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皇后用来控制人的“噬魂蛊”标记。
“都被控制了。”
我低声提醒,指尖捏紧藏在袖中的银簪。
簪头的血色海棠在暗处泛着微光,那是用皇兄的心头血祭炼过的,能刺破蛊虫的防御。
萧砚将斗篷裹得更紧,腰牌在守卫眼前晃了晃:“本王奉旨查夜,闲杂人等回避。”
他刻意放沉嗓音,竟与平日的风流腔调判若两人。
吊桥落下的瞬间,我瞥见桥洞下漂着具尸体,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咽喉处有个血洞,洞口爬着几只黑色小虫子——是皇后的“听墙蚁”。
“自己人?”
我皱眉。
“恐怕不是了。”
萧砚踢开尸体,靴底碾死爬过来的蚂蚁,“皇后用蛊控制了 half 个皇城,连锦衣卫都有内鬼。”
他顿了顿,从袖中摸出个铜哨,吹了声只有夜枭能听懂的调子,“让影卫去查查,最近谁跟皇后走得近。”
夜风卷起街角的落叶,露出墙根下的血字——“怨灵将至”。
这四个字用的是朱砂混着人血,笔画间还缠着几根白发,像是从人头上硬生生扯下来的。
萧砚掏出火折子照亮,突然蹲下身:“看这个。”
血字下方刻着个极小的“砚”字,笔画边缘有被指甲刮过的痕迹。
我心头一震:“是你的人?”
“是我安插在皇后身边的棋子,”萧砚擦掉血字,脸色沉得像水,“看来他已经暴露了。”
他站起身时,袖中滑出枚铜钱,精准地弹入对面屋顶的瓦缝,“走,去御药房,那里有解蛊的‘醒神草’。”
御药房位于太医院后院,院墙上爬满开着紫花的藤蔓,花瓣落在地上竟化作黑水。
萧砚掏出枚硫磺弹扔进去,藤蔓立刻发出“滋滋”的声响,缩回墙内。
我趁机翻入院中,看见药房门口躺着个太医,心口插着支银簪,簪头雕着朵白玉兰——是青黛常用的样式。
“她来过了。”
我捡起银簪,簪尾刻着个“黛”字,“醒神草恐怕已经被拿走了。”
萧砚推门而入,药柜被翻得乱七八糟,唯有最顶层的紫檀木抽屉完好无损。
他纵身跃上柜顶,抽出抽屉,里面果然空空如也,只留下片干枯的血色花瓣——是引魂花。
“不好!”
萧砚脸色大变,“皇后要用引魂花炼制‘万怨蛊’,把十万怨灵炼成蛊虫!”
他拽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