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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消梦里痴意结局+番外小说

疯狂沙琪玛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姜月臣刚把离职报告提交上去,姜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阿臣,离职手续办得怎么样了?”“已经提交申请了,再等一个月就能正式离职。”“那好那好,”姜母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妈和镇上的婶婶们都帮你打听了几个不错的相亲对象。你回来就见见,争取今年就把结婚对象定下来。”她说着说着叹了口气,“你就别再念着骆家那位大小姐了,她太金贵,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姜月臣喉咙像被什么堵住,眼眶渐渐泛红,“妈,您放心,我知道的,等我交接完,就回来陪您。”挂断电话,姜月臣开始收拾工位。在骆氏这些年,他的东西实在太多,刚整理到一半,手机又震了。沈宴楚发来一个定位,附言:“过来。”地址赫然是骆时嫣的别墅。二十分钟后,姜月臣站在了别墅门前。别墅大门虚掩着,姜月臣...

主角:姜月臣骆时嫣   更新:2025-06-24 2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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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臣骆时嫣的女频言情小说《难消梦里痴意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疯狂沙琪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月臣刚把离职报告提交上去,姜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阿臣,离职手续办得怎么样了?”“已经提交申请了,再等一个月就能正式离职。”“那好那好,”姜母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妈和镇上的婶婶们都帮你打听了几个不错的相亲对象。你回来就见见,争取今年就把结婚对象定下来。”她说着说着叹了口气,“你就别再念着骆家那位大小姐了,她太金贵,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姜月臣喉咙像被什么堵住,眼眶渐渐泛红,“妈,您放心,我知道的,等我交接完,就回来陪您。”挂断电话,姜月臣开始收拾工位。在骆氏这些年,他的东西实在太多,刚整理到一半,手机又震了。沈宴楚发来一个定位,附言:“过来。”地址赫然是骆时嫣的别墅。二十分钟后,姜月臣站在了别墅门前。别墅大门虚掩着,姜月臣...

《难消梦里痴意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姜月臣刚把离职报告提交上去,姜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阿臣,离职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提交申请了,再等一个月就能正式离职。”

“那好那好,” 姜母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妈和镇上的婶婶们都帮你打听了几个不错的相亲对象。你回来就见见,争取今年就把结婚对象定下来。”

她说着说着叹了口气,“你就别再念着骆家那位大小姐了,她太金贵,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姜月臣喉咙像被什么堵住,眼眶渐渐泛红,“妈,您放心,我知道的,等我交接完,就回来陪您。”

挂断电话,姜月臣开始收拾工位。

在骆氏这些年,他的东西实在太多,刚整理到一半,手机又震了。

沈宴楚发来一个定位,附言:“过来。”

地址赫然是骆时嫣的别墅。

二十分钟后,姜月臣站在了别墅门前。

别墅大门虚掩着,姜月臣推门进去,便看见沈宴楚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拿着一件衬衫。

姜月臣心头骤然一紧,他记得自己从这栋别墅搬走时,所有东西都清理干净了,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

还没反应过来,沈宴楚便一拳砸在他脸上。

“这几天我一直在查我出国后,一直缠着时嫣的男人是谁,却怎么也没想到是你,我最好的兄弟!”

“姜月臣,就凭你这种寒酸的条件,普通的家世?怎么可能配得上时嫣?”

姜月臣微微发抖,耻辱感像潮水一样涌来。

“宴楚,我和她只是意外,而且我们的…… 关系,也是在你和她分手期间,在此之前,我从未逾距过半分。”

“啪!”

沈宴楚再次朝他打下重重一拳,“不管分不分手,时嫣永远都只属于我,你算什么东西!”

这一拳力度重了十分,姜月臣被打得嘴角渗出血,在沈宴楚还要打下第三拳时,他终于抓住了沈宴楚的手腕。

“姜月臣,你在干什么?!”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月臣还没回头,就被一股大力扯开。

他踉跄着摔倒在地,膝盖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骆时嫣定定地站在沈宴楚身前,一袭黑色套装衬得她愈发挺拔,眼底的寒意却让他浑身发冷。

沈宴楚的眼眶瞬间发红:“时嫣,我发现你和月臣的事了,我最好的兄弟居然和我前女友…… 我不过太生气了质问几句,他就要动手。”

“我没有!是……”

“够了。” 骆时嫣厉声打断,转向沈宴楚时眼神却瞬间柔和下来,还带着几分慌张,“阿楚,我和姜月臣只是意外。那只是太想你时的宣泄,你一回来我就选了你,还不能证明我爱的是谁吗?”

