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阴邪之地。
皇兄似乎看穿我的心思,轻笑:“皇陵底下镇压着前朝十万怨灵,自然阴气重些。”
队伍穿过牌坊,脚下的黄沙渐渐变成青石板,板缝里渗出黑红色的液体,像凝固的血。
远处传来隐约的哀嚎,像是有人被堵住嘴在哭泣。
暗卫们纷纷拔出兵器,皇兄却抬手制止:“别怕,是守陵的‘血俑’在叫。”
血俑?
我皱眉。
父亲曾说过,永昭陵用活人殉葬,以血肉滋养龙脉。
眼前的青石板突然震动,无数手骨从地下钻出,抓住暗卫的脚踝。
被抓住的人瞬间脸色惨白,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转眼变成具干尸,唯有眼珠还在骨头上转动。
“快走!”
皇兄拽着我狂奔,面具下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血俑开始苏醒了!”
我们冲进一座圆形祭台,台中央矗立着九丈高的石碑,碑身刻满密密麻麻的血咒,每个字都在渗出黑血。
祭台四周排列着八个石棺,棺盖缝隙里冒出阵阵绿烟,烟中隐约有女人的脸在扭曲。
“把她绑到石碑上!”
皇兄下令,暗卫们立刻上前,用浸过黑狗血的铁链捆住我的手脚。
铁链接触皮肤的瞬间,掌心的赤色纹路剧烈跳动,竟将铁链烧出个大洞。
皇兄瞳孔骤缩:“看来你的血脉之力又变强了。”
他掏出把镶着红宝石的匕首,刀刃上刻着与烧脸男令牌相同的“蛊”字:“别怪皇兄心狠,要怪就怪这该死的诅咒。”
匕首即将及身的瞬间,祭台突然剧烈震动,一块青石板被炸开,萧砚举着软剑跃出,剑尖还滴着血:“放开她!”
他的衣襟被撕开道口子,露出胸口的咬痕,显然是强行冲破了穴位封锁。
皇兄冷笑:“来得正好,一起祭了,血脉之力更强。”
暗卫们立刻围了上去,软剑与铁链碰撞出刺耳的声响。
我看着萧砚浴血奋战的样子,突然想起鬼市初见时他摇着折扇的风流模样,鼻尖一酸。
玉牌在怀里发烫,赤色纹路顺着铁链蔓延,竟将整个祭台染成红色。
“不好!
她要解开封印了!”
皇兄脸色大变,匕首转向我心口,“快阻止她!”
就在这时,八个石棺同时炸开,八具穿着前朝宫装的女尸飘了出来,她们的眼睛是两个血洞,指甲长如弯钩。
皇兄惊呼:“是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