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周仵作的其他类型小说《大理寺卿与女仵作的御香案陆周仵作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炒糖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诡案,红颜殒命。她执验尸刀剖开迷局,他持密探令搅动风云。一场始于猜忌的合作,终成携手破暗的生死情缘。第一章命案初现我第一次见到陆周,是在礼部侍郎千金的闺房里。准确地说,是在她的尸体旁。“死者林氏,年十九,初步判断为自缢身亡。”县衙的仵作老张头捻着胡须,摇头晃脑地下了结论。我蹲在尸体旁,指尖轻轻拂过死者脖颈上的勒痕,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沈姑娘,您看这......”林侍郎红着眼眶站在一旁,声音哽咽。作为京城最年轻的女仵作,我早已习惯了死者家属这种将信将疑的眼神。毕竟在大多数人眼里,女子就该相夫教子,而不是整日与尸体打交道。“林大人,令爱恐怕并非自尽。”我戴上自制的羊肠手套,轻轻抬起死者的右手,“您看,指甲缝里有残留的香料,指节处...
《大理寺卿与女仵作的御香案陆周仵作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京城诡案,红颜殒命。
她执验尸刀剖开迷局,他持密探令搅动风云。
一场始于猜忌的合作,终成携手破暗的生死情缘。
第一章 命案初现我第一次见到陆周,是在礼部侍郎千金的闺房里。
准确地说,是在她的尸体旁。
“死者林氏,年十九,初步判断为自缢身亡。”
县衙的仵作老张头捻着胡须,摇头晃脑地下了结论。
我蹲在尸体旁,指尖轻轻拂过死者脖颈上的勒痕,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沈姑娘,您看这......”林侍郎红着眼眶站在一旁,声音哽咽。
作为京城最年轻的女仵作,我早已习惯了死者家属这种将信将疑的眼神。
毕竟在大多数人眼里,女子就该相夫教子,而不是整日与尸体打交道。
“林大人,令爱恐怕并非自尽。”
我戴上自制的羊肠手套,轻轻抬起死者的右手,“您看,指甲缝里有残留的香料,指节处有挣扎痕迹。
而且——”我小心地拨开死者颈后的发丝:“这里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针孔,周围皮肤呈现不自然的青紫色。”
林侍郎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小女是被害的?”
“目前看来,极有可能。”
我站起身,环视这间布置精致的闺房,“凶手很可能先用药针使令爱昏迷,再制造自缢假象。
但令爱在昏迷前应该与凶手有过搏斗,所以指甲里留下了证据。”
“荒谬!”
一道冷冽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我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靛蓝官服的男子负手而立,剑眉星目间尽是凌厉。
“陆、陆大人!”
林侍郎慌忙行礼。
大理寺少卿陆周。
我心中一凛,这位朝中新贵的名号我早有耳闻——铁面无私,断案如神,年方二十六便已官居四品。
“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妄断命案?”
陆周大步走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针孔?
在哪?
本官怎么看不见?”
我强压住心头火气,指向死者颈后:“就在这里。
大人若不信,可用明矾水擦拭,毒针留下的痕迹会显现出来。”
陆周眯起眼睛,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倒是很熟悉杀人手法啊,沈仵作。”
他手掌的温度灼得我皮肤发烫。
我挣了一下,没挣脱,索性直视他的眼睛:“大人谬赞。
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
若大人允许,我可当场验证。”
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中似有火花迸溅。
“好。”
他终于松开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官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从随身布袋中取出明矾粉,溶于水中,用棉布蘸取后轻轻擦拭死者颈后。
片刻之后,一个清晰的针孔痕迹显现出来,周围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
“这是...蛇莓汁液与断肠草混合的毒药,”我凑近闻了闻,“江湖上称之为黄粱梦,中者会迅速昏迷,三个时辰内不醒便会窒息而亡。”
陆周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蹲下身,亲自检查了针孔和指甲中的香料残留,眉头越皱越紧。
“林大人,”他突然开口,“令爱可有什么仇家?
或者...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林侍郎支支吾吾:“小女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有仇家...只是...只是什么?”
我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的犹豫。
“半月前,小女曾与宰相府的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之后便时常魂不守舍...”林侍郎叹息道,“但下官绝不相信郑二公子会做出这等事!”
陆周与我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知道我们想到了一处——指甲中的香料。
“林大人,令爱平常用的是什么香?”
我问道。
“小女不喜浓香,只用些清淡的茉莉...啊!”
