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我却觉得,那不过是一场缓慢的葬礼——你以为你嫁给了爱,结果葬送的是自己。
1 沉默的人,不代表认命凌晨一点,我还坐在电脑前,对着即将提交的项目报告一字一句地校对。
窗外细雨如丝,上海的四月,春寒未退。
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把最后一页附录整理完毕,点了保存。
文档署名处,我习惯性地打上自己的名字——林青。
就在这时,手机“叮”地一声震动了一下。
我点开,是公司群里的更新提醒。
项目资料上传已完成,负责人显示——林柔。
手一抖,我的指尖僵在键盘上。
我明明是这个项目的主导人,撰写、对接、提报,所有流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手包办。
林柔,不过是中途加入,帮忙整理了一些材料而已。
她怎么成了负责人?
我强迫自己冷静,重新登录系统界面,想确认是不是哪里出错。
但那份我熬了三个月、整合了数十个数据模型、三易方案的项目,在公示板上,已正式归属林柔名下。
无数个深夜无声流过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漫过胸口。
我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联系顾延舟。
我们结婚五年,同一家公司,虽说不在一个部门,但他和林柔之间……并不是毫无交集。
可电话那头的提示音一直响了八声,最终归于冷寂。
我盯着那串号码,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上周的一幕:那天夜里,他应酬回来,身上有浓重的香水味。
我问起时,他说是客户不小心洒到的。
而那香味,恰好是林柔常用的香型。
我将手机扣在桌上,站起身来,肩膀像压了几块沉砖。
不能冲动,林青,你得有证据。
我回到主卧时,顾延舟已经睡了。
他仰面躺着,呼吸匀长,眉宇间一如既往的冷静。
床头放着他刚脱下的西装外套,随意搭着。
我默默走过去,翻开外套内侧口袋,一根细长的长发卷落出来,浅棕色的,不是我的发色。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吵醒他。
第二天早晨,他照常出门,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明白,有些事情,从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点开和林柔的聊天记录,最上面一条,是她半个月前发来的一张合影。
她站在公司阳台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