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是各种探究、艳羡和重新审视的目光。
那些因流言而却步的闺秀命妇们,再次涌向凝香斋,态度恭敬了许多,甚至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
生意不仅恢复了,更是呈现出爆炸式的增长,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吴掌柜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走路带风,伙计们也扬眉吐气。
然而,我心底却始终悬着一根弦。
顾砚之那日的解围,动机不明。
那句“夫人”,更像是一时兴起的权宜之计,或是他某种我看不透的棋局中的一步。
柳如烟吃了如此大亏,以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风平浪静了不到半月,更猛烈的风暴骤然降临。
这天清晨,凝香斋刚开门不久,门口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和痛苦的呻吟。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抬着一个担架冲到了店门口,担架上躺着一个满脸红肿、布满可怕红疹和水泡的妇人,正痛苦地翻滚哀嚎。
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他一把将一盒凝香斋的“桃花雾”腮红狠狠摔在地上,瓷盒碎裂,嫣红的粉末飞溅开来。
他指着店内,目眦欲裂地咆哮:“黑店!
卖毒胭脂害人的黑店!
看看我娘子!
用了你们这劳什子‘桃花雾’,脸就变成这样了!
要毁容了!
赔钱!
让苏晚那个毒妇滚出来!”
“对!
滚出来!
赔钱!”
“砸了这害人的黑店!”
“报官!
抓她去见官!”
他身后的几个泼皮无赖也跟着鼓噪起来,群情激愤,瞬间引来了大量围观路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那妇人脸上触目惊心的溃烂和水泡,极具视觉冲击力,不少人脸上露出惊恐和愤怒。
“天啊!
真毁容了?”
“凝香斋的东西真有毒?”
“我就说嘛!
一个被赶出来的女人,能做出什么好东西!
肯定是用了下作材料!”
恐慌和质疑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吴掌柜和伙计脸都吓白了,想辩解却被壮汉粗暴地推开。
“东家!
不好了!
出大事了!”
吴掌柜连滚带爬地冲进后院找我。
我放下手中正在调配新香露的瓷瓶,快步走到前厅。
看到门口混乱的场景和担架上那妇人的惨状,心猛地一沉。
这症状,绝非普通的过敏,倒像是……强碱或者某种腐蚀性毒物灼伤!
目光扫过地上碎裂的腮红盒,又迅速扫过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