姜月臣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原来在她眼里,他连替身都算不上,只是宣泄。

沈宴楚低头问道:“你确定你不爱他?”

“不爱。” 骆时嫣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好,那你证明给我看。” 沈宴楚指向姜月臣,“让保镖扒了他的衣服,绑起来扔出去。”

姜月臣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他连忙看向骆时嫣,却见她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沈宴楚提高音量,“既然如此,我走,我成全你们!”

话音刚落,骆时嫣立马拉住他,随即对门口的保镖下令。

“动手!”

两个黑衣保镖上前,姜月臣拼命挣扎,却抵不过两个人的力量。

“不要…… 不要……”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别墅里格外刺耳,很快,他的衬衫纽扣崩开,裤子被扯破,手脚被死死地系紧麻绳……

当最后一点遮羞布也被扯下时,骆时嫣终于开口:“够了。”

“滚出去,以后不准再踏进这里一步。”

姜月臣捂住身体,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

身后传来骆时嫣温柔的安抚:“阿楚,别生气了……”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冷。

他死死捂住身前残存的布料,在暴雨中艰难前行,冰凉的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咸得发苦。

那些逝去的往事,也随之一齐扑面涌来。

大学时代的骆时嫣,是全校男生中的白月光,肤白貌美,每次有表演活动,都能引来无数男生围观。

而沈宴楚,是当之无愧的校草,身姿挺拔,眉眼俊朗,家境优渥。

至于姜月臣,只是学校里最不起眼的存在,相貌平平,家境普通。

直到那天体育课,沈宴楚突然邀请他一起打球,笑得爽朗。

“一个人打球多无聊,以后我们一起吧。”

从此,姜月臣成了沈宴楚的 “好兄弟”。

所有人都夸沈宴楚仗义,居然愿意带着姜月臣这样的穷小子玩。

只有姜月臣知道,沈宴楚只是需要他这样的普通人做陪衬。

直到骆时嫣出现在他们的小圈子里。

起初,姜月臣以为她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个傍晚,他被几个混混堵在巷子里,是路过的骆时嫣带着保镖挺身而出,少女逆光而立的身影,成了他青春里最明亮的记忆。

但很快他就明白,骆时嫣接近他,不过是为了追求沈宴楚。

只因最便捷的方式,就是先成为他兄弟的朋友。

可姜月臣还是帮了她。

他记得自己是如何在沈宴楚面前说尽骆时嫣的好话,如何在两人约会时主动找借口离开,又是如何在日记本里写下无数个无人知晓的 “骆时嫣”。

之后,他就像个 NPC,眼睁睁看着骆时嫣将沈宴楚追到手,又将其宠上天。

本以为他会这样一直见证她们从恋爱,到结婚,再到生子。

直到毕业前,沈宴楚突然提出分手,决绝飞往国外。

骆时嫣追到机场,在暴雨中站了一天一夜,却只换来沈宴楚头也不回的背影。

那段日子,是姜月臣陪在她身边。

她酗酒,他就收拾满地的酒瓶;

她颓废,他就默默打理她的生活。

后来他更是成了她的秘书,将她的工作和生活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直到那次商业晚宴,骆时嫣被人下了药,他本要叫医生,却被失控的她一把按倒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事后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但他依然记得她滚烫的体温和急促的呼吸。

之后又有过几次,都是在骆时嫣醉酒后。

她从不吻他的唇,也从不看他的脸,只是清冷地索取。

他们的床伴关系维持了整整三年。

直到一个月前,沈宴楚回国,骆时嫣毫不犹豫地回到了沈宴楚身边。

那一刻,姜月臣便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所以,他偷偷提了离职,答应了妈妈回老家安顿下来,

可他没想到,即使这样,沈宴楚也不愿放过他。

姜月臣浑身湿透地回到家后,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打开一看,才发现骆时嫣转来一笔数额不小的钱,备注只有冰冷的两个字:“补偿”。

紧接着又一条消息弹出:我知道你喜欢我

他盯着这行字,呼吸一窒。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那些偷偷藏起的目光,那些刻意制造的偶遇,那些假装不经意的关心,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但我们不可能

