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鹤。
她没有嫌弃,只是用指尖轻轻拂去上面的浮尘,又仔细地、一点一点地,试图将它被压塌的翅膀和身体重新舒展开,恢复一点原来的形状。
尽管它看起来依旧伤痕累累。
林婉把这只修复过的、带着伤痕的纸鹤,郑重地放回苏晚小小的、冰凉的手心里。
“晚晚,”林婉的声音像春日里最和煦的风,拂过苏晚的耳畔,带着一种能抚平一切褶皱的温柔力量,“折得很好,真的很好。”
苏晚抬起湿漉漉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茫然地看着林婉。
林婉蹲下来,视线与苏晚齐平,她眼中是满满的、毫无保留的怜惜和鼓励。
“晚晚的愿望,”林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无法怀疑的笃定,“一定会实现的。
妈妈一定会知道的。”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苏晚紧握着纸鹤的小手。
“真的吗,林妈妈?”
苏晚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眼神里充满了脆弱又执着的希冀,像寒夜里渴望烛火的小虫,“我折纸鹤,妈妈…真的会回来找我吗?”
这个问题,她问过无数次。
每一次,都像把心悬在刀尖上。
林婉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深深地看进苏晚那双盛满了泪水和期盼的眼睛深处。
然后,她极其缓慢、极其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得像磐石。
“会的,晚晚。”
她握紧了苏晚的小手,连同那只伤痕累累的纸鹤一起包裹在自己温暖的手掌里,“只要晚晚一直折,一直相信,折满一千只的时候,愿望就会实现的。”
她的语气那么肯定,仿佛在陈述一个宇宙间颠扑不破的真理。
“一千只……”苏晚喃喃地重复着,低头看着手心里那只被踩扁又勉强复原的纸鹤。
眼泪又涌了上来,但这一次,里面除了委屈,还混入了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光亮。
那是一种被承诺点燃的、叫做希望的东西。
“嗯!”
她用力地点头,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努力绽放出一个带着泪花的笑容。
她把那只纸鹤小心翼翼地攥得更紧,紧贴在心口的位置。
仿佛攥住了通往某个模糊而温暖未来的唯一钥匙。
活动室的喧嚣似乎被一道无形的墙隔绝在外。
阳光依旧斜斜地照着,光斑里,微尘无声地舞动。
林婉看着苏晚重新专注地低下头,在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