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坊的房梁上突然垂下无数蛛丝,每条蛛丝上都吊着个陶罐,罐口封着人皮符——正是鬼市老头用的那种!
“不好!
是‘万蛊噬心阵’!”
萧砚将我护在身后,软剑舞得密不透风,砍断不断袭来的蛛丝,“这些陶罐里装着天下至毒的蛊虫,一旦破开封印,方圆十里寸草不生!”
烧脸男狂笑起来,掏出火折子点燃蛛丝:“萧砚,你护得住她一时,护得住她一世吗?
尝尝这万蛊噬心的滋味吧!”
蛛丝遇火燃烧,陶罐纷纷炸裂,无数五颜六色的虫子倾巢而出,有指甲盖大的蝎子,有翅膀发光的飞蛾,还有通体透明的小蛇,全都张着毒牙扑向我们。
我看着眼前的虫海,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阿晚,若有一日血脉觉醒,切记莫要被仇恨吞噬,你掌心的纹路,是钥匙,也是枷锁。”
钥匙?
枷锁?
我低头看向掌心的赤色纹路,它此刻正与玉牌的光共鸣,形成一个燃烧的符文。
鬼使神差地,我将掌心按向地面,符文瞬间蔓延开去,形成一个巨大的火圈,将所有蛊虫隔绝在外。
“这是……前朝皇室的‘焚天咒’?”
烧脸男彻底惊呆了,手里的火折子掉在地上,“你怎么可能会用?!”
我也不知道。
只觉得这符文天生就该这么画,这力量天生就该这么用。
火圈内的蛊虫接触到火焰,纷纷化为飞灰,空气中弥漫着焦臭的味道。
烧脸男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萧砚一剑封喉。
“搞定。”
萧砚甩了甩剑上的血,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妈的,还是中了点蛊毒……”我连忙扶住他,指尖触到他脉搏,果然紊乱不堪。
玉牌突然又是一烫,赤色纹路延伸到指尖,竟自动刺入萧砚腕脉,吸出一小滴黑血。
萧砚惊讶地看着我:“你的力量……能解毒?”
我也很惊讶。
看着那滴黑血在阳光下化为乌有,突然意识到,这诅咒之力或许并非只有毁灭的用途。
烧脸男临死前说的“血脉融合”和“焚天咒”又是什么?
难道父亲留给我的不只是诅咒,还有解开诅咒的方法?
“先离开这儿。”
萧砚擦掉嘴角的血,捡起烧脸男掉落的黑色“蛊”字令牌,“这玩意儿或许能当个线索。”
我们刚走出染坊,就看见街角站着个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