宴楚今天只是太生气

别和他计较

更不准吃醋伤害他

每一条消息都像刀子捅进心脏。

姜月臣突然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想起那些年 ——

她醉酒后抱着他喊沈宴楚的名字时,他忍住了眼泪;

她生日那天,他偷偷把礼物混在一堆快递里,连署名都不敢;

她在办公室吻他时,从来都是捂住他的眼睛;

原来这些,她都心知肚明。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他终于回复。

骆总请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给自己倒满冰过的啤酒。

气泡咕噜噜地冒上来,就像他这些年无疾而终的爱意,终于彻底破灭。

第二天,姜月臣继续去上班。

却没想到,自己湿身回家的照片居然被网友传到网上,引起了热议。

“这种长相身材也敢玩裸奔,从我身边路过我都不会看一眼!这男的为了黑红真是不择手段,想蹭流量想疯了!”

“看他那狼狈落样,不像是博热度,像是软饭男被打了!真是活该,倒追富婆插足人家感情的软饭男,真是不要脸,他怎么不被车撞死呢!”

看到评论里这些满怀恶意的咒骂,姜月臣心里很难受,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害怕这些照片被家人刷到,焦躁不安地刷着消息,举报了一中午。

而网上则越讨论越烈,直到有人打算人肉照片主角时,几分钟内,整条热搜都被撤掉,网上所有照片视频也都销声匿迹。

姜月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只能装作毫不知情继续工作,拿着文件去找骆时嫣签字,却看到沈宴楚生气地在质问骆时嫣。

“那条热搜是你撤掉的是不是?除了你,没有人有这个能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不是喜欢他?”

姜月臣愣住了,没想到竟是骆时嫣做的。

她微皱着眉,有些无奈地看向沈宴楚。

“是我撤的,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的秘书,万一真被识破身份,对公司的股价也会有影响,我发誓,我对他真的没有一点感情,阿楚,我只喜欢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沈宴楚还要再说什么,骆时嫣却一把冲入他的怀中,抬头吻了上去,堵住了他所有的话语。

沈宴楚一开始还微微皱眉,最后却因为她高超而又温柔的吻技,逐渐沉沦,呼吸渐渐气促起来。

姜月臣在门外看着这一幕,浑身冰凉。

原来她和爱的人接吻,是这个样子……

纤细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轻轻将他搂进怀里,眼里是无法掩饰的占有欲和爱意。

三年,他们做尽一切亲密的事,她却唯独不肯吻他。

他早该清楚,是因为不爱。

他心中刺痛,刚要离开,一个咖啡杯就猛地扔了过来。

他一个踉跄没站稳摔在了地上,额头也被砸出一个血洞,刚抬手捂住伤口,就听见沈宴楚怒斥的声音。

“你站在门口偷窥多久了?就那么喜欢看人接吻吗?”

姜月臣低下头,哑着声音解释他只是来送文件的。

沈宴楚却一脸冷意地走过来,抬起皮鞋踩向他拿着文件的手,狠狠碾压了几下。

“啊 ——”

纸张被碾碎,他的手也被磨破了皮,露出殷红的血肉。

姜月臣痛到身体不停颤抖,沈宴楚却拉着骆时嫣的手,抱怨了起来。

“时嫣,这种人不仅爱撒谎,本职工作也做不好,连文件都弄坏了,你赶紧把他开除,好不好?”

骆时嫣目光一凝,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开口。

“他现在手上有几份很重要的合同需要跟进,暂时不能开除。”

沈宴楚一脸怀疑地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不满。

“是不能,还是不想?”




骆时嫣软下声音哄着他,“是真的还有工作要推进,不能耽误进度。不然一个秘书开就开了,我何必骗你?”

沈宴楚却还是不罢休,“那不能开了他,罚他去公司门口跪一天,这总可以吧?”

这一次,骆时嫣答应了,看向姜月臣。

“这些合同事关重大合作,你没有保管好,要么赔偿五千万,要么去门口跪一天。”

姜月臣知道,她是为了给沈宴楚出气,所以才逼他做选择。

而他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这五千万,只能踉踉跄跄爬起来,忍着屈辱走到大门口跪下。

他低着头,遮住眼底酸涩的情绪,听到了来来往往的同事的议论。

“他不是骆总最信任的秘书吗?怎么跪在这儿了,这么多人看着,也太丢脸了吧!”