林侍郎突然想起什么,“前几日她倒是买了一种新香,说是叫什么...梦甜香...”陆周的眼神骤然锐利:“梦甜香?
你确定?”
“千真万确。
小女还说这香稀罕得很,全京城只有一家铺子有售。”
陆周直起身,掸了掸衣袖:“沈仵作,看来此案确有蹊跷。
本官会禀明圣上,亲自督办。”
我正想回应,却见他忽然凑近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至于你...既然这么喜欢验尸,那就跟在本官身边,好好验个够。”
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却让我后背一凉。
我抬头看他,只见那双如墨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像是野兽盯上了猎物。
第二章 被迫合作“沈姑娘,这案子从现在起由大理寺接管。”
陆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时正对上他俯视的目光。
那双眼睛在烛光下呈现出琥珀色的光泽,却冷得像腊月里的冰凌。
我站起身,拍了拍襦裙上并不
存在的灰尘:“陆大人,下官奉刑部之命前来验尸,尚未完成职责。”
“皇命在此。”
他从袖中抽出一道明黄卷轴,在我面前虚晃一下,“林小姐乃朝廷命官之女,此案关系重大。”
我抿了抿唇。
他分明是拿皇命压我,可那卷轴连展开都没展开。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戳破时,他突然俯身在我耳边低语:“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指甲里会有龙涎香?”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我猛地后退半步,后腰却撞上了身后的梳妆台。
铜镜哐当一声倒地,惊得守在门外的林府家仆探头张望。
“小心点。”
陆周伸手扶住摇晃的妆奁,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沈仵作不是向来以细致著称么?”
我攥紧了袖中的验尸单。
他怎么会知道我验尸的习惯?
又为何对香料如此了解?
“既然陆大人盛情邀请...”我故意拖长了音调,“下官自当效劳。
不过验尸记录需由我亲自撰写,这是刑部的规矩。”
陆周挑了挑眉,出乎意料地爽快应下:“随你。”
城南香料铺的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
我抬头望着“凝香斋”三个褪色的大字,总觉得这地方与林小姐闺房中熏染的昂贵香料格格不入。
“就是这里?”
陆周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侧,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
这香料价比黄金,寻常官员根本用不起。
“根据林小姐贴身丫鬟的供词,她每月初五都会独自来此。”
我向旁边挪了半步,“奇怪的是,林家明明有专门的采买仆人。”
铺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着各种香料的浓郁气味。
我的鼻子立刻开始发痒,不得不摸出帕子掩住口鼻。
“客官想要些什么?”
柜台后转出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浑浊的眼睛在我们之间来回打量,“小店虽不起眼,但各色香料应有尽有。”
陆周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展开后露出少许淡黄色粉末:“这种龙涎香,最近可有人来买过?”
老者眼神闪烁了一下:“这...这等贵重之物,小店怎会有存货...”我注意到他说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
顺着他的动作望去,柜台下隐约露出一个暗格的边缘。
“是吗?”
我突然提高声音,“那为何林小姐的丫
鬟说,她家小姐每月都会来此购买?”
“胡说八道!”
老者突然激动起来,“林小姐明明是自己——”话到一半戛然而止,脸色刷地变白。
陆周与我交换了一个眼神。
有蹊跷。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老者突然从柜台下抽出一把短刀,猛地朝我刺来!
我本能地向后仰去,却见一道寒光闪过——“铛!”
陆周不知何时已拔剑出鞘,剑锋精准地格开刀刃。
老者见偷袭不成,竟转身就往内室跑。
“追!”
陆周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拽着我向内室冲去。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力道大得让我腕骨生疼。
内室比外间更加昏暗,只点着一盏如豆的油灯。
我们刚踏进去,头顶突然传来破空之声!
“小心!”
陆周猛地将我推到一旁,自己却没能完全躲开。
一支弩箭擦着他的左臂飞过,在青色官服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洇了出来。
“你受伤了!”
我惊呼。
“无碍。”
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目光紧盯着老者逃窜的后门,“不能让他跑了!”
我咬了咬牙,从药囊中摸出一包止血粉塞进他手里:“先止血,我去追!”
不等他回应,我已提起裙摆冲向后门。
门外是一条狭窄的巷道,老者踉跄的身影刚拐过前面的转角。
我从小在京城巷弄里长大,对这等曲折小路再熟悉不过。
抄近路绕到前方,果然将气喘吁吁的老者堵了个正着。
“站住!”
我张开双臂拦住去路,“再跑我就喊巡夜的官兵了!”
