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
那条项链是他送给苏南衣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当时他刚从车祸中苏醒,抓着她的手说:“幸好你没事。”
“好啊。”苏南衣干脆地解开项链扣,宝石坠子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线,“正好物归原主。”
她转身走进更衣室深处,布料撕裂声接连响起。
那已经撕裂的袖口被她用钢制回形针固定成铆钉状,腰侧裂口则系上黑色皮革带束充当装饰链。
当苏南衣重新出现在晚宴大厅时,四周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那是...苏秘书?”
“这身改造太惊艳了...”
“像中世纪贵妇的礼服,又充满了现代感...”
周砚礼原本正在与几位董事交谈着呢,在听到议论声后,转头看了过来,手中的红酒杯微微倾斜,酒液险些洒出。
郑子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她快步走到苏南衣面前,声音压得极低:
“南衣姐,你现在这身是不是太出风头了?”
“出风头?”
苏南衣理了理用皮革束带固定的袖口,“有吗?我只是确保自己能完成今晚的工作而已。”
不远处,周砚礼的目光在苏南衣裸露的肩线上停留了几秒,喉结微动。
郑子衿脸色难看,却不好发作,只能揽住周砚礼的肩:“砚礼,我们去敬酒吧。”
周砚礼皱眉:“你喝不了酒。”
“不是有南衣姐在吗?让她代喝就好了。”
周砚礼的视线在苏南衣和酒杯之间短暂停留,最终只是冷淡地移开。
“跟上。”
这两个字像刀锋划过。
苏南衣端起酒杯,指尖冰凉。
这些年圈子里谁不知道她酒精过敏?
谁不知道这些年,只要是有周砚礼在的地方,就没人敢让她碰一滴酒?
可现在,她只能看着郑子衿笑盈盈地递来一杯又一杯。
而周砚礼就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接过一杯又一杯。
“南衣姐,这杯是王总敬的,你可不能推辞哦。”
“李董事这杯是特意给你的。”
“张叔叔说,不喝就是看不起他。”
酒液入喉,灼烧感从食管一路蔓延到胃里,像吞下了一把碎玻璃。
苏南衣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却仍能清晰地听到郑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