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窗外的风景，并不反驳。
半晌，倒是他沉不住气。
“你当真要助我？”
我正视着他。
“不是助你！
他欺我如此难道我不该报仇吗？”
他似乎还有什么顾虑。
我却直接抛出诱惑：“十四叔，众望所归矣。
他并无子嗣，几位叔伯中，唯有你堪当大任！”
“我只要求事成之后，能还父清白之名。
到时，传国玉玺长乐自当双手奉上！”
他呵呵一笑：“长乐，可不要匡你十四叔……这样的好东西你为何心甘情愿给我？”
我回他一记笑：“十四叔说笑了，我一个女子，父母兄弟皆已亡故，要这东西又有什么用？”
说着，我垂下眸不再看他：“长乐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明智果断！”
“谨慎过了头未必是件好事情！”
想来这两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回我一记赞许的眼神，不再说话。
十六、此后，我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没事就往宫里跑，别人只当我如今养母也死了，毫无依靠，变得聪明些了，知道要巴结陛下了。
我经常会去御书房伺候。
为表恭敬，每次去御前侍奉，都会特地熏香。
香味清雅脱俗，我十分喜欢。
就连陛下都说，近来头脑有些混沌，批阅奏折时闻了这宓陀香，灵台清明了不少。
故此我也时常同宫人们一起，在御书房伴驾。
宫女们私下都说，陛下看我孤身一人，心内有愧！
我在心底冷笑：他这样的人真的会有愧吗？
十四叔倒是没变，依旧爱往皇帝面前凑和。
两人是亲兄弟，靖王爷又是助陛下拿下皇位的人，自然亲近。
这日，我正伺候陛下研墨，底下就有太监来传，说是靖王殿下查清了江南盐税一案，正要求见。
陛下龙心大悦，当下就放下手中的御笔。
我垂首告退，还不忘将地上写废的纸张收好带走。
御书房外的一棵桂花树下，两个小宫女正在叽叽喳喳。
无非是如今靖王得力，连带着他推荐入宫的纯、瑶两位昭仪近来也颇得恩宠。
我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只是握着纸张的手微微发抖。
快了，就快了！
自陵州回来已经大半年了，小黑情绪一直低落。
除了偶尔去给皇帝复命，一般他都愿意同我呆在一处。
十七、我总是一边练着字，一边同他说阿娘的事。
每次他都是静静地听完，并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