老者眼中凶光一闪,再次举起短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身影从天而降——陆周竟直接从墙头跃下,一脚踢飞了老者手中的凶器!
“大理寺办案,尔敢拒捕?”
他剑尖直指老者咽喉,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老者瘫坐在地,面如死灰:“大人饶命!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奉谁的命?”
我厉声问道。
“是...是...”老者眼神飘忽,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陆周迅速蹲下检查,脸色骤变:“齿间藏毒,已经没救了。”
我蹲下身,掰开老者的嘴,果然闻到一股苦杏仁的气味。
这是江湖死士常用的剧毒,一个普通香料铺老板怎会用这等手段?
“看来我们触到了某些人的痛处。”
陆周撕下衣摆包扎伤口,鲜血已经浸透
了我给的药粉。
我盯着他染血的衣袖,突然意识到方才他推我那一下,其实是把自己置于险境。
这个傲慢的大理寺少卿,似乎并不像表面那么冷血。
“先回衙门吧。”
我不由放软了语气,“你的伤需要好好处理。”
陆周抬眼看我,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下竟显出几分柔和:“担心我?”
“怕你失血过多耽误查案。”
我别过脸去,却感觉耳根有些发烫。
他低笑一声,突然伸手从我发间取下一片不知何时落上的花瓣:“沈仵作,你脸红了。”
<第三章 暗生情愫大理寺的厢房里,烛火摇曳。
陆周端坐在太师椅上,已经脱去外袍,只穿着素白中衣。
我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弩箭擦过的伤痕比想象中要深。
“忍着点。”
我将药酒倒在棉布上,“会有些疼。”
陆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肌肉微微绷紧。
烛光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像是被镀了一层金边,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你经常受伤?”
我注意到他手臂上还有几道旧伤疤。
“办案难免。”
他声音平静,仿佛在讨论今日的天气,“倒是你,一个姑娘家,为何选择做仵作?”
我手上动作顿了顿:“家父曾是刑部老仵作。
小时候我常跟着他去义庄,觉得能让死人开口说话,比活人的谎言有趣多了。”
陆周突然轻笑出声,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真正的笑声,低沉悦耳:“难怪你验尸的手法那么老道。”
“彼此彼此。”
我瞥了他一眼,“陆大人对香料的了解,可不像个只会读圣贤书的文官。”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及了某个不该问的话题,连忙低头专心包扎。
纱布绕过他结实的手臂时,指尖不经意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缩回。
“我在西域待过三年。”
陆周突然开口,“皇城司的密探都要学些杂学,香料、毒药、暗器...这些都得懂。”
我手一抖,差点打翻药瓶。
皇城司?
那可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密探机构,专查官员谋逆大案。
“所以...林小姐的案子...不单纯是命案。”
陆周的目光变得锐利,“近半年,京城已有五位官家小姐失踪。
最后都出现在边关的奴隶市场。”
我倒吸一口
凉气:“贩卖官眷?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就是我们要查的。”
他站起身,试着活动手臂,“包扎得不错。”
窗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
我这才惊觉已是深夜,连忙起身告辞。
“等等。”
陆周叫住我,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铜牌递来,“明日午时,持此物到城东的醉仙楼找我。”
铜牌上刻着繁复的云纹,入手沉甸甸的。
我犹豫了一下:“为何要去那里?”
“查案。”
他唇角微扬,“还是说,沈仵作怕我吃了你?”
“谁怕谁!”
我一把抓过铜牌,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他低沉的笑声。
夜风拂面,我才发现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
次日午时,我按约来到醉仙楼。
这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达官显贵云集之地。
跑堂见我穿着朴素,正要拦我,我亮出那枚铜牌,他立刻变了脸色,恭敬地将我引至三楼雅间。
推开门,我愣在原地——陆周一袭月白锦袍,玉冠束发,活脱脱一个翩翩贵公子模样,与平日官服加身的冷峻判若两人。
“来了?”
他示意我坐下,“尝尝这醉仙楼的招牌鲈鱼。”
我警惕地看着满桌珍馐:“陆大人这是唱的哪一出?”
“从现在起,我是江南来的丝绸商陆远,你是我的内人。”
他夹了一筷子鱼片放在我碗里,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真是夫妻。
“谁是你内人!”
