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发高束,一丝不乱,鼻梁高挺,长睫半垂,晶亮的琥珀色双瞳里倒映着两个闪着星星眼的我。
他一挥袖袍,轻笑颔首:“在下,花隐锋。”
月白色金丝仙袍一尘不染,云海暗纹隐隐流动着灵力之光,把他衬得如冬雪中傲立的寒梅,暗夜中闪耀的星汉,雷雨后天边的虹。
我终于知道,何为一眼万年。
虽然换了个世界,但我色心未变,对于如此美好的事物,我从不浪费。
“我真是你夫人?”
“千真万确。”
“是……可以亲亲抱抱,睡觉觉的那种?”
帅哥那瓷白的脸皮涨得通红。
我搓了搓手,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男人的元神魂飞魄散,回到石头里。
灰毛野兔还晕倒在原地,我拎起它的耳朵抖了抖,没有一点反应。
那天半夜,我们几个下人躲在厨房开小灶。
我啃着麻辣兔头,打着饱嗝,认真思考着帅哥的话:这十六年,我过得开心么?
我问旁边啃兔子腿的谢管事:“你幸福么?”
谢管事摸了摸我的额头,确定我没发烧:“我姓谢啊,妹妹。”
以前我都是一个人开小灶,倒不是自私,是怕偷用厨房这件事被发现的话,连累别的下人。
但自从床垫事件被打得屁股开花后,我学会了分享。
谢管事刘嬷嬷,霜儿雪儿冬儿,小赵小李小孙他们在吃过我做的各种野味之后,我们这些下人空前地团结了起来。
那之后,谢管事负责拿捏分寸,丫鬟们帮我夸大伤势,刘嬷嬷只要抹眼泪就行。
我屁股挨打再也没开过花,还能白得半天假,私下里,下人们都叫我“二小姐”。
我啊,过得还真的挺开心的。
4、第二日,一只极漂亮的长毛纯白狮子猫就在林子里等着我。
“夫人,昨日为何打我?”
无论他附身在什么动物身上,那动物的眼神立马变为清澈的琥珀色,表情神圣而温润,看着有那么一丢丢诡异,不过嘛,习惯就好。
我咬了口馍馍,把六岁那年,因为他送我那张床垫,被打得屁股开花的事说了。
白猫陷入了沉思:“那日我出了点状况,闭关了十年。
抱歉,我……心意是好的。”
“我懂我懂。”
我吞得太猛,差点噎住,“啪啪”拍着胸脯,“你是山上的神仙,不懂人心险恶。
一般的凡人呢,都见不得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