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裂纹的钟面,她的长发上沾着凝固的雨珠,像戴着一顶水晶冠。
“你终于来了,陈默。”
女人转过身,她的眼睛是深邃的琥珀色,瞳孔中倒映着无数旋转的齿轮,“我是夜莺,逆时典当行的时间修复师。”
陈默惊讶地看着她,夜莺的容貌与他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影像重叠——那是他童年时在旧相册里看到的、据说早已去世的姨妈。
“你……认识我?”
“在时间的长河里,‘认识’这个词没有固定形态。”
夜莺微笑着,递给陈默一杯温热的茶,“你手中的青铜怀表,是1999年那场大暴雨中丢失的‘时间锚点’,而我,一直在等它的持有者。”
她走到钟楼的裂隙前,挥手拂过空气,一道蓝色的时间投影浮现:1999年的熵增都市正经历着史上最严重的时间紊乱,天空中漂浮着倒流的云朵,人们在过去与未来中无序穿梭。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少年(正是年轻时的老周)正与一个戴眼镜的青年在暴雨中争夺青铜怀表,怀表不慎坠入时间裂缝,而那个青年的脸,竟然与时间捕手的首领一模一样!
“那个青年,就是现在时间管理局的局长,代号‘熵’,”夜莺的声音带着一丝沉痛,“1999年,他为了获取时间熵能,故意引发了时间风暴,而我和老周试图用青铜怀表稳定时间线,却失败了。”
陈默看着投影中坠入裂缝的怀表,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脑海中闪过破碎的画面:暴雨中的小巷、怀表坠落时的蓝光、以及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我……我想起来了!
1999年那场暴雨,我亲眼看到怀表掉进裂缝,旁边还有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就是我。”
夜莺的眼中闪过一丝忧伤,“青铜怀表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时间信物,它不仅能感知时间紊乱,还隐藏着‘时间熵能核心’的坐标。
熵之所以追杀你,就是为了得到这个坐标,彻底掌控时间。”
就在这时,时间废墟的边缘传来金属摩擦声,无数闪烁着红光的机械蜘蛛正沿着墙壁爬行,它们的腿部刻着时间管理局的沙漏徽章。
“是‘时间掠食者’!”
夜莺脸色一变,“它们能吞噬时间颗粒,把一切化为虚无!”
陈默掏出青铜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