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玉牌贴身藏好,看向萧砚,“去找个能让我安心研究这诅咒的地方。”
萧砚笑了,桃花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风流:“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不过在此之前……”他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咱们是不是该先去换身干净衣服?
你这满头白发,走在街上可太招摇了。”
我看着自己垂到腰间的白发,又看了看萧砚染血的衣襟,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是啊,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但至少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
而这场以血为引的迷局,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四章 蛊影迷踪辰时的日头爬上屋脊时,我正对着铜镜拔白发。
银簪挑着一缕霜丝,在晨光中晃出细碎的光。
镜中的人眼下乌青未褪,左颊新添了道被匕首划伤的浅疤,倒像是雪地里裂开的一道血缝。
萧砚倚在门框上啃苹果,果核“噗”地吐在我脚边:“再拔下去,你该直接剃度当尼姑了。”
我没理他,指尖捏着根特别刺眼的白发,发根还沾着黑色血痂。
自从前天在丞相府地道里玉牌发光后,诅咒反噬的速度竟慢了下来,可掌心的赤色纹路却越发灼人,昨夜甚至在被褥上烙出个焦痕。
“丞相府发了海捕文书,”萧砚晃了晃手里的羊皮纸,画像上的人被画得青面獠牙,“说咱们是刺杀朝廷命官的妖女妖男。”
纸上“苏晚”二字被朱砂圈得通红,旁边还盖着锦衣卫的虎头印——他自己的印章。
我冷笑一声,将白发扔进火盆:“你这锦衣卫指挥使当得可真称职。”
“彼此彼此,”萧砚擦了擦嘴角的苹果汁,突然凑近我,指尖划过我脸上的疤,“公主殿下不也顶着前朝余孽的名头,混得风生水起?”
他的指尖带着苹果的凉意,我下意识偏头躲开。
窗外突然传来猫叫,只见一只三花猫叼着片带血的衣角跳上墙头,衣角上绣着半朵白玉兰——是皇后宫里的纹样。
“他们找到这儿了。”
我抄起枕边的银簪,簪头的血色海棠在光线下泛着诡异的红。
我们现在躲在城西一家废弃的染坊里,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
萧砚吹了声口哨,三花猫立刻跳下墙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竟像是在回应他。
我皱眉:“你养的?”
“算是吧,”萧砚掏出块肉干扔给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