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下洒出昏黄的灯光。
“哪里不舒服呢?”
我这才看清,刚才从我面前经过的人,高挺的鼻梁周围伴着协调的五官,给人干净利落不失柔和的气质,简单的半背头,更是衬得他有三分的儒雅。
身上穿着的白大褂,似乎是个医生。
刘伟强看着眼前人心急如焚道:“他半夜起来又拉又吐的,没办法只能送您这儿来了,李医生您帮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让他先躺那边床上,我给他按压一下腹部查看具体部位。”
一阵专业的腹部探查手法和听诊器诊断后,回到简陋的木桌上拿起墨水瓶旁的钢笔吸了吸墨。
在浅黄的纸面上一通写,然后又起身到一旁的药柜弄了一支针剂。
“打完针后在我这里观察一阵,没事了就可以回去了。”
我在一旁全程看得一声不吭,还是刘伟强说起我才记起自己来干嘛的。
“对了李医生,我们半路遇到了这个姑娘,说是想借住一宿,就顺道带她来了,不知道您这里方便不方便?”
那白大褂这才看了我一眼,应了下来:“若是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到休息室歇一晚。”
我感激地看向他,“谢谢,谢谢。”
刘伟强三人安然走后,一眼望到头的诊所内就剩我和李医生。
他带我到侧门里,看起来应该是个人的休息室,给我撂下一句:“有什么事可以叫我,水在桌上的保温壶里,壶盖是干净的可以用,我还要忙一会,希望声音不会打扰到你。”
就拉上了门隔帘,身影消失在我眼前。
这一晚我睡得很好,自然醒的时候,好像还没有病人进来。
拉开门隔帘,一道阴沉的光照亮门外的场景,而周围还是一片寂静。
11我探头探脑地往病床位的输液大堂放轻脚步,只瞥到就诊台上一个趴桌沉睡的身影。
正要借着这昼亮细细打量昨晚那张看起来神乎其神的脸,身后猛然被吼了一声:“李医生!
不好了!”
桌上趴着的人骤然炸醒,睡意全无地看向前方。
我跟着转头看去,一丰腴大姐正搀扶着一个看起来虚弱无力两眼圈发黑的柴瘦男人徐徐走来。
“怎么了这是?”
李医生上前询问,得知是她家男人昨晚就开始腹痛难耐,想来就诊却一直上吐下泻个不停,直到今早才有所缓停,这才紧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