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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记忆,她的认知,她对我所有的怨恨和不满,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然后,碾得粉碎。
我飘在她身后,看着她因巨大的悔恨和痛苦而颤抖的背影。
晚星,现在,你懂了。
可是,太晚了。
太晚了啊。
8苏晚星病了。
一场来势汹汹的重感冒,伴随着高烧和精神恍惚。
她把自己锁在家里,不见任何人,包括陆景初。
陆景初每天都来,带着鲜花和补品,站在门外,柔声呼唤她的名字。
但她一次也没有开门。
她无法面对他。
她无法面对那个,胸膛里跳动着我心脏的男人。
每当她想到,她所亏欠的、那个被她伤得最深的男人的心脏,正在为她所迷恋的、那个完美的“白月光”提供着生命,她就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这是一种怎样残忍的讽刺?
病中,她开始做梦。
梦里,全是我。
是我在她生理期时,笨拙地为她熬红糖姜茶。
是我在她拍冬天下水戏后,默默地为她准备好热水袋和姜汤。
是我在她因为减肥而饿得胃痛时,半夜起来,为她煮一碗清淡的小米粥。
那些她曾经不屑一顾的、认为是“理所当然”的瞬间,如今,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凌迟着她的心。
她终于开始调查我的车祸。
凭借她的人脉和资源,要查清一件事,并不难。
她很快就查到了那辆“失控”的货车司机。
司机早已不知所踪,但他家人的账户里,却凭空多出了一大笔钱。
顺着这条线,她轻易地就查到了她那个对家小花旦,和她背后的金主。
真相,与我在“潘多拉的盒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是因为我拿到了他们的证据,要去揭发他们,所以,他们才选择,杀人灭口。
原来,我不是因为什么“酒驾”或者“意外”死的。
我是为了保护她,被人……谋杀的。
苏晚星拿着调查报告,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一夜未眠。
天亮时,她拨通了经纪人王姐的电话。
“王姐,”她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帮我准备一份新闻稿。
我要召开发布会。”
“发布会?
你要做什么?
晚星你别乱来!”
王姐预感到了不妙。
“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苏晚星说,“关于两年前的‘泄密门’,关于沈言的车祸真相,所有的一切。”
“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