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把你知道的资金来源写成情况说明,签字,我可以让律所把你的责任摘出去,转为证人。”
他沉默了半天:“你要我出卖我姐夫?”
“不是我让你。”
我语气平稳,“是你必须救你自己。”
通话结束前,他低声说:“我写。”
我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喝着早已凉透的咖啡,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点点逼近凌晨。
整个城市都在沉睡。
但我知道,明天醒来的时候,将不会再是昨天的样子。
我终于,从这座城市,拿回了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7 我不会再低头了我把张铭签好的情况说明复印了三份,一份交给许谦律所,一份寄存银行的法律保管柜,还有一份——我自己带在身上。
说明中写得很清楚:盛原资产为规避财务调查,曾通过其姐夫李志强绕过监管渠道,以“民间投资”名义将风险资金注入项目,试图利用我的身份做合法包装,规避审计审查。
张铭签字落款,时间、地点、证据编号一应俱全。
那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气温骤降,城市的高架桥下站满了避雨的人。
我撑着伞穿过十字路口,一边打电话给李聪,告诉他:“走法律程序的事,全权交给许律师,所有材料该交的交,该备的备。
我不需要他道歉,我只要他认账。”
李聪沉默了一下,只说了一句:“你走得干净,也狠。”
我挂掉电话,没有回应。
我不是要狠,我只是终于不再把底线当枕头躺着了。
这一切到最后都不是为讨回什么情面,也不是为了证明我值多少。
而是因为我这一路走来,不能白忍。
不能白瞎了那些夜里踮着脚回家的路,不能白费我母亲躲着欠账电话偷偷哭的眼泪,不能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觉得,欺负一个老实人是理所当然。
清晨,我带着最后一份文件走进了法院调解室。
对面,李志强穿着一件笔挺的深灰色西装,神色镇定,仿佛这里不是战场,而是他的会客厅。
他的身边,坐着前妻,还有她那双始终高傲的眼睛。
我没看她,只把文件交给法官。
“这是我的反诉申请。
关于房产转移、假授权书、经济欺诈、人格污蔑,证据在这份清单中,每一条都有合法来源和认证原件。”
李志强瞥了一眼,不说话。
前妻却