“我刚刚看到了,他也没做错什么,是得罪了沈少爷才被罚的。”

“人家沈少爷可是骆总的白月光,分了这么多年,骆总还念念不忘,他居然敢得罪沈少爷,也是活该被罚!”

一字一句,像针一样刺进姜月臣心里,扎得他喘不过气。

他忽然想起从前在学校,沈宴楚生日那天,他被几个男生嘲讽过,说他是衬托校草的那坨牛粪。

包厢里哄堂大笑,他仓皇逃到楼梯间。

是骆时嫣找到他,递来一包纸巾。

“不用在意他人,专注自己,便很好。”

时至今日,姜月臣仍然记得这句话。

他一直以为,骆时嫣是看到了他身上的闪光点,所以才会留在他身边,他也尽心尽责、任劳任怨地为她工作。

可沈宴楚一回来,她就为了沈宴楚,否定了他这些年的努力和付出。

是啊,他不过是一个随手就可以开除的秘书罢了。

既然失去了所有利用价值,也是时候离开了。

姜月臣跪了一天,膝盖都被磨出了血,疼得根本走不了路。

等到下班时,他一瘸一拐地回办公室取包,却碰到了骆时嫣。

她看着他身上的伤,微微皱了皱眉。

“给你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伤好了再来公司。”

姜月臣低声说了声是,没有看她,默默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后,他处理完伤口,就开始收拾行李。

沈宴楚回国的消息传回来那天,骆时嫣就立刻叫他从别墅搬走。

当时他走得匆忙,东西都塞在箱子里,乱成一团。

如今要回老家,也是该好好整理整理了。

他把这几年里骆时嫣送给他的手表首饰,趁她睡着偷偷拍的照片,上学时写的日记,以及其他杂物一起扔掉了。

期间,他时不时就能在公司的小群里,看到同事分享出来的八卦。

沈宴楚逛街回来腿疼,骆时嫣就半跪在地上给他揉;他吐槽说公司灯光刺眼,她就连夜让人更换整栋楼的灯具;他心情不好,她就推掉所有工作和会议去陪他……

姜月臣默默看着,一遍遍告诉自己。

很快,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伤好之后,便是公司一年一度的年会。

骆时嫣带着沈宴楚出席,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所有人都在说她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

她拉着沈宴楚下台,帮他整理好外套,摘下袖扣给他戴上,替他婉拒下别人敬来的酒……

姜月臣坐在角落里,看着骆时嫣眉梢眼角流露出的笑意,默默垂下了眼。

很快,年会推进到了颁奖环节。

姜月臣依然像往年那样,得到了最佳员工奖。

他在全场瞩目下登上舞台,屏幕上也播放起了记载他这一年工作成果的 PPT。

姜月臣调整好麦克风,正要发表感言,台下却忽然一阵骚动。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着,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姜月臣眼皮跳了跳,意识到不对劲,猛地转过身,就发现自己的 PPT 被人更换了。

现在屏幕上播放的,是控诉他当软饭男、被人包养的各类证据。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打着马赛克的霸凌照,能清楚看到他的脸。

姜月臣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些都是读书时,自己被拍下的照片。

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脑海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看向骆时嫣的位置。

她正微微蹙着眉,倒是身旁的沈宴楚,露出一个轻蔑而挑衅的笑容。

姜月臣立马便知道是他做的,一时血涌上头走到他面前,想问他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自己。

骆时嫣却变了脸色,拦在了他身前,语气冰冷无比。

“你干什么?还嫌自己不够丢脸吗?不要忘了,你只是一个秘书!”

姜月臣含着泪看着她,“骆总,我的确只是一个秘书,但我也是人,我就不值得被尊重吗?他故意把这些照片……”

“你闹够了没有?不要在这里发疯!”

