有什么好守的?”
崔器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盛世大唐。
提及那个时代,哪怕是最孱弱的乞丐,也会不由得挺起胸膛。
人人皆以唐为荣。
这才多少年?
雨榭楼台依旧在,只是朱颜改。
“可,长安城的百姓是无辜的。”
崔器昂起头,眼中闪烁着生生不息的赤火:
“我等身为唐军,难道不该为百姓而战?”
徐九洲一怔,旋即哑然失笑。
“崔器,哈!崔器!哈哈哈......”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怪不得你只是个护军。”
话虽及此,可徐九洲的眼中,却满是敬重。
他从怀中掏出一份新的竹简塞到崔器手中。
“你不该死在这儿,逃命去吧。”
徐九洲起身,朝营帐外走去,他在门前停下:
“外面的叛军,要‘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为锦绣灰’,他们疯了,疯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他们一定会屠城,若是屠得不尽兴,便会继续南下。”
“这个世道,已经烂透了。”
说罢,徐九洲推帘而出,消失不见。
崔器握着竹简,久久无言。
从军帐里出来,已经是深夜,崔器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城外的叛军嘶吼声。
外城的百姓黑压压地挤在一起,饿得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而内城灯红酒绿,乐师舞女的舞奏之声,肆意嚣张。
饿得作呕的流民百姓在望不到高的城墙底下乞怜。
城墙上,衣着显贵的世家子弟,随手将吃腻了的山珍美味丢下高墙,引得流民争抢,哈哈大笑。
崔器麻木地往家的方向走着。
大唐国都长安都是这副模样,其他地方的惨烈,不言自明。
他走的很慢,一瘸一拐。
“崔大哥,有一群公子哥非得登台听戏,将军让我们去维护秩序。”
几个老部下迎面而来。
“我们是城卫军!不是那群公子哥的私兵!”
崔器怒吼:
老部下低着头,不敢说话。
崔器深吸一口气,披上甲胄:
“带路。”
穿过贫瘠的穷人巷落,再登上绵长高耸的石阶,便到了内城。
高台之上,酒池肉林,极尽奢华。
李琅天坐在主位上,身旁是徐柔和崔稚。
如今的徐柔端庄得体,丰腴贵妇;崔稚小家碧玉,楚楚动人。
谁来了都得说一句,贵气养人。
“崔大哥,那不是嫂子和......”
众人面面相觑。
崔器神色淡漠,不声不吭地站岗执勤。
其他人见况,也不好多说什么。
戏女在台上清唱十八棍僧救唐王。
崔器的内心毫无波动,只觉得可悲。
突然,戏女唱岔了音。
引得公子哥们眉头紧皱。
李琅天冷声道:
“贱婢!扰了爷的雅兴!找死!”
戏女吓得跪地,把头磕得生响。,满脸是血。
李琅天却觉得不够。
看着戏女稚气未脱的脸,他突然来了兴致。
“去,挑一个侍卫,用嘴喂他喝酒!”
李琅天的目光随之扫来,看到了人群中的崔器,嘴角扬起恶趣味的笑意。
他伸出手,指着崔器:
“就他!”
崔器是被从军的兄弟们拖出来的。
殷红的血在肮脏的石板路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像极了黑暗中飘摇的大唐国旗。
“我没事。”
崔器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一个老手下忍不住道:
“崔大哥,你说你何必跟那些二世祖过不去呢?忍一忍,跪一跪,这件事不就过去了吗?白挨一顿打!”
“是啊,咱们命贱,人家弄我们跟玩儿似的,别为了一口气,跟自己过不去啊!”
“而且你不是有将军给的竹简吗?崔大哥,犯不着为了两个婆娘,把命搭上啊!”
崔器笑了笑。
是啊。
他能活。
何必呢?
他看向远处的朱虹墙瓦,还有一天,叛军就要入城,到时候这座城里的人,都得死。
包括李琅天,和他那两个白眼狼。
想到这,崔器突然释然。
崔器在家里躺了一天。
徐柔和崔稚并没有回来看过他一眼。
整个长安喜气洋洋,听说新月诗会就要开启,整个长安的百姓都想一睹诗会的盛景。
可崔器知道。
城外的叛军不会善罢甘休,诗会开启的那天,就是屠刀的降临。
咯吱――
屋门被推开。
穿金戴银的徐柔皱着眉头走了进来,她提着昂贵的裙摆,捂着口鼻,仿佛第一次来到这间生活了五年的破屋子。
“崔器,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东西!”
看着躺在床上的崔器,徐柔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崔器声音沙哑:
“你回来干什么?”
徐柔走来,向崔器送去一张请帖。
崔器看了一眼,没接。
上面烫金的字迹分外刺眼。
“我要成婚了。”
徐柔见崔器神色平静,微微皱眉,补充道:
“就在明天的新月诗会上,我会和稚儿一起,嫁给李公子。”
崔器咧着嘴笑了。
“徐柔,你一个结过婚的半老徐娘,目不识丁,年老色衰,竟然能够被渭南伯看上?你信我,还是信他会娶你?”
“请帖都做了,还能有假?”
徐柔冷笑,带着胜利者的高傲和得意:
“崔器,你总是这样,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一个乡下女人,没有见识,只配穿廉价的旧衣服,吃粗茶淡饭。”
“可你错了,我也有人爱,有人宠,有人愿意花千金来娶我,让我日后衣食无忧,富贵奢华。”
崔器平静地看着她:
“我从未看不起你。”
他已经竭尽所能,给了徐柔最好的生活。
徐柔被崔器的目光刺得心神不宁。
她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崔器,李公子发话了,希望你明天能够去参加婚礼,毕竟你是稚儿的兄长,她唯一的亲人。”
“我也希望你去,毕竟夫妻一场,我也想让你看看离开你后,我过得有多好。”
崔器嗤笑: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徐柔面色阴沉:
“姓崔的,事到如今你还在危言耸听!稚儿说的果然不错,就不该对你抱有期望!”
说罢,她将请帖往桌上一拍,怒气冲冲地离开。
待她走后,崔器也缓缓起身,朝门外走去。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也要准备离开长安的事宜。
“哎,徐将军击败了叛军,接下来我们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老叟牵着幼童,迎面走过。
“相公,明日我们也去看看诗会吧?”
女子冲着男人撒娇,男人脸上满是宠溺。
“爹爹,我长大后也要从军,像那些大英雄一样,保家卫国!”
少年挺起胸膛,热忱似火。
崔器一瘸一拐从闹市人流中走过,神色淡漠。
他来到熟悉的米铺,刚准备赊些粮食。
就见到米铺老板迎了出来。
“哟,这不是崔护军吗?您可是守护长安的大英雄啊!来来来,这几十斤米不成敬意,还请您务必收下......”
崔器只觉如鲠在喉,手中的米袋烫手。
“没事,我可以花钱买。”
“唉呀,哪能让您花钱呐!现在像您这样的好官真的不多了,大伙儿都敬重着您呐!我这还有一些腊肉,你全都拿回去,给夫人和妹妹开开荤。”
崔器刚准备拒绝,就听到身后传来两声闷响。
只听戏女和戏班掌柜的跪在地上,冲崔器磕头。
“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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