我差点打翻茶盏。
陆周凑近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宰相府的郑二公子就在隔壁雅间。
根据线索,他与香料铺命案有关。”
我顿时噤声。
他趁机往我发间插了一支珠钗,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耳垂:“别摘,里面有暗器。”
珠钗沉甸甸的,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气息还萦绕在耳畔,带着淡淡的沉水香,熏得我头晕目眩。
“放松点。”
他低笑,“你这样像是要上刑场。”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不得不配合地扮演起“陆夫人”。
酒过三巡,隔壁果然传来动静。
透过雕花屏风的缝隙,我看到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正与几个商人模样的家伙低声交谈。
“...货源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断断续续的话语飘来,“...红袖阁...新货色...”陆周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
他假装为我斟酒,低声道:“今
晚我们去探探宰相府。”
“你疯了?”
我差点咬到舌头。
“郑二公子今晚要去红袖阁寻欢作乐,正是良机。”
他神色自若,仿佛在讨论明日天气,“况且...”他忽然握住我的手,在我掌心轻轻划了几下。
酥麻的触感让我差点跳起来,随即意识到他是在写字:“府中有密室。”
我瞪大眼睛。
他怎么会知道宰相府的布局?
皇城司的密探果然深不可测。
入夜后,我们换上夜行衣,潜伏在宰相府后墙外。
陆周的身手比想象中还要好,轻松翻上高墙,又放下绳索拉我上去。
“书房在东南角。”
他贴着我的耳朵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跟着我,别出声。”
我点点头,心跳如雷。
宰相府的守卫比想象中森严,每隔一刻钟就有巡逻的侍卫经过。
我们借着假山花木的掩护,终于摸到了书房窗外。
陆周从怀中取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铁丝,几下就撬开了窗栓。
书房内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找暗格。”
他示意我检查书架,“通常会在...”话音未落,我突然踩到一块松动的地砖,脚下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小心!”
陆周猛地扑过来,抱着我滚到一旁。
三支弩箭从暗处射出,深深钉入我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我被他压在身下,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有力的心跳。
黑暗中,我们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错。
“差点成刺猬。”
他低声说,声音有些哑。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连忙松开。
陆周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就着这个姿势,伸手摸向书架底部。
“找到了。”
他轻轻一按,书架无声地滑开,露出一个暗格。
里面是一本账册。
借着月光,我们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密密麻麻记录着女子的名字、年龄、特征,后面标注着惊人的金额和日期。
“这是...”我捂住嘴,防止自己惊叫出声。
“贩卖人口的账本。”
陆周脸色阴沉,“林小姐的名字也在上面,后面打了红叉,意思是...灭口。”
我浑身发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近。
“有人来了!”
我紧张地抓住陆周的胳膊。
他迅速将账册塞入怀中,拉着我躲到门后的阴影处。
书房
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子举着灯盏走了进来——正是当朝宰相郑大人!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陆周将我紧紧护在身后,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宰相径直走向书架,发现暗格被打开后,脸色大变:“来人!
有刺客!”
“走!”
陆周一把推开窗户,抱着我纵身跃出。
身后传来侍卫的喊叫声,火把的光亮迅速向书房聚集。
我们借着夜色的掩护,翻过围墙,一路狂奔至安全处才停下。
我气喘吁吁地扶着墙,双腿发软。
“没事了。”
陆周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出奇地温柔。
我抬头看他,月光下他的轮廓柔和了许多,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关切。
不知为何,我突然鼻子一酸。
“怎么了?”
他皱眉。
“林小姐...还有那些姑娘...”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们本该有美好的人生...”陆周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拭去我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我们会为她们讨回公道。”
他的拇指温热粗糙,轻轻擦过我的脸颊,留下一串细小的电流。
我们四目相对,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咒。
陆周收回手,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先回大理寺,明日再议。”
我点点头,却忍不住摸了摸方才被他触碰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温度。
第四章 情感升温清晨的大理寺衙门笼罩在薄雾中。
我揉着酸胀的太阳穴,一夜未眠让我头痛欲裂。
“喝了吧。”
陆周推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安神的。”
我警惕地看着黑漆漆的药汁:“你怎么知道我没睡好?”
“你眼睛下面的青黑都快赶上熊猫了。”
他唇角微扬,“放心,没毒。”
我小口啜饮着苦涩的药汁,陆周则铺开一张京城地图,在上面勾画。
“根据账册记录,这些女子最后都会出现在红袖阁。”
他指着城西一处标记,“表面上是家乐坊,实则是人口买卖的中转站。”
我放下药碗:“所以林小姐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灭口?”
“很可能。”
陆周神色凝重,“账册上显示,她曾被卖给一个边关将领,日期就在她死亡前一天。”
我胃里一阵翻腾:“那其他女子...多数已经运出京城。”
他拳头攥紧,“我们必
须尽快捣毁这个窝点。”
“怎么捣毁?”
