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薇薇还是这么辣!”
“班长手放哪儿呢?”
“气氛组到位了哈哈!”
那些文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睛。
班长?
那个手臂的主人,是他们班的班长?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记得林薇提过几次大学时的班长,好像姓周?
是个挺活跃的人物。
我强迫自己坐回沙发,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照片。
林薇脸上那种毫无防备、甚至带着几分醉意迷离的笑容,像一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我的信任。
她答应过我的,注意分寸,保持距离……这就是她的分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像钝刀子割肉。
手机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始终没有她的任何回复。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诡异地闪烁,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我脸上投下明明灭灭、如同鬼魅的光影。
那只紧扣在她腰上的手,在我眼前无限放大,扭曲,仿佛要扼住我的喉咙。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新婚三个月的家,此刻像一个巨大的冰窖,而我被独自冻僵在里面。
第三章时间像个冷酷的刽子手,拖着沉重的脚步,一刀一刀,凌迟着神经。
指针爬过十一点,滑向十二点,又艰难地挪过凌晨一点。
窗外的喧嚣彻底沉寂下去,只余下远处偶尔传来的、模糊不清的汽车鸣笛,像垂死者的叹息。
手机屏幕始终漆黑一片,安静得像块冰冷的墓碑。
林薇的头像,那个穿着洁白婚纱、笑得一脸幸福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起。
微信对话框停留在我最后那句“到了报平安”下面,一片死寂。
电话打过去,永远是无法接通的忙音。
我像被遗弃在孤岛的囚徒,眼睁睁看着绝望的潮水一寸寸漫上来。
愤怒的火焰在最初的猛烈灼烧后,渐渐冷却,沉淀成一种更深的、更刺骨的寒。
那是一种被彻底背叛、被当成傻子愚弄后的清醒和麻木。
心口的位置,仿佛被挖开了一个大洞,呼呼地往里灌着穿堂风,冰冷刺骨。
新婚的甜蜜像一场荒诞的幻觉,被那张照片撕得粉碎,露出底下丑陋不堪的底色。
我瘫在沙发里,浑身脱力,连手指都懒得再动一下。
眼睛干涩发痛,却固执地睁着,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那盏设计简约的吊灯。
光线惨白,毫无温度。
凌晨一点四十七分。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