骆时嫣铁青着脸喝止了他,然后直接叫来保安,把他赶了出去。

众目睽睽之下,他被人架着肩膀,狼狈不堪地拖出会场,从高高的台阶上推了下去。

他沿着台阶一路滚下去,全身撞得发青,渗出来的血染红了地板。

钻心的痛沿着四肢百骸袭来,撕扯着他的神经。

强忍了许久的泪夺眶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抱紧自己蜷缩成一团,逐渐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姜月臣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医院。

他望着天花板出神了许久,拿起手机点开,就看到所有同事群都在讨论年会上的事。

还有人发出了现场视频和照片,肆无忌惮地嘲讽着。

“姜月臣长得不怎么样,私底下居然玩得这么花啊?我看他冷着张脸还以为性冷淡呢,实际上就是个卖弄风骚的软饭男,也不知道和谁在乱搞,拍这么多照片,还真是饥渴啊!”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性冷淡,他平时在公司不就上赶着倒贴骆总吗?整天在她面前晃悠,还好骆总心里只有沈少爷,根本看不上他这种垃圾货色!”

“只能靠着身体搏上位的野鸭,也配和沈少爷比?真是侮辱沈少爷了。真希望他能要点脸,趁早自己滚吧,要是还死皮赖脸留在公司,那真是个笑话!”

一句一句,看得姜月臣的心像在被钝刀子割一样,疼痛难止。

掌心被掐得一片血肉模糊,牙齿咬到泛酸,他才堪堪咽下那些痛苦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推开了。

他抬起头,就看到策划部的一位女同事走了进来,端着一杯热水。

“月臣,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叫医生来看看?”

姜月臣怔了一瞬,摇了摇头。

“我没事,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赵泽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我看你昏迷在门口,担心你出什么事,就把你送到了医院,还好你只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

听到昏迷两个字,姜月臣想起年会上发生的事,脸上的表情凝住了。

赵泽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再开口了。

房间里沉默了许久,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月臣,你不要太在意那些流言,他们对你抱有恶意,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而是本身就对你抱有偏见。我知道肯定是有人想害你,才故意 捏造了那些......,你可以报警,要是你不想承受这种压力,我也可以替你分担,你就说你是正常恋爱……”

看到她飞速变红的耳垂,姜月臣想起之前她总是莫名其妙和自己搭话,还时不时会送些咖啡点心。

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赵泽琳,大概是喜欢自己。

但他一直只把她当成普通同事,而且他已经决定要离开了。

所以面对她这隐晦的告白,姜月臣勉强挤出一个笑,礼貌拒绝了。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可以自己处理这件事。”

赵泽琳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却还不肯放弃。

她从床底下拿出一束玫瑰递到他面前,结结巴巴地开口了。

“其实,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但我一直不敢告白。我知道现在不是个很好的时机,但我还是想试试,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在一起试试……”

她的话还没说完,病房门就被人用力踹开了。

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回头,就看到了黑着脸的骆时嫣。

她目光阴沉地看向赵泽琳,从喉咙里挤出三个怒不可遏的声调。

“滚出去!”




在她强大的气场威压之下,赵泽琳吓得站起来,鞠着躬就退出了病房。

骆时嫣用力摔上门,回身看向姜月臣手边的花。

“她喜欢你,和你告白了?”

姜月臣迎上她的目光,没有回答。

面对他的沉默,骆时嫣直接上前拿起那束玫瑰,从窗口扔了出去。

姜月臣虽然拒绝了赵泽琳,却不想看到她的心意被人这样糟蹋。

所以他拔掉手上的针管就要去捡,却被骆时嫣扯住手腕,一把按在了病床上。

她死死盯着他,眼神像浸了雪一样冷。

“你去干什么?一束破烂一样的花,有什么好捡的?你也喜欢她?”

姜月臣直接推开她,语气很冷淡,“骆总,您只是我的上司,我和谁在一起,您无权过问。”

骆时嫣的脸色愈发难看,手上收不住力气,攥得他的手泛起一阵红痕。

“是,但你别忘了,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你要是敢答应她,明天我就让她滚出骆氏!”

姜月臣知道她一向言出必行,他不想连累别人,只能说清事实。

“我不喜欢她,也没打算和她在一起。”

骆时嫣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骤然松开他的手,说出了今天过来的真实目的。

“年会上的PPT,确实是宴楚换的,但他知道了真相,生你的气是难免的。等这件事态平息后,我会把你升为秘书部部长,以后工资翻倍,你安心工作,宴楚已经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故意针对你,所以你也不要再和他计较。”

她提出的条件很诱人,可姜月臣无动于衷。

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把离职的事情告诉给她。

可他刚开口,沈宴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时嫣,我想去海边玩几天,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骆时嫣温柔地和他说着话,再也无暇顾及姜月臣,转身便离开了。

她走得匆忙,没有听见他说的那句话。

“我不需要升职,因为我已经提出离职了。”

