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熄灭了。
我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男人也露出一个极其难看、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行。
林薇。
你玩得够大。
那就别怪我,玩得比你更大。
我走回客厅,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
屏幕已经暗了。
我点亮它,指纹解锁,动作冷静得可怕。
找到那段来自陌生号码的视频彩信,没有丝毫犹豫,点击了保存。
然后,打开手机云备份,确认视频已经同步上传成功。
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揣回口袋,径直走向卧室旁边的衣帽间。
衣帽间里,还弥漫着林薇身上惯用的那股花果甜香。
一排排属于她的衣服、包包、鞋子,整齐地陈列着,很多标签都还没拆。
我像个冷酷的机器,面无表情地拉开最大的那个行李箱——那是她蜜月时买的,最大号的,足够装下她所有的“体面”。
没有挑选,没有整理。
我伸出手,抓住衣架上那些昂贵的、廉价的、性感的、保守的衣物,像抓住一堆令人厌恶的垃圾,粗暴地扯下来,揉成一团,狠狠地、发泄般地塞进行李箱。
真丝裙子被揉皱,蕾丝内衣被扯变形,崭新的外套被随意地踩在脚下……我不管不顾,只是机械地、疯狂地塞。
抽屉被拉开,她的护肤品、化妆品瓶瓶罐罐,被一股脑扫进一个巨大的塑料袋,然后“哗啦”一声,全倒进了行李箱,砸在那些衣服上。
首饰盒?
直接扔进去。
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
扫进去!
包括那个她每天睡前都会涂的、据说很贵的面霜。
很快,那个巨大的行李箱就被塞得鼓鼓囊囊,拉链几乎要崩开。
地上还散落着一些零碎的东西——她喜欢的一个毛绒玩偶,几本时尚杂志,一个没拆封的卷发棒……我拖着沉重无比的行李箱,像拖着一具令人憎恶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出衣帽间,穿过客厅。
行李箱的滚轮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像丧钟的尾音。
打开入户门,外面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照下来。
我双臂用力,将那个塞满了她全部家当、象征着过去三个月“幸福”的沉重箱子,毫不留情地、狠狠地推出了门外!
“哐当!”
一声巨响。
箱子重重地撞在楼道冰冷的墙壁上,又反弹了一下,歪斜地倒在墙角,拉链口被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