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死人化妆的时候,他们比活人还诚实。
那天,我把一个贪官的遗体整容成“含笑九泉”的模样。
镜头扫过灵堂,亿万网友为他落泪。
可没人知道,他嘴角的弧度是我用手术刀一点点雕出来的——就像我帮他伪造的那张:“清白一生”的遗书。
当晚,他的儿子给我转账五百万,说:“荆哥,我爸在天上都说你是个好人。”
我盯着屏幕冷笑。
好人?
我连自己葬礼上的悼词都写好了:“此人生前无恶不作,幸亏死得其所。”
1.我蹲在殡仪馆的冷藏库里,数着高利贷催命的短信。
一条条弹出来,像尸袋拉链滑动的声音。
今晚不交钱,他们就要我的命。
而唯一能换命的东西,在那场葬礼里——花圈上的署名、吊唁者的名单,都是人脉遗产。
我要偷它妈的一手好货。
但那地方装了人脸识别摄像头,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我只能扮成哀乐师混进去。
唢呐一响,全场肃静。
但我不是来送别的,是来撬棺的。
我把唢呐调得格外刺耳,盖住撬棺材板的声音。
可当我摸到寿衣内衬,手指碰到U盘时——尸体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死人没死?
再一看,他指甲发紫,嘴唇泛黑,明显是中毒迹象。
最后的挣扎中,他攥紧了那个U盘。
我扯下来,手抖得不行。
插进随身读卡器,想确认内容。
结果屏幕上跳出的视频让我两眼发黑。
那是我和高官五年前合谋诈骗的画面。
每一帧都够我吃枪子。
背后有人操控这一切。
林世诚的名字出现在视频右下角。
他要拿这个勒索我。
我还没出告别厅,就已经掉进了他的局里。
2.我还没从那个U盘的噩运里缓过神来,煤老板就带着一帮人冲进了我的棺材仓库。
他红着眼睛砸了六口棺材。
最后一口纹丝不动。
里面居然有敲击声——咚、咚、咚。
像是死人求生,又像催命符在响。
我盯着那口镀金棺材,知道里面有我要的东西。
富豪假牙,刻着瑞士银行密码。
但棺材焊死了,钥匙藏在煤老板情妇的胸里。
我只能赌一把。
液态氮喷上去,金属炸裂。
撬开盖子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假牙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带血的臼齿。
牙髓里嵌着追踪器,闪着微光。
我刚想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