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阶层由可遗传的“运气值”决定。
我是小七,生来霉运值爆表,走路踩坑喝水塞牙是日常。
直到那天,我差点被广告牌砸死时,霉运竟干扰了城市中央的运气系统。
“警告!
异常霉运个体!”
冰冷的警报响彻街道。
暗网神秘人私信我:“想改变命运?
跟我干一票大的。”
赌场里,我故意输钱霉运扩散,整个场子瞬间瘫痪。
“你疯了?
这会暴露我们!”
搭档渡鸦低吼。
我甩开他的手:“规则就是用来砸碎的。”
当监察官枪口抵住渡鸦太阳穴时,我引爆了体内所有霉运—— “来啊!
看谁先被这狗屁运气玩死!”
运气总局轰然倒塌的烟尘中,我们十指紧扣。
“从今天起,运气,我们自己说了算。”
1 脸黑王者差点被广告牌单杀风卷着旧报纸和不知名的塑料碎片,在“锈带”狭窄的巷道里打着旋儿,撞上斑驳掉漆的墙壁。
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铁锈、劣质合成食物和绝望混合的、令人喉咙发紧的味道。
小七缩着脖子,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袖口磨出毛边的旧外套根本挡不住这阴沟里钻出来的冷风。
她手里攥着刚用捡了三天废品换来的可怜信用点买到的、还带着点可疑温热的合成营养膏,脚步匆匆,只想快点回到那个勉强能称为“窝”的桥洞底下。
倒霉?
那都是轻的。
生在这片被“好运”彻底遗忘的垃圾堆里,倒霉就是她的胎记,是刻在基因里的诅咒。
出门踩进没盖的维修坑,脚脖子肿得像馒头;好不容易找到半块没变质的过期压缩饼干,刚咬一口就崩掉半颗摇摇欲坠的牙;喝口过滤了八遍的自来水,都能精准无误地呛进肺管子,咳得撕心裂肺。
运气值?
呵,她的个人终端上,那个代表“运气潜力”的数值常年稳定在令人心死的0.7,下面一行小字刺眼得很:“底层服务型/重体力劳动适配”。
她低头看了眼腕上那个比她的命还硬的旧款终端,黑乎乎的屏幕映出她毫无血色的脸。
远处,城市核心区那些高耸入云的“云顶塔”在灰蒙蒙的天幕下闪烁着冰冷而诱人的光芒,那是“高运者”的天堂。
据说住在里面的人,运气值起步都是90+,走路能捡钱,投资必暴富,连呼吸的空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