看着逐渐合上的门,姜月臣垂下眼眸。

算了,反正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之后一段时间,骆时嫣陪着沈宴楚没有回来,姜月臣也按部就班地回去工作了。

赵泽琳第二天就被调回了她老家的分公司,他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公司里的人虽然还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但没有人再提年会的事。

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下来,姜月臣去找了人事,问能不能提前离职。

人事面露出一丝难色,“姜秘书,你要是想提前办理手续,那需要骆总的特批才行。”

姜月臣点了点头,准备了一份提前离职的申请书。

正要去找骆时嫣签字,她正好打电话过来,发了一个地址,让他立即赶过去。

他走到会所包厢门口,才发现骆时嫣的兄弟们以及沈宴楚都在,一群人正在热闹地玩游戏。

看到他,骆时嫣抬眸扫向桌上的酒杯。

“宴楚输了几把游戏,他今天胃不舒服,喝不了酒,你替他喝,一杯一万。”

姜月臣知道,骆时嫣之前过度酗酒胃熬坏了,现在滴酒都不能沾。

否则,她一定会自己替沈宴楚喝。

他看着桌上那十几杯威士忌,轻声开口。

“骆总,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有权利拒绝您交给我的这项工作。您要是一定要我代喝,我不需要钱,只需要您签一下字。”

骆时嫣微微蹙眉,“签字?签什么字?”

姜月臣拿出那份申请书递过去,她正要打开,沈宴楚就拉住她的手,语气自然地说。

“时嫣,我又输了,你快点让他喝吧。”

骆时嫣温柔地回应了他,没有再细看。

她干脆利落签下名字,把笔丢了回去。

“签完了,你现在就喝。”




把那一份协议放进包里后,姜月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又一杯,他喝到胃里翻江倒海的,止不住地想吐。

强行灌完最后一杯,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想去厕所,却被骆时嫣的兄弟们拦住了。

“骆姐,宴楚刚才可又输了啊!他这次选了大冒险,刚刚抽中的牌,是随机从现场的单身人士里选一个接吻三分钟!”

听到这个要求,骆时嫣没有丝毫犹豫,就把沈宴楚拥入怀里亲了起来。

两个人都沉浸其中,现场所有人都在尖叫起哄。

姜月臣昏昏沉沉看着他们深情拥吻的场景,只觉得心口传来一阵阵酸涩麻痹感。

一吻结束,骆时嫣意犹未尽,沈宴楚耳朵通红,几个兄弟却又闹了起来。

“刚刚这个吻不算啊,宴楚抽中的牌是和单身人士接吻,你可是他女朋友,这是作弊,不算数。”

骆时嫣脸上的笑收了起来。

“宴楚是我的人,你们敢让他和别人接吻?”

大家察觉到她生气了,连忙打起圆场,把姜月臣拽了过来。

“我们当然不敢动宴楚了,这不还有备胎选项吗!接个吻的事,让姜秘书代劳不就好了。”

闻言,姜月臣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他下意识看向骆时嫣,就看到她神色僵硬地拒绝了。

“他只答应了喝酒,接吻不在帮忙的范围里。”

几个兄弟对视了一眼,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多给点钱,姜秘书肯定会答应的。他不是最听你的话吗?我记得之前你和我们一起赛车,谁的男伴不肯上车,谁就输掉一栋邮轮,你一个眼神姜秘书就乖乖坐到你旁边了,他连命都敢豁出去,接个吻算什么?”

听到这,沈宴楚的眼睛一下就红了,用力甩开了骆时嫣的手。

“你不是告诉我你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吗?为什么还要带着他一起去赛车?你那么喜欢他,那你就找他做男朋友好了,我找别人完成这个惩罚!”

说完,他就怒气冲冲地甩手走了出去。

骆时嫣一下就急了,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姜月臣身上,留下一句话就追了出去。

“卡里有一百万,你替宴楚接吻三分钟。”

眼睁睁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姜月臣只觉得心如刀割。

他不想答应这种交易,转身想要离开,却被骆时嫣的几个兄弟按倒了。

他们抱来了一只野狗,扼住它的下颚,将它舌头拖出来,逼着他和它接吻,语气极尽羞辱。

“我们可都听宴楚说过了,你玩得很花,PPT都传遍了全公司?就你这样想尽办法吃软饭的凤凰男,还想勾引骆姐,真是恶心死人了!”

