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座永不熄灭的耻辱灯塔,时刻提醒着他失去的一切。
陆凛似乎很享受这种“驯化”的过程。
他有时会深夜归来,带着一身酒气和外面世界的冷冽气息,不容分说地将江屿从床上拉起,逼他坐在巨大的玻璃墙前。
“看,”陆凛从身后贴近,手臂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圈住江屿的肩膀,下巴几乎抵在他的鬓角,强迫他看向窗外那片被灯火点亮的“玩具”,声音低沉而危险,“看到A区了吗?
明天开始,那个项目组会整体转向智能家居安防,你那份关于神经元网络的预研报告,会被彻底废弃。”
他的手指恶意地划过江屿冰凉的耳廓,感受着怀中身体瞬间的僵硬,“心痛吗?
愤怒吗?
江屿,记住这种感觉。
记住你的王国,是如何一点点按照我的意志被重塑。
这种感觉,会让你更清醒地认识到,谁才是这里的主宰。”
每一次,江屿都死死咬住牙关,口腔里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才能抑制住将身后男人掀翻在地的冲动。
他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冰冷石像,任由陆凛用言语和动作肆意践踏他最后的尊严。
只有那玻璃墙上模糊映出的、他眼底深处疯狂滋长的恨意,无声地燃烧着。
转机出现在一个看似平常的深夜。
陆凛飞赴海外处理紧急并购案,临走前,那冰冷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如同实质的枷锁压在江屿身上。
实验室里,一个平日沉默寡言、负责核心数据备份的年轻工程师阿哲,趁着交接班的混乱,将一个微凉的金属U盘,极其隐蔽地塞进了江屿连帽衫的口袋里。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阿哲用低不可闻的气声快速说道:“江博士……原始数据库……云端同步日志……有异常……陆总他……”后面的话被淹没在走廊的脚步声里,但江屿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回到顶层套房,锁上书房门,隔绝了保镖的视线。
江屿颤抖着将U盘插入电脑。
里面是几段被加密过的实验室内部监控录像片段,以及一份冗长的云端服务器访问日志分析报告。
录像角度刁钻,清晰地捕捉到陆凛在收购前几个月,就曾多次以“潜在投资人”的身份秘密造访实验室,与当时被江屿视为左膀右臂、负责核心技术安全的副总工程师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