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多待。
我拉着行李箱,站在曾经的家门口,最后看了一眼。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我忽然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了张美兰那张憔悴而怨毒的脸。
旁边坐着的,是同样失魂落魄的苏晴。
“林晚。”
张美兰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你把我们家周宴害成这样,把我们家都毁了,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吗?”
我看着她,笑了。
“周阿姨,你搞错了。”
“毁掉你们家的,不是我,是你们自己。”
“是周宴的贪婪,是你的纵容,是苏晴的虚伪。”
“我只不过,是轻轻地推了一把而已。”
苏晴哭着说:“晚晚……不,林小姐,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周宴哥吧……放过我们吧……”她还想打感情牌。
可惜,我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放过你们?”
我拉着行李箱,一步步走到车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那谁来放过七年前那个,被你们推进深渊的我?”
“谁来还我那七年被践踏的尊严,被摧毁的自信?”
“谁来还我那无数个在深夜里,因为周宴一句话而痛哭失声的夜晚?”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张美兰和苏晴的脸上,血色尽失。
“你们现在所承受的一切,不过是你们种下的因,结出的果。”
“好好享受吧。”
我不再看她们,拉着行李箱,转身,走向阳光。
身后,是张美兰气急败坏的咒骂,和苏晴绝望的哭泣。
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复仇,结束了。
我的新生,开始了。
11我用卖掉资产剩下的钱,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
我去了西藏,看了布达拉宫的日出。
我去了大理,感受了洱海的风。
我去了成都,吃遍了街头巷尾的火锅。
我剪掉了那头被苏晴毁掉的头发,留回了清爽的短发。
我扔掉了那些周宴给我买的,沉闷压抑的衣服,换上了我喜欢的,鲜艳明亮的裙子。
我不再刻意减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不再逼自己去考那些没用的证书,而是报了一个我一直想学的油画班。
我把手机里所有与过去有关的联系方式,都删得一干二净。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鸟,重新拥有了飞翔的自由。
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