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厨房弄得一团糟。
她学着侍弄我书房里那些快要枯死的花草。
她开始看我喜欢看的那些老电影,听我喜欢听的那些旧民谣。
她想通过这种方式,离我近一点,再近一点。
仿佛这样,就能弥补她万分之一的亏欠。
而陆景初,在得知一切之后,也陷入了巨大的痛苦和矛盾之中。
他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脏,不再是生命的礼物,而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一个沉重到让他无法呼吸的枷锁。
他来找过苏晚星一次。
“晚星,”他在门口,轻声说,“对不起。”
苏晚星没有开门,只是隔着门,淡淡地说:“你不用说对不起。
你没有错。
错的是我。”
“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
从那以后,陆景初再也没有来过。
据说,他出国了,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继续他的音乐之旅。
只是,再也没有人,听过他弹奏那些欢快的曲子。
一切,都尘埃落定。
坏人得到了惩罚,真相大白于天下。
看起来,像一个圆满的结局。
可是,我,沈言,却再也回不来了。
我看着苏晚星日渐消瘦,看着她常常一个人,抱着那本《我的晚星》影集,一看就是一整夜,无声地流泪。
我的灵魂,感觉不到喜悦。
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悲凉。
晚星,你想要的“真相”,现在有了。
可是,你为什么,看起来比以前,更不快乐了呢?
终于,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午后,周铭,我的律师,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拿着一个文件袋,敲响了她家的门。
“苏小姐。”
周铭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冷漠。
“周律师,请进。”
“不了。”
周铭摇摇头,“我来,是把沈言最后的一些东西,交接给你。”
他将文件袋递给她。
“这是他名下所有资产的清算报告,受益人,都是你。
还有他那间摄影工作室的转让协议。”
苏晚星默默地接过。
“另外,”周铭顿了顿,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了一张薄薄的、被塑封起来的纸,“还有这个,我想,你也应该看一下。”
苏晚星低下头。
那是一张《人体器官捐献志愿书》的影印件。
上面的照片,是我。
签名,也是我。
捐献器官那一栏,只填了一个:心脏。
苏晚星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苏小姐,”周铭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