“谁敢和你接吻啊,只怕碰一下你的口水都会得病吧。你只适合和狗亲一亲,毕竟俗话说得好,男婊子配狗,也能天长地久!”

姜月臣被羞辱得眼泪直流,一阵强烈的反胃感涌出来。

他吐得昏天黑地,胆汁混合着血流了满地。

吐到最后,他整个人都虚脱了,眼中一片麻木空洞。

看着一群人嘻嘻哈哈离开的身影,他脑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他要彻底斩断和骆时嫣的所有关系,永远都不再回来。




姜月臣把那份提前离职的申请书交给了人事,看着她盖下了公章。

“既然骆总同意了,那姜秘书,你把手上工作都交接出去,三天后就可以走了。”

姜月臣阴郁了多日的心情,终于慢慢放晴了。

他回到工位,进行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用了两天把文件资料都整理好交给同事后,他拿了箱子,把自己的东西全部装了进去。

他刚收拾好,骆时嫣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他空下来的桌子,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姜月臣正要回答,她似是想起什么,点了点头。

“是,你升职了以后是单独的办公室,等会儿再收拾,先和我出去。”

说完,她也没等他回答,转身就走了。

姜月臣欲言又止,默默跟上去,一路到了拍卖会现场。

沈宴楚也在,看到他,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上前搂住了骆时嫣的肩。

“时嫣,我已经看好了喜欢的手表,作为之前的道歉,这次你要全部买给我。”

骆时嫣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挨着他坐下。

“放心,你要什么我都拍给你。”

姜月臣独自站在角落里,看着她们俩言笑晏晏的亲密模样,心中已经没有感觉了。

拍卖开始后,凡是沈宴楚看上的东西,骆时嫣全部点天灯跟到底。

整个大厅都因为这阔绰手笔震惊了,纷纷侧目看过来

“这么多拍品都跟到底,骆总到底多爱她男朋友啊?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比许愿池还灵,沈少爷上辈子真是拯救了银河系了。”

“我听说从他们谈恋爱起,沈少爷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样,骆总还真是痴情啊。”

听到这些羡慕的赞叹声,沈宴楚得意极了。

他随手就把拍卖手册丢给了姜月臣,然后和骆时嫣说起了话。

“我想出去透透气,时嫣,你陪我一起。”

骆时嫣立即起身,拉着他就离开了,临走前只给姜月臣留下了一句话。

“册子上圈起来的东西,全部拍下来。”

姜月臣默默记下,按照她的要求,把所有东西都拍了下来。

刚要离开,台上的拍卖师却忽然推出了一件全新的展品。

“各位,接下来将进行到本次拍卖的隐藏拍品环节,一条由 40.52 克拉的亚历山大变石雕琢的手表,起拍价,1000 万。”

所有来宾都没有料到会有隐藏拍品环节,目光都被这条璀璨华丽的手表吸引了。

一时间,全场叫价声此起彼伏,很快就把这条手表抬到了天价。

姜月臣也拿起手机,拍了这条手表的照片发给了骆时嫣,询问是否需要跟拍。

可她迟迟没有回复,他又打了几个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就在他联系的过程中,这条手表被人以五个亿的价格拍到了手。

一锤定音的那一刻,沈宴楚刚好回来。

他一眼就相中了这条手表,得知被人拍走后,端起桌上的红酒,径直泼到了姜月臣脸上。

“你怎么做事的?我不是让你把我喜欢的都拍下来吗?”

淋漓的酒水将姜月臣的头发、衣服都打湿了,他紧紧握着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和。

“这条手表并不在拍卖手册上,是临时送上台的隐藏拍品,我给骆总打了电话,但她没有接……”

沈宴楚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满脸不爽地看向骆时嫣。

“时嫣,姜月臣不仅能力有问题还推卸责任!我就要这条手表,你只要送给我,之前的事都一笔勾销。”

骆时嫣看到了姜月臣发的消息,错不在他。

可在沈宴楚面前,她不能这样为姜月臣解释,只能顺着他的话,安抚他的心情。

“你喜欢的,我什么时候没有满足过?我现在就派人去把手表买回来。”

骆时嫣叫来工作人员,声音冷峻:“去和买家交涉,只要他肯让出手表,什么条件都可以。”

