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把人逼到绝路。”
门被重重摔上时,我听见自己心碎成齑粉的声音。
张可踩着高跟鞋离开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律师摘下眼镜擦了擦,语气里满是惋惜:“徐先生,您真的要放弃所有财产?
这些证据明明可以让您在财产分割上占优势。”
我盯着窗外被雨水冲刷的玻璃,苦笑一声:“她拿我妈威胁我,我没得选。”
手机在桌上震动,是王坤乾发来的消息:“识时务者为俊杰,明天来我公司,给你安排个闲职。”
攥着发烫的手机,我突然想起上周在物业看见的缴费单张可偷偷把房子抵押给了私人借贷公司。
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拨通了做私家侦探朋友的电话:“老周,帮我查查张可和王坤乾这几个月的资金往来,越详细越好。”
三天后,老周把厚厚的资料甩在我面前。
我翻到最后一页,浑身血液直冲头顶张可和王坤乾合谋用我们的房子做担保,贷了两百万的高利贷,而这些钱,都进了王坤乾新开的公司账户。
“徐先生,这可是刑事犯罪。”
律师推了推眼镜,“他们涉嫌诈骗和转移婚内财产。”
我把资料摔进文件袋,咬牙切齿道:“走,去警局。”
在警局做完笔录出来,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手机突然响起,是张可的来电。
“徐放,你疯了?
居然报警?”
她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你就不怕我把你妈的事抖出去?”
“是吗?”
我冷笑一声,“那你要不要先担心担心自己?
私刻公章、伪造贷款合同,够你在牢里待几年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紧接着传来王坤乾的怒吼:“张可,你不是说那小子不敢反抗吗?”
我没再听下去,直接挂断电话,看着天边翻滚的火烧云,终于露出了半个月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开庭那天,法庭白炽灯管嗡嗡作响。
张可穿着得体的职业装走进来,王坤乾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两人眼神交汇时还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攥紧手中的证据材料,指甲在文件袋上留下深深的褶皱。
“现在就财产分割及婚姻存续期间过错方认定进行辩论。”
法官敲响法槌。
张可的律师率先起身,西装笔挺:“原告徐先生存在家暴行为,导致婚姻破裂,我方当事人要求获得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