我苦笑,“那可是宰相府罩着的。”
陆周突然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所以我们要演一场戏。”
他从柜子里取出两套华贵的衣裳:“换上,我们今天要去红袖阁做客。”
我瞪大眼睛:“你疯了?
那里的人肯定认识官府的人!”
“所以才要乔装。”
他递给我一套石榴红襦裙,“江南盐商陆远携夫人前来选妾,这个身份足够合理。”
“选...选妾?”
我声音拔高了八度。
“别担心,只是幌子。”
陆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还是说,沈仵作不敢?”
“谁不敢!”
我一把抓过衣裳,冲进内室重重关上门。
换好衣裳后,我别扭地扯着过低的领口。
这套襦裙华丽得过分,金线绣的牡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好了吗?”
陆周在门外问。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却见他愣在原地。
一袭靛蓝锦袍的陆周比平日更加俊朗,玉带束腰,衬得肩宽腰窄,贵气逼人。
“怎...怎么样?”
我结结巴巴地问。
陆周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许久,喉结滚动了一下:“很...很适合。”
他罕见地语塞了,耳尖微微发红。
这个发现让我莫名雀跃,方才的紧张一扫而空。
“走吧,夫君。”
我故意拖长音调,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
红袖阁坐落在城西最繁华的街市,三层朱漆小楼挂着大红灯笼,远远就能听到丝竹之声。
门口站着几个彪形大汉,警惕地打量着来往行人。
陆周揽住我的腰,低声道:“别紧张,跟着我的节奏。”
他的手温暖有力,给了我莫名的安全感。
守门人见我们衣着华贵,立刻堆起笑脸迎上来。
“这位爷面生啊,第一次来?”
陆周变戏法似的摸出一锭金子:“听说贵阁有上等货色,特来开开眼界。”
守门人眼睛一亮,恭敬地将我们引入内厅。
与想象中不同,厅内布置典雅,几位衣着得体的女子正在抚琴作画,乍看确实像个正经乐坊。
“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迎上来,眉眼含笑却透着精明,“妾身是这里的管事,姓柳。”
“柳妈妈。”
陆周拱手,“听闻贵阁有江南见不到的新奇,特携内人前来一观。”
柳妈妈的目
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夫人也...内人不能生育。”
陆周面不改色地扯谎,“想买个乖巧的丫头做妾,延续香火。”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暗中狠狠掐了他一把。
陆周面不改色,反而将我搂得更紧。
“原来如此。”
柳妈妈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正好新到几位姑娘,请随我来。”
她引我们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后院一处隐蔽的小楼。
推开门,里面竟坐着十几个年轻女子,个个容貌秀丽,却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这些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柳妈妈骄傲地介绍,“价格嘛...视资质而定。”
我强忍怒火,假装挑剔地打量着这些女子。
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礼部侍郎家的林小姐贴身丫鬟!
“那个丫头不错。”
我指着她,“看着机灵。”
柳妈妈脸色微变:“夫人好眼力,但这丫头已经有人订下了。”
“双倍价钱。”
陆周豪气地拍出一叠银票。
“这...”柳妈妈犹豫间,那丫鬟突然抬头,看清我的脸后惊呼:“沈——”我迅速打断她:“沈什么?
你认识我?”
丫鬟立刻会意,低头道:“奴婢只是觉得夫人面善,像...像奴婢从前的主母。”
柳妈妈松了口气,笑道:“看来这丫头与夫人有缘。
只是她确实已有人订下,不如看看别的?”
离开红袖阁时,我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那丫鬟趁人不备塞给我的纸条此刻正紧紧攥在手心。
“怎么样?”
一上马车,陆周立刻问道。
我展开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小姐发现秘密,二公子杀的她。
地牢有证据。”
我们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郑二公子!
难怪账册会在宰相书房,虎毒不食子,宰相是在保护自己的儿子!
“必须找到地牢。”
陆周沉声道。
马车突然一个急刹,外面传来马匹嘶鸣声。
陆周警觉地掀起车帘,只见前方路中央横着一棵倒下的大树。
“有埋伏!”
他猛地将我按倒在座位上,几乎同时,三支羽箭破空而来,深深钉入车厢壁。
陆周拔剑出鞘,踹开车门:“待在车里别动!”
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我悄悄从车窗缝隙望去,只见五个黑衣人正围攻陆周。
他剑法凌厉,招招致命,转眼已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