姜月臣站在一旁,湿透的衬衫黏在身上,红酒顺着发梢滴落。

他看着沈宴楚得意的眼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工作人员很快回来,表情为难:“骆总,买家说愿意让出手表,但是……”

“说。” 骆时嫣皱眉。

“他有个条件……” 工作人员支支吾吾,“要您身边这位秘书陪他一晚上,他说……”

工作人员硬着头皮复述,“这位秘书虽然姿色普通,但他吃惯了大菜,偶尔尝尝清粥小菜也不错。”




姜月臣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看向沈宴楚。

对方嘴角那抹来不及掩饰的得意笑容证实了他的猜测。

什么隐藏拍品,什么神秘买家,全是设计好的陷阱。

“骆总,” 姜月臣声音发抖,“您不能答应,我做完今天就要离……”

“时嫣~” 沈宴楚突然把骆时嫣搂进怀里,打断了他的话,“我就要那条手表,你答应我了”

他低下头,眼里闪着泪光,“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个秘书重要?”

骆时嫣抬头看着怀里的沈宴楚,又瞥了眼脸色惨白的姜月臣。

她抬手拂上沈宴楚的脸,轻声道:“你更重要。”

然后转向工作人员:“告诉买家,成交。”

姜月臣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骆时嫣!你不能 ——”

话音未落,已经有人架住他的胳膊。

他拼命挣扎,指甲在保镖手臂上抓出血痕:“放开我!骆时嫣!我明天就离职了!你没有权利……”

他的声音被甩上的车门隔绝。

黑色轿车疾驰而去,后视镜里,沈宴楚正温柔地给骆时嫣披上外套。

豪华套房里,姜月臣的双手被绑在一起后,被粗暴地推进去。

门锁 “咔哒” 一声落下,他转身就看到一个满身污垢的乞丐正死死地盯着他。

乞丐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姜月臣浑身发凉,缓缓后退:“别过来…… 我可以给你钱……”

“钱?” 乞丐从怀里抽出一把刀,笑着走到他面前,恶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那位少爷给的钱够我花一辈子了!我现在不缺钱,但他点名要你的命!”

姜月臣绝望至极,只能勉强抓起台灯自卫,等到乞丐扑上来时,他狠狠砸破了他的头。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

“认命吧!” 他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摔在地上。

匕首反射出的寒光在房间里格外刺眼。

姜月臣的手被绳子紧紧绑住,抵不过对方的力量。

就在他彻底绝望时 ——

“砰!”

房门被踹开。

骆时嫣的保镖冲进来,三两下制服了乞丐。

“姜秘书,” 为首的保镖递上外套,“骆总让我们来救你。”

姜月臣颤抖着裹紧外套,摸出手机就要报警。

保镖眼疾手快夺过手机:“骆总交代,不能让你报警。”

“什么意思?” 姜月臣声音嘶哑。

“沈少爷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发泄一下。骆总已经安排人救你了,您也没事,这事就算了。”

姜月臣如遭雷击:“她…… 知道?”

保镖默认了。

姜月臣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骆时嫣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纵容沈宴楚把他推向泯灭。

他眼睛发红,“如果我一定要报警呢?”

“全京北没人敢接你的案子。” 保镖面无表情,“骆总说给你放一周假,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就当补偿。”

说完,保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房门发出 “咔嗒” 一声轻响。

姜月臣缓缓滑坐在地,拳头被攥到发白。

西装外套从肩头滑落,露出被刀划破的衣领,他伸手去捡,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 “妈妈” 两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阿臣,交接完了吗?相亲对象都约好了。”

姜月臣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痛。

“好了,妈。” 他听见自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今天就回去。”

电话挂断的瞬间,心理防线终于决堤。

十年的光阴在眼前走马灯般闪过 ——

大学校园里,少女逆光而来的身影;

总裁办公室里,她醉酒后滚烫的呼吸;

还有今夜,她淡漠的 “成交” 二字。

每一帧回忆都化作锋利的刀,将他的心凌迟。

十年的痴心,换来的是一次次践踏。

姜月臣缓缓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外套,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独自回到公寓。

他情绪已彻底平复了下来,短短三十分钟内,他平静地退掉了公寓租房,收拾了所有行李,最后留下钥匙,提着行李箱打车离开。

出租车碾过积水,驶向机场。

那里有一张单程票,通往没有骆时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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