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薄唇轻启,吐出的字眼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伤人:“楚昭宁,你还有脸回来?”
02一年前,裴氏集团突遭危机,内忧外患之下,裴承渊积劳成疾,突发急性肾功能衰竭,生命垂危。
与此同时,他唯一的妹妹裴知瑶也被查出患有造血障碍性血液疾病,兄妹二人都急需移植治疗。
裴家血亲中,竟无一人配型成功。
是我,在拿到配型成功报告的那一刻,没有丝毫犹豫,签下了活体捐赠协议。
主刀医生反复向我确认:“楚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吗?
同时捐献肾脏和半数造血骨髓,会对你自身的身体造成巨大的、不可逆转的损伤。
你还这么年轻,这会严重影响你的身体机能和未来的生活。”
我看着重症监护室里,那个被各种管线包围,生命体征微弱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
“只要他能活,我可以。”
沈菲画当时握着我的手,哭得泣不成声:“宁宁,你太伟大了。
你放心,你和承渊的情意,我会帮你好好看着的。”
手术前,她告诉我说,医生为了我的术后恢复,防止感染减少突发症疾,让我必须在一个绝对无菌、与外界隔绝的环境里静养,至少一年。
她说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让我安心养身体,裴承渊那边,她会替我解释清楚。
我信了她。
我以为,我用半条命换来的是爱人的新生和我们矢志不渝的未来。
我天真地以为,一年后,等待我的,会是裴承渊感动的拥抱和盛大的求婚。
却没想到,我等来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背叛和一场将我钉在耻辱柱上的公开处刑。
原来,所谓的“隔绝静养”,是将我从裴承渊世界里彻底抹去的阴谋。
我消失的这一年,被沈菲画描绘成了“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卷走他所有的钱,跟着别的男人私奔”。
而她,则摇身一变,成了那个“不离不弃、悉心照料”的救命恩人。
她不仅偷走了我的爱人,还偷走了我舍命付出的功劳。
03“你怎么敢出现在这里?”
裴承渊蹲下身,修长的手指狠狠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直视他那双燃着熊熊怒火的眼睛,“是钱花光了,被那个野男人甩了,所以又回来找我了?”
他的眼神,像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