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烫,烫得我指尖微微一蜷,竟忘了收回拿着香膏的手。
“咳,”我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转移话题,“这冷香膏夏日用最是清爽,还能驱蚊避秽。
我想着,或许……可以试着做些药膏?
比如治疗烫伤、蚊虫叮咬,甚至一些简单的皮肤炎症?”
这个念头在我心里盘桓已久。
古代的医疗条件落后,很多常见的皮肤问题得不到有效处理。
凝香斋掌握了基础油脂提纯和草药萃取的技术,完全可以延伸产品线。
顾砚之闻言,眼中骤然爆发出明亮的光彩,他放下玉杵,神情变得无比认真:“药膏?
夫人此念,大善!
民生多艰,寻常百姓之家,若有些价廉效验的常备药膏,实乃功德无量!”
他立刻来了精神,“原料、场地、人手、打通太医院或惠民药局的门路……夫人若有此志,顾氏商行上下,愿为夫人驱策!”
他并非空口许诺。
很快,顾氏名下位置极佳、原本准备开绸缎庄的一处临街铺面被清空,挂上了“凝芳堂”的崭新匾额。
大批处理好的基础药草原料被源源不断送来。
顾砚之甚至亲自出面,请来了两位告老还乡、德高望重的太医坐镇顾问。
整个项目以惊人的速度推进着。
“凝芳堂”开业筹备紧锣密鼓,后院的小实验室也升级成了正经的药坊。
这日午后,我正全神贯注地调试一款治疗热毒疮疖的药膏配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顾砚之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一卷医书,偶尔抬眼看看我专注的侧影,目光沉静而温暖。
窗棂将炽烈的阳光切割成块,空气中浮动着药草的清苦与冷香膏的微凉气息。
一片静谧中,只有我捣药时玉钵发出的轻微笃笃声,和他指尖偶尔翻过书页的沙沙轻响。
“成了!”
我长舒一口气,看着瓷碗中那色泽均匀、散发着清凉药香的墨绿色膏体,疲惫的脸上绽开笑意。
抬手想擦汗,指尖却因长时间用力而有些发颤。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带着熟悉的、清冽如雪松的气息。
温热的指腹,极其自然地、轻柔地拂过我汗湿的额角,将那几缕黏在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
动作自然得如同做过千百遍。
我身体瞬间僵住,愕然抬眼。
顾砚之不知何时已放下书卷,站在我身侧。
他微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